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這邊還要解釋下君子聘、行孝禮、福源袋還有兩世貸的意思。
君子聘指的是大戶人家娶親的時候,為了體麵和排場,需要為新娘子購置嫁衣而不是租賃,而且這個嫁衣也有彆於一般的嫁衣,必須要有奢華之氣,好的嫁衣一般都要在衣身上編入金絲線,甚至鑲嵌珠寶美玉等,就算是普通一些的也要在衣身上編入銀絲線,至於金銀絲線編入多少,就要取決於新郎官的財力了,這麼說吧君子聘中最便宜的嫁衣的價格也在三萬銀綢上下。除了嫁衣以外,還要購置銀飾最少六件、金飾最少三件,以上全部都是要以贈予的方式給到出嫁女子的,不過當然了,理論上女子要把這些贈與自己的東西再帶回新家中的,並且還要根據所收到的君子聘的價值附上其雙倍價值的銀綢,這也被稱為和合禮,是嫁娶雙方的麵子,也是對於一個新家庭的經濟資助,畢竟萬事開頭難,特彆是在這世上新建立一個家庭,不可避免的要為柴米油鹽打算的,不過在如今的蒼邏國內,小戶人家之間聯姻,出嫁方不會把君子聘帶回新家,更加不會認同和合禮。
行孝禮是迎娶方單方麵的贈與,而贈與的對象則是出嫁女子的父母,一般是直接贈與一定數額的銀綢和一些米麵油之類的家用之物,表示對出嫁女子父母的感激之情,‘多謝您養育我妻子多年,如今她嫁入我家中,雖仍舊是您的女兒,但今後她的第一身份乃是我的妻子,為表歉意我隻能奉上些許錢糧,還望二老勿要怪我奪其所愛。’這個行孝禮本來並不看重具體給了多少東西,更注重是否有這麼一個心意,可如今也變了……
福源袋是蒼邏國獨有的習俗,大概在兩百年前被禮部寫入了民間律法之中,從此民間嫁娶若想要得到國家的認可,就要迎娶方為出嫁女子購買一個沒有實物的商品,這個商品就是福源袋,寓意為新娘子購買足夠量的福氣,隻要購買了福源袋,就能獲得一個小本本,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婚姻的保障,有了這個小本本,結成夫妻的二人的名字才會被記入禮部的已婚人士名單中,二人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並得到官方的認可,而且新娘子的家人會根據迎娶方購買的福源袋的數量獲得返利!福源袋的單價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銀綢,最小購買量是十個,上無封頂!
二世貸是蒼邏國錢莊流行的一種貸款,是為了幫助那些想要娶親卻沒有現錢的男子而設立的,隻要有女子出麵證明你是要娶親,那麼你就可以賣命給錢莊,錢莊會評估你的賺錢能力然後借錢給你,而你要做的就是終生勞作還錢給錢莊,除了每個月的最低還款以外,你還要把每個月總收入的一成無償捐給錢莊,同時這種貸款無法提前結清,你需要還款至你死的那天為止,而且錢莊還考慮到了,萬一你在還款途中失去了還款能力可怎麼辦呢?沒關係,錢莊會貼心的為你介紹一份可以賣命的差事,絕不會讓你失信於錢莊的,而且這個貸款的名字既然叫做兩世貸,自然就表示它必須作為遺產留給你的小孩,無論你有幾個小孩,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共同擁有它,直至你的小孩們也死去為止,這就是傳承的‘偉大’。
豬油渣的情況是,君子聘用了十一萬銀綢、行孝禮用了八萬八千銀綢、福源袋約十二萬銀綢、購買兩進的宅院用了三百八十萬銀綢。而豬油渣每個月的收入大概是七千銀綢左右,自己的積蓄大概有四十萬銀綢左右,兩世貸向錢莊借了三百九十萬銀綢,每月最低還款為二千八百銀綢。
豬油渣被送回牢房後,武命凡和牢頭兩個人都為豬油渣的將來感到無可奈何。
牢頭:“武命,你覺得豬油渣的錢還能討回來嗎?”
