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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陽一番話趾高氣揚。
趕到現場的蓮兒聽到方陽的話,隻覺得天都塌了啊。
這少爺又開始發癲了啊!
竟然有要和彆人比試了!
一眾百姓也都紛紛翹首以待。
本以為會是全武行,沒想到武鬥變文鬥。
但是能夠親眼所見,等回去又能和街坊鄰居吹上許久。
要知道。
昨日看到這敗家子和謝家公子在街上大亂鬥的那些人,現在走到哪都有人給他們遞酒水瓜子,讓他們給聊聊當時的景象。
而沐英果然沒讓所有吃瓜群眾失望。
直接點頭應下。
方陽微微一笑:“那麼就請沐少爺出題吧。”
沐英左右看了看。
略微沉吟一下。
才道:“今日我來此,便是為了買酒,那咱們就以飲酒為題吧。”
“可以。”
方陽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然後看向沐英道:“沐公子平日裡在太學素來都是好好學生,那麼就由你先來吧。”
“嗬嗬,不用。”
沐英淡淡一笑。
顯然胸有成竹。
直接道:“若是我先來,豈不是說我沐英欺負人,免得我的詩一出,再讓你沒了靈感。”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方陽微微一笑。
然後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把折扇。
‘嘩啦!’
折扇被猛然打開。
方陽則是神情陡然一變,竟是顯現出了一分落寞。
“要說這飲酒之事,昨夜我在院中獨酌,現在想來,倒是頗為傷感,既如此,我就以昨夜飲酒之時的感想做一首詩吧。”
‘啪!’
打開的扇子猛然閉合。
方陽微微仰頭。
讓下巴和脖子呈現出45度仰望角,雙眼微閉做出一個裝逼無比的動作。
再加上那豐神俊朗的清秀麵容,拋去他敗家子的事跡不談,絕對是一個大帥比。
和在座的讀者老爺相比,足夠給諸位提鞋了。
看著方陽一副醞釀情緒的模樣。
在場的所有食客都靜悄悄一片,等待方陽的動作。
片刻之後,方陽雙眼睜開。
然後緩緩開口:“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沒有一絲停頓,方陽緩緩將一首李白的月下獨酌朗誦出來。
整個天仙醉大酒樓內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
陡然一聲高喝響起:“好!”
就宛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迅速蔓延開。
叫好聲此起彼伏。
“好一個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我一人在京師漂泊數年,至今一無所成,有如何不是如此!”
“天啊,這詩,說到我的心坎裡了啊,男人啊,太累了,在外打拚,還要照顧老婆孩子,在這外鄉,舉目無親,哎......”
一時間,惆悵之聲不斷。
沐英更是呆愣當場。
看著方陽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而此時。
方陽手中拿著不知道何時打開的扇子,輕輕搖動著扇身,目光淡然無比的看向沐英。
“沐英,該你了。”
沐英麵色一陣糾結。
他心中早已有了詩詞,但是和方陽的這首詩一比。
他心中的詩能算得了什麼?
簡直就是螢火和皓月之彆。
良久。
沐英緩緩吐出一口氣。
拱手道:“我輸了!”
“啪!”
方陽扇子一收。
然後伸出一隻手。
“既然如此,拿來吧!”
“願賭服輸,我給!”沐英也不含糊。
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就給了方陽。
“不錯,你這個小弟敢做敢當,比謝平那沒出息的東西強。”
方陽看了一眼銀票,果斷收了起來,然後淡淡道:“叫聲大哥你可以走了。”
沐英眉頭緊皺。
看著滿臉得以洋洋的方陽,恨得牙癢癢。
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不情不願的喊道:“大哥!”
“乖小弟,你可以走了。”方陽笑臉盈盈的說道。
沐英麵色陰沉。
一揮手,帶著手下迅速離開。
一旁的蓮兒則是還在一臉朦朧的思索著。
過了好半天才道:“少爺,你昨晚喝酒了嗎?”
方陽:“.......”
與此同時。
樓上包廂。
楚雄聽著方陽做出來的詩,眉頭不由一挑。
“好一個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楚雄心中不由的回想起自己這二十年走來的路。
雖然登基稱帝,成為天下至尊,但是他心中的孤獨又有誰懂?
曾經還為皇子時的好友,早已對自己敬而遠之,哪怕是自己隻是在那些人麵前咳嗽一聲,他們也會聯想到許多。
現在國朝艱難,又無良臣國士。
越想越是煩悶。
不由的便是多喝了幾杯。
喝的臉頰都出現了紅暈。
“陛下,您.......”
王保想要關心一下。
楚雄一揮手:“無妨,去將方陽叫上來。”
“是。”一名侍衛領命走了出去。
王保則是給楚雄加了一粒花生米放在了眼前的碗裡:“陛下,吃一點。”
“嗯。”
楚雄也不含糊,夾起來就放進了嘴裡。
不多時方陽便被帶了上來。
“你找我?”方陽皺眉掃視一圈。
最後目光落在唯一一個坐著的楚雄問道。
“對,坐吧。”楚雄緩緩開口。
方陽也不客氣。
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看著方陽沒規矩的模樣,一旁伺候的王保頓時眉頭一挑,但是陛下都沒說話,他也隻好把話憋在了心裡。
而方陽則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楚雄問道:“你哪位?”
楚雄麵色一沉。
開口問道:“外麵那副上聯是你寫的?”
“廢話,不是我寫的,還能是你寫的?”方陽不客氣的回道。
王保嘴角一陣抽搐。
國朝敢這麼和皇帝說話的,也就這個敗家子了吧。
楚雄一陣沉默。
“那個字體我第一次見,可有名字?”楚雄再道。
“哦,隨便寫寫,我叫他瘦金體,還有事沒,沒事我先回去了,挺忙的。”方陽說著就起身準備出去。
隻是還沒動,方才叫他的那人已經攔在了他身後。
方陽一陣頭大,大意了,應該叫上張龍一起。
既然走不脫,乾脆又重新坐了回去。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不用遮遮掩掩。”
方陽完全不當回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