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繆繆能想象到霍知啟麵對這群人時的反應。
“反正你不準備續約，本來就可以拒絕張總的要求。”娜娜說著，將車門關上。
她抄著手坐在霍繆繆的身邊，直接開始閉目養神。
車廂內的氣氛莫名尷尬。
霍繆繆拿著平板電腦在心裡默默地背台詞。
沒注意到身邊的娜娜忽然睜開了眼。
“你現在徹底不想跟我說話了嗎？”娜娜凝著她完美無瑕的側臉，受傷地開口。
霍繆繆一怔。
這話怎麼像是在控訴渣男？
“我以為，是你不想和我說話。”霍繆繆放下平板，回眸迎上娜娜的眼神，無奈一笑：“這兩天是你在費儘心思地躲著我。”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娜娜收回眼神，揉揉眉心後自嘲地笑了笑：“我入行就是助理，一直給人端茶遞水當拎包小妹，你是我當經紀人後帶的第一個藝人，因為你的要求，這三年我助理經紀人的活兒全乾了，本來以為你和我從微時走來，至少能積攢些真感情，沒想到，在你眼裡，我永遠隻是可替代的同事而已。”
她輕吐一口氣，“這兩天晚上我一直失眠，一直在質疑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夠好才沒有贏得你的信任。”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霍繆繆輕笑道：“不然，以我的性格，你不可能安安穩穩在我身邊待上三年。”
“是嗎？”
這話並不能哄好娜娜。
她嗤笑一聲，回眸凝著霍繆繆：“我已經跟張總提出要物色幾個有眼緣的新人，到時候我的重心會偏向那邊，你這邊……”
娜娜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就讓他全權負責吧。”
“所以，你準備提前結束和我的合作關係？”霍繆繆意會出這話的意思，隻笑著微微點頭：“嗯，可以，祝你帶的新人能夠大火。”
她朝著娜娜伸出手，十分官方客氣地說道：“如果需要我幫忙宣傳，千萬彆跟我客氣。”
“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身邊可利用的任何資源。”
娜娜一巴掌將霍繆繆的手拍開了。
她在離kt公司很近的地方下了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霍繆繆眼裡有一瞬間的落寞。
看著車窗外漸行漸遠的娜娜，霍繆繆胸口一窒。
她捏緊了拳頭。
開車的顧青越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沉聲問：“哪裡不舒服？”
“沒事，你開你的車。”霍繆繆的聲音已經有些變了。
顧青越哪能沉下心開車，靠邊將車停下後，他來到後車廂。
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手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很深的印記，顧青越握住她時，霍繆繆直接掐上了他。
“你的藥有隨身帶嗎？”顧青越伸手擦掉她額上的汗水，像是沒感覺到手上的疼意，溫柔地問道。
“沒有，你送我去……”
霍繆繆報出一個地址。
“這是哪兒？”顧青越疑惑。
“我私人醫生的住所。”霍繆繆輕吐一口氣：“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搬家。”
顧青越擔心她再傷害自己，從一旁拿過一個小玩偶塞進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