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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6章兄弟會之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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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城,居館內院。

由良成繁已經出家的結發丈夫,妙印僧正在主持今年秋季的兄弟會聚會。

各家丈夫齊聚金山城,在這位被由良家恭稱為父公的僧人座前,歡娛一堂。

此時,一群丈夫正圍在庭中,觀摩一名稚童演習薙刀術。

男孩稚氣未脫,一套小兵法卻是舞得有模有樣。圍觀諸君皆是鼓掌叫好,無不嘖嘖稱奇。

座上,妙印僧笑眯眯看著稚子表演。他看似四十出頭,腰背挺直,神采奕奕,頗有些前世男兒的英武。

古人早嫁,武家男兒十四五歲已算晚嫁,三十出頭就有祖孫三代同堂。座下炫技的小男孩,正是妙印僧的外孫。

妙印僧之子嫁給了忍城成田長泰之女,這一脈祖父孫皆是喜好舞槍弄棒。見外孫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武藝,妙印僧亦是心中歡喜。

但他還是板著臉孔,對一旁的兒子繁君說道。

“甲斐君的武藝比起上次來時,又有不小的進步。可男孩子家家的日夜習武,終究是不務正業,有空多盯盯他的男紅。

日後出嫁從妻,若是連個針線活都做不好,會讓妻家笑話我們家沒有教養。”

繁君笑眯眯回答道。

“這還不是隨了您的血統脾性,彆看他年紀小,性子可倔強呢。

我是管不了了,隻願大人們給他許給好人家,免得他日後吃虧。”

妙印僧笑罵道。

“怎麼我叮囑你幾句,還埋汰到我自己身上了

你這父親當得輕鬆,事事想要我來操心,好不害臊。”

繁君笑嘻嘻說道。

“要麼兒子也下場為父親舞一套刀法,彩衣娛親以為賠罪”

妙印僧搖搖頭,歎道。

“罷了罷了,一個個隨我的性子成了吧我認了便是,你就消停一會兒吧。”

這一家子男人的精氣神十足,雖然身形不如義銀前世的男兒那麼強健,但眉目間卻似三分神韻,好男不弱女。

父子倆正說笑,看那小男孩舞得滿頭大汗,興致勃勃。

正在此時,妙印僧眼角瞅見兩條身影杵在門檻處,皺起眉頭,他對繁君說道。

“朝君怎麼把國繁帶進來了男女有彆,她一個姬武士擅闖男眷之地,成何體統”

由良國繁乃是妙印僧長女,由良家的繼承人。帶她進來的朝君,是由良國繁的丈夫,下總國結城家嫁過來的兒子。

繁君看了一眼,說道。

“國繁懂得規矩,您看她站在門檻處便不再進來。大概是有急事前來,把朝君喚過去交代吧。”

妙印僧思索道。

“什麼事找到我這裡來了你過去問問。”

“好的,父親。”

片刻,繁君帶著朝君過來,由良國繁還在門口候著。繁君一臉驚喜,開口便是恭賀。

“父親,我說今天早上一見您就覺得喜氣洋洋,原來有好事上門。”

妙印僧嗤了一聲,說道。

“彆賣關子做作,到底有什麼好事著落到我頭上了,直說吧。”

繁君伸出手,對父親麵前勾了勾,笑道。

“我帶了好消息給您,總得討些彩頭吧”

妙印僧瞅了他一眼,笑罵道。

“越發沒有規矩了,朝君,你來說。”

朝君身為女婿,自然秉持夫道,謹慎伺候嶽父。他就要乖乖回話,一邊的繁君已經撅著嘴不依。

“父親真是壞心眼,算了,還是我來是說吧。

是津多殿來了金山城,聽聞這裡正在舉辦兄弟會活動,想要過來走動走動。”

妙印僧頓時坐不住了,他起身說道。

“你說的可是斯波津多殿”

見他站起,正在圍觀甲斐君舞刀的諸君紛紛回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繁君笑嘻嘻說道。

“自然是這位三千年不出的武家奇男子,天下第一美人。今日我等有幸一睹這位絕世無雙的風采,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妙印僧喜上眉頭,又隱隱感覺不對,他沉聲道。

“我聽聞津多殿以武家自居,一向不愛摻合兄弟會諸事,今日怎麼肯給老朽這個薄麵”

