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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煙出院後與公安局的小姐姐們同進同出,每天在檔案室裡聽小姐姐們聊各種各樣的案件,還從中找到了靈感,寫出了一部刑偵小說。
關於那天在醫院遇見蘇秀麗和蔡愛國的事情她早就拋之腦後了,甚至根本就沒有把這兩個礙眼的家夥放在心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文化館的人來找她。
“你是蘇錦煙同誌吧?”年輕男人推了推眼鏡,溫和地說道,“我姓張,是蔡愛國的領導。”
“張領導有什麼事嗎?”蘇錦煙放下手裡拿著的書本,疑惑地問道。
“蔡愛國同誌發表了一篇文章,我們覺得挺不錯的,本來想送上去評獎,沒想到在另一份雜誌上看見了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文章。”
張主任把兩本雜誌拿出來,找出兩篇文章的位置。
蘇錦煙看了看,說道:“雖然大概內容有點相似,但是寫法完全不一樣,用詞鑿句也不一樣。另外我刊登在前,你們這個是最近才刊登的吧?”
“我們問過蔡愛國同誌,他說你之前與他訂過親,這篇文章是他那段時間有的靈感,他把靈感告訴了你,然後才會發生這樣的烏龍事件。”
“哈……”蘇錦煙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厚臉皮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篇文章是我最近才有的靈感,至於為什麼蔡愛國會寫出相似度這麼高的文章,你們還是應該仔細調查一下。”
“蘇同誌有證據能證明這是你自己的構思嗎?”
“這是我寫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證明?”蘇錦煙說道,“我最近還寫了不少稿件,張領導要是有空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草稿。之前這份是在軍區寫的,就算我現在想給你看,也沒有辦法馬上回軍區拿到這份手稿。”
姓張的領導聽她這樣說,表示非常有興趣,也非常有空閒。
蘇錦煙帶著張主任去了她現在住的地方。
張主任看了蘇錦煙新寫的稿件,眼睛直冒綠光。他灼熱地看著蘇錦煙,也不問抄襲事件,而是問她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文化館。
“剛才你說軍區,這裡又有軍裝,難道你愛人是軍人?”
“張主任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發現這兩份文章相似度這麼高,把蔡愛國叫到辦公室盤問,蔡愛國提到你的名字,旁邊有個同誌說你現在在公安局這邊,我就過來了。”
“我愛人是軍人,現在在執行一個任務,所以我在這裡等他。我在等他的期間也沒有停止創作。張主任,你是文化館的領導,那你應該清楚一個能寫出文章的人不可能隻能寫出一篇文章。蔡愛國到底是不是真才實學,讓他再寫個能看的東西出來就行了。他要是寫出來,這件事情就當是碰巧了。如果他寫不出來,那就要好好查查他寫的東西為什麼跟我寫的東西這麼像了。另外,張主任,兩篇文章的筆力誰強誰弱,你也應該看得出來吧?”
張主任推了推眼鏡:“我會調查清楚。如果蔡愛國真的抄襲了你的文章,那就隻能讓他離開文化館。”
蘇秀麗撥弄著新做的發型,踩著新買的高跟鞋,扭著細腰走進文化館分配給蔡愛國的房子。
附近的居民都是文化館的職員以及他們的家人。在一群穿著樸素的家庭婦女之中,蘇秀麗這個妖裡妖氣的女人顯得特彆突兀。
“秀麗,今天心情不錯,發財了?”
“哎喲,大姐,承你吉言,我也想發財,但是還有比發財更開心的事情哦!”蘇秀麗神秘兮兮地說道。
“天底下還有比發財更開心的事情嗎?難道你懷小娃娃了?”
蘇秀麗:“……”
這些女人整天除了男人就是娃娃,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追求嗎?
