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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關老板當即出麵阻攔，“狄老，東海的方案我覺著就沒有必要看了吧？”
狄老反問，“哦，為什麼？”
關老板解釋道：“沒什麼，就是東海已經輸掉了這次的競選，沒有了競選的資格。”
“所以東海的方案，自然也就不在我們的考察範圍之內。”
“狄老時間寶貴，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耽誤時間。”
狄老卻不以為意，“沒關係，看一看東海的方案，也能讓我知道東川的優勢在哪裡，讓我知道東川是憑借什麼取勝。”
“如此一來，我也能跟東川方麵的工作人員更好地交流。”
見關老板關老板執意阻攔，狄老笑著問道：“怎麼，難不成，關老板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這事有什麼不能見光的地方？”
關老板也沒說彆的，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道：“既然狄老想看，還不快去準備？”
這名工作人員也是人精，當即麵露難色，“不好意思，狄老。”
“剛才舉辦城市確定之後，東海這邊的方案，就已經被我們銷毀了。”
“剛剛扔進碎紙機，沒辦法查看了。”
狄老聞言一笑，“哦，那看來我來的還不是時候。”
“你們前腳剛剛把東海的方案銷毀，我後腳就來了。”
聽見這話，有聰明人已經看出來了。
狄老今天到場的目的不單純，恐怕會再給東海機會也說不定。
東海這邊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滿臉不甘心。
他們的方案，明明比東川更加優秀，卻偏偏因為關老板的施壓，而最終落選。
現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狄老前來做主，有機會翻身。
沒想到，關老板身邊的工作人員，居然把他們的方案給毀掉了！
這份方案，他們嘔心瀝血的準備，並沒有提前留作其他版本，就是擔心方案泄密。
現如今，方案銷毀，自然也就沒有機會挽回了。
就在所有人心思低沉的時候，韓雪突兀說道：“狄老，我是東海這邊的工作人員。”
“關於我們東海這邊提交的方案，我手裡還有一份存檔。”
“如果狄老想看的話，可以看看這份。”
聽見這話，關老板的眼底浮現一抹殺機，好似被人忤逆了意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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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東海的方案優秀，之所以不給狄老看，就是擔心節外生枝。
畢竟這次東川之所以能夠拿到這個機會，都是他一力促成。
如果讓狄老知道，說不準就會花落旁家。
東川和東海，最後選擇哪家來舉辦論壇，關老板並不關心，也並不在乎。
他之所以選擇東川，也是因為陳小維的緣故。
為了促成陳小維和周瑩之間的好事，也為了得到陳家的支持，從而進一步穩固他的地位。
也正是因此，王東剛才的強出頭，才會招致了關老板的強勢打壓。
而現在，居然又跳出一個女人，忤逆他的意思！
高老板那邊顯然也很詫異。
這個方案，他之前專門叮囑過，任何人不允許複印，防止泄密。
可韓雪的手裡，怎麼還會有一份？
如今這種場合，也根本來不及多問。
再高老板的示意下，韓雪將這份方案，交到了狄老身邊的工作人員手裡。
等到韓雪重新落座，高老板壓低聲音問道：“小雪這到底什麼情況？”
韓雪看了一眼王東的方向，“這事是王總之前吩咐的，讓我把方案複印一份。”
“至於原因，王總沒有跟我多說。”
“因為高叔叔對王東的信任，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問。”
高老板聽見這話不由眼前一亮。
什麼意思，難不成，王東早就知道，今天的洽談會上，東川那邊會使手段？
所以才會單獨準備了另一份方案？
可王東怎麼知道狄老會到場，又怎麼知道狄老會重新查看方案？
之前王東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高老板也沒多想，現如今看來。
難不成王東說的應急手段，就是狄老？
這個想法可把高老板嚇得不輕，狄老板那是什麼級彆的人。
就連周瑩，都輕易見不到。
如此人物怎麼可能因為王東的關心，出麵替東海站台？
要真是這樣這個王東的身份，又得是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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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震撼，但眼下場合不對，高老板也來不及多問其他。
很快這份方案，就被交到了狄老的手裡。
跟剛才的臉色截然相反，狄老在翻看東海方案的時候，表情就明顯愉悅很多。
看到滿意之處，甚至還止不住地點頭。
如此態度，讓高老板隱約看見了希望。
讓一旁原本等著看好戲的於老板，卻有些如坐針氈，額頭也漸漸浮現冷汗！
片刻之後，狄老終於看完方案。
收起眼鏡，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很快，狄老問道：“小周，這兩家的方案，你之前看過麼？”
周瑩點頭，“回稟狄老，這兩家的方案我都已經看過了。”
狄老又問，“好，那你覺得這兩家的方案，誰的更出眾一些呢？”
此刻，關老板的臉色已經難看下來。
周瑩也隻能如實說道：“根據我們籌備小組的討論，並且對兩個方案進行了打分。”
“東海這邊的方案，的確更勝一籌。”
狄老點了點頭，“原來你也知道東海這邊的方案更勝一籌，我還擔心你看不出來呢。”
“剛才這兩家的方案我全都看過了，東川這邊的方案非常詳儘，論據也非常紮實。”
“一些想法的實施，都有很好的數據支撐。”
“反觀東川這邊，驢唇不對馬嘴，就像是東拚西湊出來的。”
“雖然我承認確實是有一些想法在內，但我總覺著這些想法似乎跟東海的方案，不謀而合，甚至是有些雷同。”
“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一瞬間的功夫，壓力又轉嫁到錢秘書的身上。
周瑩深吸氣說道：“回稟狄老，東川這邊製定方案的人，是於老板身邊的秘書。”
“而這位秘書曾經在東海工作過，可能比較熟悉東海那邊的工作環境。”
“所以，兩份方案才會有些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