繁君見諸人的注意力已經轉移過來,湊到父親耳邊輕聲說道。

“據說津多殿路過金山城,本來是要拜訪母親大人。

可正在城中的北條家那個外交尼呀,她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硬要與母親大人一起迎接津多殿。

津多殿不願與北條家多有牽扯,又不想拂袖而去,掃了我由良家的體麵,這才轉駕這裡觀摩兄弟會諸君聚會,避開北條之人。”

妙印僧皺起眉頭,說道。

“你母親她做事,真是越發不著邊際了。

北條家是刻意在我家與津多殿之間製造摩擦,她竟然傻兮兮陷了進去,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罷了,女人們的事,我們不瞎摻和。

繁君,等下津多殿過來,我們絕對不可失禮,得好好陪著貴客。莫要惡了貴客的好意,平白給家裡增添麻煩。”

繁君點頭道。

“兒子明白,請父親放心。”

妙印僧輕咳一聲,對諸君肅然說道。

“等下有一位你們仰慕已久的大人物要來,都好好整理一下儀容儀表,隨我出去迎接貴客。”

———

義銀抵達內院之時,已是華燈初上。

他在大胡領被島勝猛一言點醒,忽然發現自己有一個巨大的優勢可以利用,那就是男兒的身份。

當年初入京都,他就見識過大禦台所掌控京都兄弟會,幫襯足利義輝維護將軍權力的能量。

女尊世界與男尊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的身體結構使得她們的後裔必然要自己十月懷胎,不存在前世四處濫情的生理基礎。

這一特殊性,導致這一世的男女關係比起前世穩固許多。內院閨閣的丈夫們雖然很少插手政務,但夫妻感情卻更加深厚。

雖然也有少數離經叛道,沉迷眾道與濫的武家,但大多數以家業為重的姬武士,都能與丈夫相敬如賓。

而且,高門望族的丈夫都是聯姻而來,家族背景也不簡單。對丈夫的態度,往往影響丈夫母姐的感官,不是可以隨便欺淩的軟柿子。

義銀這次回來,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關八州之地,誰才是和平發展這一武家新思想的堅定支持者,真心願意幫助武家義理促進會滲透進入關八州。

按照他的想法,飽受戰亂困擾的中下層武家,應該是他團結的目標,強有力的支持者。

但島勝猛一語點醒夢中人,讓他發現有一個團體才是關八州戰亂的最大受害者,那就是武家丈夫。

不喜摻合政治的武家丈夫們,他們在戰亂中忍受著貧窮困苦,還要整日擔憂上戰場的妻子能不能活著回來。

比起擁有野心的姬武士,他們才是對戰亂最深惡痛絕的一群人。

不論上中下層,隻要是武家丈夫,都對現狀非常不滿。他們向往和平的渴望,更勝於中下層武家。

義銀發現,自己完全可以用男兒的身份去與這些武家丈夫共情,帶節奏掀起和平發展的輿論浪潮。

他在繼續南下之前,刻意放出消息,讓金山城的北條幻庵得到他即將訪問由良家的消息。

然後用避開北條家為借口,順利繞過由良成繁與北條幻庵,一頭紮進了妙印僧為首的兄弟會活動。

此時的妙印僧,已經帶著諸君在庭外恭候多時。

義銀從外庭走入,便看見一群丈夫一齊衝他行禮,他回頭對蒲生氏鄉說道。

“你等在庭外候著。”

蒲生氏鄉眉頭一皺,剛要說什麼,被義銀打斷道。

“這裡都是男兒,你們在此多有不便,退出去吧。”

金山城由良家是敵是友,尚未可知。義銀如此托大,蒲生氏鄉心中有些不願,又不敢違命,無奈退了出去。

義銀上前,看見領頭的幾人一副雄壯姿態,眼前一亮。

他在這女尊世界混了近二十年,見慣了娘娘腔的男人。這會兒忽然出現幾個中性化的爺們,頓時有了些親切感。

他笑著扶起最前麵的僧人,說道。

“閣下可是妙印法師我這次是不請自來,冒昧打擾,還請你不要見怪。”

妙印僧忙不迭回答。

“正是老朽,津多殿哪裡的話,您肯屈駕前來,是我等的福氣,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兩人說笑間,互相打量。