她這麼開心,當然是因為她幫助蔡愛國寫出了讓領導滿意的文章。
說起來蔡愛國這一世怎麼這麼弱,寫個文章還要她來提醒?幸好她前世特彆關注蔡愛國的新聞,還讓那些相好帶些蔡愛國寫的文章進來給她看。因為這個,還有個相好覺得她是個上進心的女人,經常來找她聊些深奧的東西。不過男人就是男人,就算是聊些無聊的話題,最後都會到床上去。
前不久她見蔡愛國絞儘腦汁也寫不出來,忍不住把他前世刊登過的文章說給他聽。他聽了,果然非常有靈感,當天晚上就寫出來了。
那天晚上蔡愛國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除了第一次中藥的時候,她還沒有見過他這麼生龍活虎的樣子。
蘇秀麗推開門,笑著走進去:“我回來了。”
砰!一個重物砸過來,正中蘇秀麗的額頭。
“啊……”她被擊中,吃痛地捂著額頭,驚愕地看向對麵的人。“你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應該是你發什麼瘋?”蔡愛國像隻暴怒的獅子,惡狠狠地走過來,推了一下蘇秀麗,讓蘇秀麗撞上了後麵的牆。“我是你丈夫,害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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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要害你了?”
“你不害我,為什麼讓我抄襲蘇錦煙寫的文章?”
“我讓你抄襲……什麼意思?”
“你這次讓我寫的那個文章是蘇錦煙寫的,她早就刊登上雜誌了。今天張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當著好幾個人的麵問我這件事情,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蘇秀麗,你老實說你想嫁給我是不是想害死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玩我?”
“我沒有,我不知道……”蘇秀麗徹底懵了。
那不是蔡愛國寫的文章嗎?蘇錦煙怎麼會寫那樣的文章?難道……
對,蘇錦煙也重生了!
難怪原本應該在軍區執行任務的蔡鴻義會出現在這裡。蘇錦煙重生了,不想讓蔡鴻義去冒險,所以故意把他帶出來了。
這樣說來,蔡鴻義這一世很有可能不會死,蘇錦煙也不會成為寡婦?
“不可能……我不相信……”蘇秀麗跑了出去。
蔡愛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絕望地坐在了地上。
張主任讓他再寫一篇文章。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他能寫出更好的文章,就當這次的事件是巧合。要是他寫不出來,那就是故意抄襲彆人的作品。
蘇錦煙剛吃了飯,在公安局附近的街道隨便閒逛,順便消消食。本來公安妹子要陪她出來的,臨時對象來找她了,蘇錦煙趁機說想一個人走走。
“蘇錦煙……”蘇秀麗從大老遠的地方就看見了蹲在路邊摸彆人家小狗的蘇錦煙。
牽著小狗的小孩見蘇秀麗臉色不好,語氣凶巴巴的,連忙牽著小狗走了。
蘇錦煙沒有理會蘇秀麗,繼續往前走。然而蘇秀麗今天就是衝著她來的,現在她落單了,正好方便她問話,於是快速追了過來。
“蘇錦煙,我問你……”蘇秀麗抓著她的胳膊,執著地看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回來了?”
蘇錦煙:“……有病吧?”
“你回答我!”
“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回來了。”蘇錦煙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著蘇秀麗。
“原來你真的回來了。”蘇秀麗備受打擊地後退幾步,眼神木然。“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你在玩我嗎?既然讓我回來,為什麼還讓她回來?”
蘇錦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你沒事吧?雖然我爸媽不在了,這裡也沒什麼在意的人,但是這裡好歹是我家鄉,我回來一趟有什麼問題嗎?”
“回家鄉……我不是說回家鄉,我是說……”蘇秀麗瞪著她,“你耍我玩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錦煙不耐煩地說道,“我沒有和你聊天的興致,你有事就說事,沒事就讓開,你擋我的道了。”
“最新款的諾基亞出來了,你要不要買一個?”蘇秀麗看著蘇錦煙的眼睛。
蘇錦煙的眼裡滿是茫然:“諾基亞是什麼?”
