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作為東宮太子,才貌雙全,當然不會讓眾人失望。
二皇子和三皇子無論是容貌還是才藝,與她這個東宮太子相差甚多。因此,每當遇見這樣的場合,兩人都想儘辦法搗亂,一副"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的模樣。隻不過不管他們使出什麼手段,蘇錦煙都能完美碾壓他們,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
這次的展示多了一個技壓全場的人,那就是白子墨。
各大書院的負責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學術大師,他們很快發現了白子墨這個良才。
“祭酒大人,說來也是奇怪,你新收的這個學生看上去有些麵善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李兄,你覺不覺得他長得像定安侯?”
眾人驚訝,對照白子墨和宋承澤的模樣,越看越覺得相像。
接下來是騎射展示。各大書院召集了精英來參加這個活動,當然不僅僅是普通的展示,也是要排上名號的。之前的幾場展示都是國子監出風頭,接下來的騎射卻是各大書院想要出風頭的重要項目。他們想著讀書讀不過國子監的人,身體素質總不可能輸給他們。
蘇錦煙騎在馬上,拉弓射箭。
那靶子是人拿著的,可以快速地移動。
二十名學子騎著馬進入場地,拿著靶子的人也騎著馬快速地躲避著"獵手"的攻擊。
每支箭上都做了標記,從箭上的編號就可以看出來射中靶心的人是誰。
這樣做就是把騎射的難度升級。
“太子殿下真厲害。”鄭書玉旁邊的婢女說道,“小姐,你看太子殿下英姿颯爽,比許多武將還厲害呢!”
鄭書玉紅著臉頰,灼熱地看著場地中的蘇錦煙。
然而這時候,蘇錦煙的馬受驚了,突然發瘋似的尖叫一聲,接著帶著蘇錦煙快速地衝了出去。
蘇錦煙抓緊馬繩,控製著失控的馬匹。
白子墨見狀,調轉馬頭,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其他學子見馬兒發瘋,連忙躲避著。不過,仍然看得出來有幾個學子故意刺激馬匹,想讓蘇錦煙的馬更加失控,從中作梗。
“殿下,抓緊了。”白子墨追上蘇錦煙。
蘇錦煙的手掌已經勒破了,鮮血淋漓的。
她看向人群中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眼眸一沉,抓著馬繩往他們的方向射過去。
二皇子和三皇子正在看戲,見狀臉色大變。他們顧不了什麼,直接拉弓射箭。如果今日蘇錦煙在這裡出事,他們也有正當理由為自己辯解,比如說太子殿下的馬匹受驚,他們要是不用點手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殿下騎著瘋馬誤傷無辜之人。
“啊……”四周的人尖叫。
“表哥……”鄭書玉緊張地看著蘇錦煙的身影。
白子墨追向蘇錦煙,朝蘇錦煙伸出手掌:“殿下,把手給我。”
蘇錦煙的身子不便利,這幾日都是有氣無力的。今日的六藝展示已經掏空了她的力氣,如今又遇見馬匹發瘋,她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她快撐不住了。
白子墨的手伸出來,就像快要淹下去的人看見了一塊浮木,想要努力抓住這塊浮木。
白子墨拉弓射箭,射的卻是蘇錦煙的馬頭。
在白子墨射箭的時候,蘇錦煙朝他的方向撲過來。
白子墨見蘇錦煙的身子往旁邊摔出去,整個人從馬背上屈下身體,手臂一摟抱住了蘇錦煙,把蘇錦煙抱上自己的馬背。
同時,他射中的那箭正中馬頭。
馬兒中了箭,卻沒有立即死去,而是衝向了對麵的三皇子和二皇子。事實上,三皇子離得最近,但是他反應快,把二皇子推向前了。
“啊……”慘叫聲響起。
同時,白子墨摟著蘇錦煙勒住了馬繩,馬兒停了下來。
“快請太醫……”
一片混亂。
蘇錦煙捏了捏手心,看著這淩亂的場麵。
“殿下,你沒事吧?”白子墨在她耳邊問道,“你受傷了。”
“這點傷無礙。”蘇錦煙說道,“今日謝謝你,不過孤現在怕是沒空好好感謝你,等孤忙得差不多了,再專程送上謝禮。”
二皇子受傷了,還是因為她的馬受傷的,接下來有得折騰了。
“表哥……”鄭書玉趕過來。“你受傷了。”
“隻是小傷。”蘇錦煙說道,“不過現在混亂,孤不放心你,你先回府。”
“我沒事的。”鄭書玉說道,“我帶了些傷藥,先給表哥包紮一下。”
二皇子受傷了,而且被那瘋馬踢中了腹部,看起來傷得不輕。接下來的展示隻能中途中止,而原本熱鬨非凡的國子監很快疏散了人群。
白子墨也受了點輕傷。
他那點傷不算什麼問題,隻幾日就結痂了。
“聽說二皇子受了重傷,皇上龍顏大怒,派人徹查此事。最終查出來的結果是有人想對東宮太子下手,太子福大命大,這才全須全尾地保留下來,受傷的變成了二皇子。”
“皇儲之爭太可怕了。”
“你們說白子墨對太子算是有恩了吧?那他要是入仕,豈不是很快得到太子殿下的重用?”
“前提是登基的是那位主兒。太子的確有鄭家支持,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有大臣支持,他們三角鼎立,目前來說實力不分上下。”
白子墨拿著書從那幾個人旁邊走過去。
那幾個人看見他,麵色訕訕。
“白兄……”其中一人叫住白子墨。“聽聞昭雲郡主請你入府為她畫畫像,你怎麼不去啊?”
那可是昭雲郡主,要是能攀上這樣的貴人,那得少走多少彎路。
“在下不擅丹青。”白子墨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的丹青已經小有名氣,一幅畫作可以賣出一百兩的高價。在人才濟濟的京城,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
“白兄真是謙虛。如今你的名號已經打出去了,美男榜也重新修整了排名,你排在了太子之下。”
白子墨的腦海裡浮現太子殿下那雙比丹青還要複雜難懂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在下還有功課要做,告辭。”
“這人真有意思。你說他好欺負吧,連那些紈絝都被他吃得死死的。你說他不好相處吧,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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