武命凡:“幾乎不可能了,上個月有個類似的案子,那男子的錢是一個子都沒討回來,而這兩年類似的案子可不少,這其中對男子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討回了兩成的損失,而這個案子中,出嫁方又是典型的孤女寡母,因為缺少勞動力沒有謀生手段,這筆錢就隻能算作她們的合法收入,是不能還給豬油渣的,就算縣令大人同情豬油渣,也隻能與枕嫂商量看看能不能念在豬油渣可憐的情麵上,賞給他一些錢糧助其度過眼前的難關,畢竟豬油渣病倒了,暫時失去了勞動能力……”
武命凡和牢頭還在談著什麼,隻是隨著畫麵的拉遠,我們已經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了。倒是豬油渣這邊此刻非常的煩惱,這些日子自己病倒了沒能去賣油,而錢莊的每月還貸可是不能拖的,否則會利滾利,一旦出現還不上的情況,到時候自己可就真要受其擺布了,錢莊的那些暗地裡的勾當,自己也是曾經聽說過的……
此時的菜市場裡,枕嫂正在高興的買肉買菜,此時她來到了一個酸菜攤前,賣酸菜的是一位大嬸。
枕嫂:“酸菜怎麼賣啊?”
大嬸:“喲,枕嫂啊,我這兒的酸菜五銀綢二斤,您來點?”
枕嫂:“行,給我來二斤。”
大嬸:“好嘞,枕嫂這是打算怎麼吃啊?”
枕嫂:“買點豬肉包餃子吃。”
大嬸:“枕嫂可真是會生活啊,酸菜豬肉陷的餃子,再來點桂來香的醬油醋,彆提多美了。”
枕嫂:“哈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
大嬸:“枕嫂您家的孩子找回來了嗎?”
枕嫂:“快了,現在凶手已經緝拿歸案了,就等他交人了。”
大嬸:“枕嫂,我多問一句啊,綁架您女兒的凶手真的是那個賣油郎豬油渣嗎?”
枕嫂:“對呀!除了他還有彆人嗎?!”
大嬸:“誒喲,這個真的看不出來,我平時看他挺老實的一個人啊。”
枕嫂:“這叫人不可貌相,那小子長得賊眉鼠眼的,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就他這個德行還打我姑娘主意呢,呸!他也配!”
大嬸:“不過枕嫂,聽說他給了您家裡不少聘禮,這下您可發財了呀!”
枕嫂:“彆亂說啊!那個臭小子窮的跟狗一樣,能給我什麼聘禮,還不都是我姑娘孝敬我的。”
說著故意拉高的袖筒,露出了手腕戴著的金鐲子,一看這這金鐲子最少也有半斤重吧,而且應當是最近新打的,那樣式還是很新穎獨特的。
枕嫂買好了酸菜付了錢轉身就走了,雖然已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是枕嫂對於美的追求重來美停止過,走路時也故意晃動著水桶腰,好似自己還是年輕一般,殊不知此時的她已經彆人眼中扭捏作態的老嫗。
‘小小一個賣油郎還敢和老娘鬥!老娘就是騙了你的錢你又能怎樣?讓你來我家裡鬨,到了老娘手裡的錢你還想要回去?做夢!這下非得幫你送到牢裡去,讓你吃幾年牢飯不可,你還得乖乖的把我女兒還回來,老娘就是要白賺你的錢!’
枕嫂一邊走一邊得意的想著這些。
很快枕嫂就來到了一處宅院麵前,這處宅院是附近新建的宅院之一,在本地也屬於中高檔的宅院了,自己前幾年就想買這裡的宅院,但是苦於沒錢啊,因為枕嫂是賺一個花倆的消費觀念,所以根本攢不下錢,而且她又沒有正當的謀生手段,年輕時候還能靠賣枕頭來賺點快錢,如今年紀大了,也沒人願意買她的枕頭了,所以錢莊也不會貸款給她,知道她還不上,錢莊隻貸款給有能力還款的人!
枕嫂:“哎呀,想不到我年紀大了,竟然還能住上這樣的好房子,我真是太幸運了,隻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宅院小了點,這個豬油渣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把命都賣給錢莊了才買了這麼大點的房子,真實廢物!”
從腰帶中取出鑰匙的枕嫂,開心的打開了門上的鎖,就這樣如同宣示主權般的走進了門內。
下午的時候,武命凡再次來到枕嫂家裡,並把枕嫂請到了治安署,署官和武命凡與枕嫂開始了交談。
署官:“枕嫂是吧?是這樣子的,關於您女兒走失這個案子,我們已經做了詳細的調查,先說結果……豬油渣無罪!”
枕嫂:“啥?無罪?你們怎麼能查出他無罪呢?你們為什麼不能查出他有罪?”
