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爭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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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如正在廚房裡做飯,聽見門鎖傳出鑰匙轉動的聲音,是有人回來回來了。

沈硯進了屋,放下行李,跟隨著目光一路來到廚房。

宋清如正從裡麵出來。

大抵是沒想到他會回來的這麼早,宋清如有些意外的怔愣在原地,手裡還拿著鍋鏟。

等她回過神來,沈硯已經衝過來抱住了她。

他還帶著一路的風塵仆仆,還有疲憊,將臉貼著她的頭發,鼻尖是讓他心安的氣息和香味。

“清如,想我了嗎?”

他說這句話時,嗓音裡的溫柔倦怠像是當初在熱戀期。

一個人墜入沼澤或許容易,隻要一瞬,可要是想爬起來卻不是那麼輕鬆。

宋清如永遠會因為沈硯的一句話而心動。

即使她自己都知道,這或許隻是一時興起,更有可能是虛假諾言。

但女人就是這個樣子,骨子裡天生就是甘願飛蛾撲火的。

那是她的整個青春和所有愛意換來的後遺症,她無法清醒的左右,即當局者迷。

宋清如沒回應,沈硯沒聽到期許的話語,不由有些害怕:“清如,你想我嗎?”

想的。宋清如昨晚做了個夢,她夢到了大學校園裡的槐花樹,沈硯為她摘下一簇,像一串白色的鈴鐺,發出無聲的清脆的響聲。

她點了點頭。

沈硯心安似的,將她摟的更緊。

沈硯是一個很好的商人,商人講誠信,他說過會對她的孩子好,那就不會騙她。

宋清如不渴望他也能愛她,她隻希望,自己的孩子孩子能開心快樂的長大,沈硯是唯一能做到這些的人。

宋清如的手機響了,是殯葬中心發來的短信,告知她骨灰盒已經做好了,可以近期去取。

宋清如倒還是很期待自己的設計,儘管是展現在骨灰盒上。

“清如,看什麼呢?”

宋清如回過神來,滅掉手機,搖了搖頭:“沒什麼。”

沈硯笑了一下,給她夾菜,一邊抱怨道:“以前還能吃得下西餐,現在不行了,在德國待了將近一個星期,一次像樣的飯都沒吃。餓的時候我就在想,等回國了一定要天天吃你做的飯。”

宋清如笑了:“你胃口一向挑,可這樣對身體不好。”

沈硯像小孩子:“我就隻愛吃你做的飯。”

吃完飯,沈硯搶著洗碗。

他穿著高定襯衣,袖口挽起,背影挺闊修長,但乾起家務來卻是有模有樣,如今的沈總和當初在出租屋的小沈洗碗時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宋清如在一旁看著,聽見他說:“我懷疑上一次的醫院根本就沒認真做檢查,咱們這一次去彆的醫院,好不好?”

宋清如有些沒明白,沈硯怎麼突然開始擔心自己了?

沈硯,你在怕什麼呢?

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得了無足輕重的病,被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隻是拖累更多的人擔憂罷了。

沈硯或許會愧疚,但他並不會變回曾經的阿硯。

沈硯看見鄭雨瑤發來的消息,莫名覺得煩擾,索性直接開了勿擾模式。

一切,宋清如都看在了眼裡。

作為第一個登堂入室的小三,鄭雨瑤顯然不太成功,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沈硯就已經對她失去了耐心。

年輕可愛是優勢,可對於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這並不是永久的優勢,粘人撒嬌這一套偶爾也會膩。

沈硯去開冰箱,卻在裡麵看見了滿滿的香草布丁,他不由笑了,問宋清如:“怎麼買這麼多零食?”

“是竇臨那天買的。”

竇臨。

這兩個字,一下子刺中了沈硯。

“他還真是體貼入微啊,我記得,你根本不愛吃這些東西。”

“我挺愛吃的。”

沈硯正要拿起扔掉的手凝固住了,他回頭,好像沒聽清,“什麼?”

“我其實,挺愛吃零食的。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所以我也從來沒有在你麵前吃過。”

宋清如拿過他手裡的布丁,說:“我還愛吃香草味的東西,但是你討厭,所以更少吃了。”

沈硯有些出神:“可是這些你都從沒給我說過。”

“不足為提的喜歡而已,對於以前的我來說,可有可無。”

“可是,竇臨怎麼知道?”

宋清如知道他多想,自嘲的笑了一下,才說:“你彆瞎想,人家竇臨一個年少有為的富二代,又沒結過婚,怎麼可能會特意記住我喜歡吃什麼。”

沈硯卻不這麼覺得,他的直覺一向準。

尤其是前天晚上,

向來冷靜平和的竇臨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那樣的話,沈硯更加懷疑兩個人。

“那天夜裡,他來,還做了什麼?”

宋清如愣了一下,終於意識到沈硯是話裡有話。

“你覺得他是來做什麼的?”

沈硯避開她的目光,他想不出好的答案。

“我隻是叫他來替我看看你,可他過了五六個小時才給我回電話,還莫名其妙的對我發了一通火,你覺得我會怎麼想?”

沈硯審視人時,目光是冷沉尖銳的。

宋清如的心針紮一般的痛了一下,難怪他會這麼快從德國趕回來,原來隻是為了求證他的妻子是否清白。

這份求證也並不是因為多愛,恐怕更多的是因為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染指罷了。

“你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太了解男人。”沈硯的目光低凝著,

宋清如錯愕的愣在那裡,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在被沈硯架在火上烤,困在灼燒裡無處可逃。

被猜忌的委屈傾巢而出,但更多的是憤怒,宋清如所有的平靜溫順都是疲憊,但在這一刻,她忽然不想再忍受。

“你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呢?你夠乾淨嗎?”

這句話,冷漠的近乎帶刺,足夠讓沈硯愣住。

但隨即某種名為心虛的情緒湧上心頭,讓沈硯變為刻薄:“我是你的丈夫,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我不管你,你就也彆管我。”

沈硯的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他早就被憤怒和懷疑衝昏了頭腦,方才的溫存絲毫不在。

他冷笑一聲,眼神暴戾發紅:“怎麼?被我說中了,就準備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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