“沒什麼。”蘇秀麗淡道。
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諾基亞是什麼。如果她是偽裝的,那也裝得太好了。不過,她更相信蘇錦煙根本沒有重生。
如果蘇錦煙沒有重生,她卻寫出了與蔡愛國相似度極高的文章,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篇文章本來就是蘇錦煙寫的。前世,那篇文章也是。
難道蔡愛國根本就不是什麼知名作家,真正的知名作家是蘇錦煙?前世蔡愛國沽名釣譽,霸占了妻子的榮耀,還一副與妻子夫妻恩愛的模樣。
騙局!全是騙局!
“你們都是大騙子。”蘇秀麗憤怒地說道,“不,他是大騙子,你是大蠢貨。”
隻有蠢貨才會把名利拱手讓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應該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蘇秀麗一心做著大作家妻子的美夢,現在美夢破碎了,隻覺得天都塌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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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煙看著蘇秀麗神神叨叨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離開,嘟囔道:“有病吧?”
病得還不輕。
“看什麼?”蔡鴻義出現。
“你回來了。”蘇錦煙看見蔡鴻義,直接撲了上去。
蔡鴻義伸手抱住她。
“咦……”從後麵傳來唏噓聲。
蘇錦煙這才發現蔡鴻義的後麵還有人,而且從他們的穿著來看都是軍區的人。
“他們都是戰友,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正好遇見,就約他們過來見見你,順便吃個飯。明天一過,他們又得繼續執行任務,我也得繼續忙。”
“嫂子好。”
“你們好。”蘇錦煙從蔡鴻義的懷裡出來,不好意思地說道。
蔡鴻義拉著她的手,對戰友們說道:“今天我作東,你們選個地方吧!”
幾天後,對蔡愛國的處置結果出來了。蔡愛國抄襲彆人的文章,行為不端,不配留在文化館。收回分配給蔡愛國的房子,讓他離開文化館。
蔡愛國的東西不多,但是這些日子蘇秀麗置辦了不少行頭,所以收拾出幾個大行李袋出來。蔡愛國四處找蘇秀麗,但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對這個妻子一無所知。他不知道去哪裡找她,隻要她不出現,他連她身邊的人都找不到。最終,他隻有忍痛付錢請幾個人幫他搬東西。
他用僅剩不多的錢租了個車,把所有的行李搬走了,灰溜溜地回到了村子裡。
在蔡愛國灰溜溜地回村時,蘇秀麗一手叼著煙一手拿著酒杯,與旁邊的陳奎你一杯我一杯地吃著美酒。
“陳奎,這次咱們乾一票大的,一定要賺很多錢。”蘇秀麗摟著陳奎的肩膀,與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陳奎的視線停留在蘇秀麗光溜溜的大腿上。
這個女人現在穿衣服越來越大膽,比乾那些活計的女人都要放蕩。今天更是放蕩,居然敢對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
蘇秀麗從蔡愛國那裡受了打擊,現在已經接受現實了,不想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了。她要成為女富豪,擁有想要的一切,這才沒有辜負重生。
陳奎是未來的大亨,她隻要跟著他,肯定能沾上他的主角光環。
陳奎的手伸進蘇秀麗的裙——底。
蘇秀麗僵了一下,拿著煙的手一抖,嬌嗔地瞪了陳奎一眼:“你怎麼也有這種壞毛病,把手拿開?”
“姐,你跟著那個男人也不快樂,既然跟我在一起快樂,那就更快樂一點好不好?”陳奎見她沒有阻止,還這樣勾引自己,動作更大膽了。
蘇秀麗想著蔡愛國那個沒用的男人。其實除了第一次用了藥她比較儘興之外,後來都不怎麼得勁。蔡愛國那種文弱書生要時間沒時間,要質量沒質量,根本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她算是知道為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了。當初想嫁給他也是圖他的才,現在知道他連才都沒有,那她也沒必要守著了。
“隻要你以後聽姐的話,好好配合姐賺錢,幫著姐賺大錢,再多的快活都是有的。”蘇秀麗坐上了陳奎的大腿。
陳奎興奮不已。
果然,他賭對了。
這女人就是個不安於室的。
從外麵傳來正氣凜然的喊聲:“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