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沐言擔憂的回頭望了一眼。“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張元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不用擔心,這家夥就算扔在那裡也沒人拐。”
“噗,你們兩人的關係可真損。”
薑沐言就任由他拉著手,兩人如同相識很久的情侶,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馨。
“張元,你真的喜歡我嗎?”
走了一會,薑沐言忽然詢問道一旁的張元,一雙眸子在夜空下格外明亮。
“嗯?為什麼這麼問。”
張元詫異的看著身旁呆萌的女孩,眼裡滿是寵溺。
“我”
薑沐言語言猶豫了一番,聲音小的像個蚊子。
“因為我能看的出來,你真的很喜歡
柳青楠。”
她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可她自己也不蠢以前和張元在一塊,能清楚的感覺到,張元是真的對柳青楠有意思,而且很強烈。
這一點是女性獨有的第六感。
張元愣住,他好像把這點也忘了,到底也是,人家在意自己這麼久,是真是假還看不出來嗎?
不過不得不說,薑沐言其實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明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可也隻是問問。
根本就沒有想過萬一他真的離開的問題,萬一這真的隻是一個玩笑。
不由得,張元她的手又緊了緊。
“我說我遇到一個算命先生,他對我說,要是不娶你,我就會死,你信不信?”
聽聞薑沐言小臉煞白,“張元,你說的是真的?”
張元看著她,忽的一下笑出了聲,“當然是假的了。”
“你隻需要,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會離開你就行了,你的初吻可都被我奪了,我得對你負責。”
唰的一下,薑沐言的臉直接紅了。
連忙甩開他的手跑走,“流氓!不理你了!”
隻是在跑的時候那表情明顯是笑著的。
“嘿嘿。”
目送她到小區門口,張元也沒繼續跟進去了,他記得薑沐言這個時候是奶奶在帶的,要是被她奶奶知道自家孫女被拐走了,還不得氣死。
確認她進了樓之後,張元這才滿臉笑容的原路返回。
等到他回到那個t字交叉路口的時候,正想著等下怎麼把劉也那家夥給帶回去,結果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也此時已經沒人影了。
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都差點停滯。
劉也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應,導致他提前出世了?
愧疚感瞬間湧入他的心頭,連忙呼喚,“劉也,你在哪?”
結果才剛喊一聲,就見到劉也的聲音從一旁的垃圾堆傳來。
“喊什麼喊,沒看到我正和小玨約會嗎?”
說著還發出了昂昂昂的口水聲。
順著聲音,張元注意到了垃圾堆旁正抱著垃圾桶一個勁撫摸的劉也。
垃圾刺激的味道和他身上的酒腥味混合在一起,十分難聞。
“我靠,白擔心你了,今天不去表白,在這抱著個垃圾桶乾什麼。”
扇了扇麵前的味道,張元聳了聳鼻子,十分嫌棄。
謝玨是班上的一個女孩子,長得不算好看,但挺單純的,妥妥的農家女孩。
偏偏劉也就喜歡這樣的。
嫌棄完了,張元這才把劉也從垃圾桶上扯下來。
一邊扯,劉也還一個勁的痛哭,”沒有誰能把我和小玨分開,嗚嗚嗚。”
路過的行人都是詫異的看著他們兩個。
注意到行人的目光,張元覺得丟人啊,連忙道,“這是我兄弟,幾年前被車撞了,腦子不太好,不要介意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終於把劉也放到自己背上,慢慢背回去。
“陽光花園。”
溜達了半天,他才終於把劉也帶回小區看著麵前有些廢舊的小區字體,不自覺的念了出來。
在夜空下,他這才認真看起這曾經自己長大的地方。
發黃的牆體,鋼鐵扶手的步梯樓,小區中沒有規劃的綠植。
時不時甚至還能聽到蟬鳴的聲音。
說實話,放到前世,這種小區估計會被他稱之為危樓吧?
住的也都是一些老人之類的。
可是放到現在這個時代,能住上這種房子的已經算是很有錢了。
據說他住的那三室一廳還是當年父母結婚三年後買的,九十平,三萬來塊錢,還在銀行貸了款
比起後世,這房子真算便宜了。
要不是父親母親都有工作,還真住不上這種地方。
砰砰砰。
來到劉也住的那一棟,張元猛的敲了下門。
房門打開,一位身材有些發胖的婦女走出。
看到他的一瞬,立馬喜笑顏開,“元子回來啦?”
“快進來坐坐。”
“紅姨,坐就算了,你快把劉也接下來讓他睡一覺,我腰杆子都快斷了。”
陳秀紅這才注意到他背上的劉也,連忙接下來,“你們喝這麼多酒啊?”
陳秀紅語氣不免有些埋怨,不過一想今天好像是畢業聚會,她又理解了。
“那真是謝謝元子了。”
陳秀紅一邊擺弄自己兒子,又一個勁的道謝。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哈紅姨,今天我也喝了不少。”
告彆陳秀紅,張元回到自家門口,緩了緩後才敲響房門。
“嘎吱”
是母親開的門,看著他回來,連忙招呼著換鞋。
“媽,我自己來就行。”
張元很是感動,老媽總這樣,明明自己才是最累的,可又照顧著家裡的每一個。
換了鞋,張元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一個中年人正抽著煙在看電視。
聽到身後的動靜,冷不丁的詢問一句,”回來了?”
“嘿嘿,老張,你又抽煙,上次怎麼被媽打的你忘了?”
“咳咳。”
張建國立馬回頭,冷著一張臉,“你小子,在這教訓上我來了?”
“今天晚上酒喝夠了?這麼大酒味?”
“你凶什麼凶?兒子今天畢業,喝點酒怎麼了?”
周琴看他板著個臉,立馬站在兒子麵前,雙手叉腰,瞪著一雙眼睛。
有種要打人的架勢。
“老婆,我這不是關心關心兒子嘛,可以喝酒,但是得少喝你說是不是?”
張建國立馬諂媚著一張臉,在自己媳婦麵前果斷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