義銀見這妙印僧顯然是常年練武,身材雖然因為這世界的男性劣勢,有些乾瘦,但精神狀態卻是飽滿有力。

妙印僧看到義銀俊朗不凡的容顏,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氣質,宛如巨人的身高,陽剛的身軀體魄,更是震撼不已。

不愧是武家三千年不出的絕世男兒,觀這外形就不是凡夫俗子。他又小心翼翼瞅了眼義銀的短發,心中不免惋惜,紅顏薄命天注定。

兩人相見,心底皆生出些許好感,對視一笑。

妙印僧雙手合十,恭謹問道。

“津多殿出門在外,怎麼不帶幾名侍男隨行”

義銀笑了笑,說道。

“我呀是天生勞碌命,整天東奔西跑,體質柔弱的侍男哪裡受到了那般辛苦,平日裡都是讓同心眾侍奉左右。”

妙印僧歎道。

“姬武士粗魯,終究不如男兒家細膩,津多殿受委屈了。”

義銀隨口回答。

“沒什麼,習慣了。”

這句話倒是義銀的真心話,比起這世界娘娘腔的男人們,他更喜歡同心眾那群小蘿莉侍奉自己。

可他坦然自若的神情語氣,卻讓妙印僧鼻子微微一酸,感性得聯想出許多艱難困苦來。

然後,他迅速收斂思緒,轉身帶路,為津多殿介紹起這裡的各家丈夫。

義銀笑著與他們一一點頭交談,絲毫沒有架子。這些丈夫皆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又不敢多說幾句,唯恐失了禮數。

一番見禮之後,天色更暗。

妙印僧笑道。

“院內已經備下薄酒素齋,還請津多殿莫要嫌棄。”

義銀笑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有些餓了,勞煩引路。”

一群人圍著義銀說說笑笑,進了內院,侍男們早已按照各家尊卑,在房中點燃燈火,備好餐具,拉上屏風。

兩邊紙門被緩緩拉開,義銀率先走入房間。

這時,一條身影從門後竄了出來,大喊道。

“看招。”

義銀下意識側身躲過來人,定眼一看,啞然失笑,原來是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條長棍招搖。

周圍諸君嚇得失色,一丈夫走出隊列,拉住小男孩的耳朵,狠狠罵道。

“大膽!快向津多殿賠罪!”

這丈夫便是繁君,看見兒子甲斐君如此失禮,把一向膽大的繁君也嚇得心臟狂跳,唯恐義銀發怒。

倒是甲斐君初生牛犢不怕虎,被父親拎著耳朵,還在不服氣的叫喊道。

“放開我,父親,我要與天下第一武士一決高下!”

義銀忍不住哈哈大笑,見他笑出來,諸君這才鬆了口氣,跟著一起大笑,剛才僵直的氛圍頓時歡樂起來。

妙印僧也是嚇得一身冷汗,惡狠狠盯了眼正在收拾甲斐君的兒子,嘴上對義銀賠罪道。

“讓津多殿受驚了。”

義銀笑著甩甩手,說道。

“哪這麼容易受驚,隻是這孩子有趣得緊,我很喜歡。”

妙印僧苦笑道。

“這是我的外孫,平日裡被他父親寵溺慣了,越發沒得規矩。”

義銀深深看了眼甲斐君,心中琢磨起來。

島勝猛已經給他介紹過由良家督情況,妙印僧一說明,他就知道這是嫁到忍城成田家的繁君與他的孩子甲斐君。

義銀在這個世界,還沒見過這麼活潑的男熊孩子,又有些前世今生的感歎。這一家子男人,真挺讓他有好感的。

更重要的是,他忽然發現甲斐君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他來時也想過怎麼打開話題,也許用用這個孩子到也不錯。

如此一想,義銀看向甲斐君的表情越發柔和慈祥。

他走到孩子麵前,朝繁君看了一眼。繁君很識相的放下擰兒子耳朵的手,鞠躬退後一步。

義銀身高超過75厘米,這世界的男兒普遍身高隻有50厘米,他站在孩子麵前,更像是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

剛才還拿著棍子囂張的甲斐君,看著高大威武的義銀,竟然愣愣說不出話來。

天下竟然有這等耀眼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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