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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辦公室出來,蘇錦煙說道:“領導們好隨和啊!”
小孫笑道:“隻要不練兵,他們就是最隨和的長輩。一旦上了訓練場,那就是一隻隻猛虎。”
小孫把蘇錦煙送到分配給他們的房子門口,把鑰匙遞給她。
“嫂子,房間打掃過了,各種生活用品也備得差不多,但是肯定還有沒想到的地方,你有什麼要求隻管提。在連長回來之前,我負責照顧你。對了,你要去食堂吃飯嗎?要是不想去,我把飯菜打回來。你有沒有忌口的,要是沒有,有沒有特彆喜歡的菜?”
“是這樣的,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我打算自己做飯。”蘇錦煙說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已經看見賣菜的地方了,我知道在哪裡,你不用管我。如果我有什麼需要麻煩你的地方,我會找門口的守衛員,請他們幫忙傳話,這樣可以嗎?”
“嫂子怎麼喜歡怎麼來,我們隨時待命的。那嫂子,你先休息,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蘇錦煙看著小孫離開,這才打開門走進去。
她沒想到分配給他們的房子居然是獨門獨院。這樣的條件是不是太好了點?她以為能有夫妻能住的臥室就不錯了。
院子裡可以種菜,連土都是翻過的,想必規劃這塊區域的士兵都覺得從村裡來的嫂子們會留下這片區域種菜。隔壁幾個院子都是清一色的菜園,而且長得特彆好。
每個院子都是用籬笆圍住的。每家每戶互不打擾,如果想要走動的話,把籬笆門一打開,又非常方便串門。
蘇錦煙逛了一圈,差不多了解這裡的結構了。
除了廚房、浴室、書房之外,臥室有兩間。其中一間放的是雙人床,另一間放的是單人床,應該是為了給有孩子的軍人準備的。
蘇錦煙把自己的行李打開,把她的衣服掛上去。
桌上有個匣子,打開一看,裡麵有些散錢,還有糧票布票工業票,放在最下麵的是存折。打開存折,上麵寫的是蔡鴻義的名字。
旁邊還放著兩大包的行李,應該就是蔡鴻義的行李。
蔡鴻義說他在部隊有存折,沒想到人還沒回來,先讓自己的戰友把家產上交給她了。這是擔心她在這裡沒錢花嗎?
蘇錦煙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卻不覺得孤單。從外麵傳來訓練的軍號聲,戰士們拉練時喊的口號聲也格外的響亮。
她打開窗戶,看著外麵 ,見著那些穿著統一軍裝的戰士們踩著整齊的步伐跑步,這種感覺格外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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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閒下來,蘇錦煙想乾點喜歡的事情。軍區有個圖書館,隻需要押上自己的證件就可以借書。她看了許多書,然後開始自己寫文章。
“小孫……”蘇錦煙看見經過的小孫,叫住了他。
“嫂子,有什麼吩咐嗎?”小孫小跑著迎過來。
“我想寄信,可以幫忙寄信嗎?”蘇錦煙問。
“可以。嫂子,你交給我吧,我幫你寄。”小孫說道,“前麵那幢樓裡有郵箱,後勤部進城的時候會把信件帶到城裡去寄。”
“那謝謝了。”
另一邊,蘇秀麗見鄭書江消失了,而消失的時間與蘇錦煙離開的時間對得上,心中不免產生了非常瘋狂的想法。
鄭書江非常有手段,而且也有很多人脈 。蘇錦煙被他盯上了,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畢竟這一路上,她可是一個人行動的。
蘇錦煙現在是不是像上輩子的她一樣被男人糟蹋,被送去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
她是不是哭著求饒了,是不是絕望得想死卻死不了?她會被男人搞大肚子,然後又搞流產。流產之後,隻要血一停又要被送去伺候男人。她是不是想逃,但是身邊的都是惡鬼,不僅不會同情她,還會用她去立功,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淵?
“哈哈哈哈……”蘇秀麗越想越興奮,站在院子裡瘋狂大笑。
“二嫂,二嫂,有人找。”劉麗站在院門口,看著蘇秀麗像個瘋婆子似的在那裡傻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自從蘇錦煙離開之後,李蘭花和蔡繼民的脾氣就變得更差了。要是她沒有去隨軍,還能拿捏她。現在她走了,蔡鴻義這個兒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那他們老倆口再也指望不上這個兒子了。
雖然他們並不在意這個兒子,但是不在意和被人拋棄那是兩種心情。他們的心情不好,家裡的氣氛就變得很壓抑,劉麗連氣都不敢出。作為小兒媳,她向來是能偷懶就偷懶的,這幾天連她都不敢偷懶了,什麼事情都是搶著做。
隻有這個蘇秀麗,仗著自己能掙錢,打著要去城裡掙錢的幌子,跟著蔡愛國搬去城裡了,偶爾回來一趟。
現在公安局的人來找她,這讓劉麗起了看戲的心思。
對普通人來說,公安局上門找人,隻怕是犯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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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蘇秀麗止了笑,不耐煩地問道。
“公安局的同誌。”劉麗說道。
蘇秀麗:“……”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公安問道:“各位同誌,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認識蘇錦煙嗎?”其中一個公安問。
蘇秀麗的眼裡滿是激動的神色:“認識,她是我堂姐。她怎麼了嗎?”
難道是失蹤了,公安的人發現不對勁,上門盤查了?還是說她逃走的時候遇害了,讓她去認領屍體?
“她在火車上遇見壞人跟蹤。聽她說,那個壞人和你的關係不錯。”
“公安同誌,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蘇秀麗臉色難看,“什麼壞人?”
“據蘇錦煙同誌的筆錄,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姓鄭的男人時是你帶過來的,她沒有搭理,但是那個男人圍著她獻殷勤。”
“姓鄭的啊……”蘇秀麗的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鄭書江沒有得手?如果得手了,蘇錦煙不可能出現在公安局報案,還想把她拉下水。
“我也不認識他。他突然出現,說什麼是從粵城做生意的大老板,讓我跟著他進貨賣貨。我沒理他,他後來就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