署官:“您先彆急,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我們的捕快走訪了豬油渣的鄰居,還有他去過的醫館,以及錢莊……醫館和他的鄰居都可以為他作證,另外他的鄰居也和你一樣是一位老婦人,醫館也證實了您大女兒走失的那段時間也是他最病重的時候,他連獨自走路都費勁怎麼可能去綁架您的女兒呢?而且他的而鄰居可以作證,您女兒走失的那天晚上,是她親自做了一碗麵片湯送過去,並由她的孫子親手喂給豬油渣吃的,她當時就在豬油渣家裡看著對方吃的,所以豬油渣並沒有作案的時間……”
枕嫂:“什麼?沒有作案時間?你們就因為他沒有作案的時間就斷定不是他綁架的我女兒嗎?”
署官:“是的。”
枕嫂:“難道他沒有作案時間就不能綁架我女兒了?”
署官:“對的呀,他沒有作案時間怎麼能夠綁架您的女兒呢?”
枕嫂:“我怎麼知道啊?所以要你們去查案的呀!誰知掉他使得什麼手段就把我女兒綁架走了的!”
署官:“枕嫂,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沒有作案時間是無法實施犯罪的,因為這不符合邏輯。”
枕嫂:“我才不管什麼邏輯不邏輯的!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你們不能欺負我沒讀過書呀!我隻知道是他綁架了我女兒,如果不是他綁架我女兒,我女兒也不會失蹤了,你們現在不去嚴刑拷打他,反倒來和我說他是無罪的,那麼我女兒去了哪裡呢?你們根本就不懂一個丟了女兒的母親的心情,嗚嗚嗚。”
署官:“枕嫂您先彆哭,今天把你找過來就是來問你這個的,現在綁架您女兒的凶手隻怕是另有他人,所以我們需要您提供一些情報給我們,我們也好去救人,此外,據我們的了解,您的大女兒秀娟在這街麵上的風評似乎不太好,據說有許多的戀人,會不會是她和這些戀人之間有了一些恩怨而被綁架了呢?”
枕嫂:“你胡說!我女兒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哪裡會風評差!再說了,哪個女孩子年輕時候沒交往過十個以上的戀人呀,那不是白活了。”
署官:“枕嫂,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您女兒在失蹤前最後出現在了一個男人的宅院裡,這是豬油渣親眼所見,就在城南破麵街那邊,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們的人去探訪過了,那個房子現在沒人住了,而租住這裡房子的人竟然就是您的大女兒!”
枕嫂:“我,我知道他,那個人是我們家秀娟的一個朋友,偶爾兩個人一起過個夜,都是年輕人追求浪漫罷了。”
署官:“那麼這個人的姓名您還的給到我們,我們好去問話。”
枕嫂:“這個……我得再想想……”
署官:“枕嫂,我們知道您的顧慮,或許之前您是為了讓秀娟躲避豬油渣的糾纏而讓她去彆人家裡暫住,但是現在您報了案,我們也發出了通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那個收留秀娟的男人如果不想惹上官司,此刻應該已經把秀娟送回您家裡了,可是直到現在為止您的女兒秀娟依然沒有蹤影,這就說明您的女兒可能真的是走失了!”
枕嫂:“這……您可不能嚇我呀,我的搖錢……我的女兒啊,嗚嗚嗚”
之後署官又將事情的厲害關係再三說明,枕嫂終於了解到了事情的糟糕性,中於點頭同意帶他們去見那個男人,然而此時武命凡突然插嘴說話了。
武命凡:“枕嫂,還有件事情要通知您,我這邊走訪錢莊得知,豬油渣確實在他們那裡簽下了兩世貸,然後他所購買的那處宅院,雖然房契交到了您的手裡,但是拿出宅院的名字卻登記在了他自己的名下,所以一紙房契並不能讓您擁有那處宅院,您得儘快把鑰匙還給豬油渣!”
枕嫂:“什麼!你說什麼!這個該死的豬油渣,他竟然敢騙我,他還跟我說那處宅院是不記名的,誰有房契就是誰的,我還相信了他,他不該騙我這麼一個老人啊,他不尊重老人啊,嗚嗚嗚,你們,你們應該判他斬刑,誰叫他騙我了。嗚嗚嗚,我的女兒啊我的房子啊。”
傍晚的時候枕嫂帶著署長和一群捕快來到了目的地,希望在這裡能找到自己的女兒,敲開房門後是一個穿著寬鬆居家服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長得油頭粉麵就是門牙特彆的大,姑且稱呼他為門牙男吧,而門牙男的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三角眼婦女,這位應該就是他的原配了。
三角眼:“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時小騷狐狸的娘啊,聽說您家的小騷狐狸走丟了?真是活該,我早就說過,這種整日裡勾搭男人的小婊砸早晚要死在男人手裡!”
不等門牙男說話,三角眼婦女已經站出來開始罵街了。
枕嫂:“你放屁,明明是你男人先勾搭我女兒的,你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我我那麼好的女兒被這頭豬給拱了,你還要臉嗎?”
三角眼:“哈哈哈,你女兒也不是什麼好白菜,再說了,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再說了我男人玩你女兒也是給錢的,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倆的賊心思,你們不就是看中我家的錢了嗎?但是我明白的告訴你,就憑你女兒那臟腚想要進我的家門,你做夢!”
枕嫂:“你,你,你!我要撕爛你的嘴!”
說著就伸出雙手撲了過去,兩個婦女就這樣打在一起,枕嫂畢竟年歲大了,和比自己年輕了三十歲的女人動手,而且對方也是潑婦,很快枕嫂就被拉倒在地。
枕嫂:“哎呀打人了,打老人了,嗚嗚嗚,沒天理啊。”
開始撒潑。
三角眼:“哎呀媽呀,我的眼睛啊,她把我眼睛打壞了,我眼睛看不到了,今天沒個二十萬銀綢做賠償是彆想走了。”
同樣開始撒潑。
兩個潑婦就這樣開始在宅院門口,就地打滾哭喊作鬨,完全不顧及形象了。
之後鄰裡的婦人們過來開始安撫兩位,而署官和武命凡則與門牙男了解秀娟的情況。
從門牙男的口中得知,當天他打了豬油渣之後,又和秀娟吵了一架,而爭吵的原因仍然是門牙男騙了她,當初把她騙上床,如今又不娶她了,明明說好要和家裡的母老虎離婚然後娶自己的,結果現在玩夠自己了,就不認賬了。
在小捕快武命凡的調查下,豬油渣的作案嫌疑被證明不實,本來是可以釋放的,但是考慮到剛剛丟了女兒的枕嫂的感受,還是不能立刻釋放豬油渣。
反正豬油渣已經在牢裡待了好幾天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反正豬油渣是老實人,而老實人就該多擔待些。
眼下枕嫂的損失比較慘重,不但從豬油渣那裡騙來的房子沒了,自己的女兒也沒了,這個時候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隻能讓豬油渣受些委屈了,豬油渣畢竟是個男人,男人不能太計較,男人應該有擔當,男人應該多承受委屈,為了‘大局著想’就先繼續關著豬油渣吧,儘管他是無辜的。
此時畫麵一轉,我們的視野變得一片模糊,很快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暗的房間,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許多雙人的腳,這些腳都不大,推斷腳的主人的年齡也不會大,最多也就八九歲的樣子吧,當畫麵向上拉起的時候,我們可以確定自己的推斷了,雖然看不清楚那些孩子的長相,但是可以斷定確實是孩子而且是一群,此時的他們都抱膝坐在陰暗的室內,並且無論是男童還是女童都一律穿著五彩斑斕的裙子,他們都低著頭不說話,與尋常的孩童在一起時的喧鬨不同,這裡的空氣顯得很壓抑沉重,此時隱約的我們能夠聽到隔壁房間的一絲響動,那是桌椅搖晃時發生的‘吱嘎’聲響,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痛苦人聲,隻是分辨不出性彆。
就在畫麵逐漸脫離這昏暗的房間時,突然一隻沾著汙泥的孩童的腳在空中有節奏的搖了搖……
下午八時左右,武命凡才結束了當天的差事回到了家門口,就當他打算取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察覺身後有人。
武命凡警惕的側身回頭並做好了戰鬥準備,卻發現是之前見到過的那個小男孩,也就是那個被稱作是小泥鰍的小男孩。
小泥鰍:“你是好人嗎?”
武命凡:“?當然!”
小泥鰍:“我知道芽兒在哪裡,你能去救她嗎?”
武命凡:“芽兒是枕嫂家的小女兒吧?你知道她在哪裡?那你怎麼不和枕嫂說?”
小泥鰍:“沒用的,我說了,她也不會信的,就算她信了,她也救不出芽兒,反倒會害了芽兒的。”
武命凡:“好,那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看到小泥鰍一臉的嚴肅並不像是惡作劇,所以選擇了相信。
關於武命凡的失蹤的事情經過,大致如此……
葉武覺羅飲了一口杯中茶,然後單手持著茶碟將其放回手邊的桌上,順帶著把茶杯蓋也蓋好,表示喝飽了不用添水了。
葉武覺羅:“從你的信中得知你們向來不與人交惡,而武命雖是捕快也沒有江洋大盜這樣的仇家,幾個小毛賊沒膽量更沒實力可以困住他,那麼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可能在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撞見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兒,所以才會失蹤的,說不定有修為比他高的人出手困住了他……”
劉金七巧:“那他會有危險嗎?”
命武寒玉:“是啊,葉……小姑奶奶,您覺得我弟弟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乍聽到這輩分的時候,心理不能接受甚至覺得想笑,但是看到父親認真的態度,還有葉武覺羅這長輩專有的氣勢也就默認了這個輩分了。
葉武覺羅:“這個……我想應該不會,武命是我武家堡的人,無緣由的傷我武家人的性命,他得掂量掂量後果!”
武吉建業:“小姑姑,打算怎麼辦?”
葉武覺羅:“探!”
武吉建業:“探?”
葉武覺羅:“對!你們這最有實力的江湖勢力應該就是這洛山上的鐵劍山莊了吧?那麼我們就拜訪一下,探探他們的口風。”
武吉建業:“這……據我所知,這鐵劍山莊並非好說話的地方,或者我們還是另尋他法吧……”
葉武覺羅:“鐵劍山莊作為這一帶最有名的江湖勢力,他們的消息一定是最靈通的。”
武吉建業:“實不相瞞我這邊已經拜托人,去尋求包打聽的幫助了,希望他們能夠給我一些消息……”
葉武覺羅:“包打聽的人也不是什麼任務都接的,我們武家堡不是俠士盟成員,而鐵掌門是俠士盟成員,所以包打聽的人不會趟這渾水的……據我所知,包打聽拒絕幫助你們這兒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其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這個鐵劍山莊吧……”
聽到這裡武吉建業心中一涼,隻恨自己武藝平平,如果自己有族人中武千守義那樣的武功也就不會連自己兒子的消息都打聽不出來了。
夜裡劉金七巧回到自己家中,一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劉金的父母有些擔心,但是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和煩惱,二老也不敢過多乾預,因為人總要學會自己處理這些的。
此時劉金七巧的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劉金七巧沒有片刻猶豫就打開了房門,此時門外站著一位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長方臉小絡腮胡,五官比較一般,此時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這個男子正是劉金七巧的大哥金劉刀,本地人都稱呼他為‘刀哥’,刀哥與武命凡同在南泗萍縣治安署當差,且混的比武命凡好,如今已是一名捕頭,手下有十一二名小捕快,自幼愛好武藝的他,拜過幾位師父,學的一些雜亂功夫,拳腳短刀都能使得,與武命凡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也默認了這個妹夫。
劉金七巧:“兄長來啦,請屋裡坐吧。”
說著便將金劉刀引入房中的坐下,順手拿出白瓷水杯倒了半杯白開水放在了金劉刀的麵前。
金劉刀:“七巧,你放寬心,我想小凡那小子不會有事的,我這邊也拜托江湖中的朋友打探他的消息呢,小凡做事一向有分寸不輕易得罪人,就算是被他抓住的小毛賊也不會被盤剝羞辱,所以不會有人要惡意報複他的!”
劉金七巧:“嗯。”
一想到小捕快武命凡失蹤了好幾天,還是忍不住眼中閃出淚光,隨之啜泣聲也相伴而至。
人就是這樣,遇到難過的事情的時候,如果是一個人獨坐,或許還能控製情緒,但如果有親人或者朋友在一旁寬慰,那麼很容易就會失去對情緒的控製能力……
金劉刀看著妹妹傷心的樣子,本能的伸出手來摸了摸劉金七巧的頭發以示安慰。
‘小凡是個好人,如今這世上像他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特彆是這個動輒言利的時代,小凡這樣富有正義感的男孩子,隻怕是萬中無一了吧……隻希望師姐們能早點收到我的信,或許她們能夠幫助到小凡……’
劉金七巧的心中無比期待著能收到來自織姬閣的回信。
此時又一封書信在武吉建業的筆下被寫好了,這封信的目的地同樣是武家堡,信中已經說明了這裡的情況還有接下來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