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界上,眼神能殺人,那冒頓太子,想必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聽著秦軍兩位將軍的話,知曉其來龍去脈。
頭曼大單於不敢相信,這一切的一切,自已的兒子都是幕後的推動者。
其目的,就是要殺了自已。
麵對這種驚天噩耗,頭曼大單於破防了。
之前的心存期望在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恨意,殺意。
對冒頓的恨意,對冒頓的殺意。
草原王庭,是毀在冒頓的手中!
想到這,猛然間,頭曼大單於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但可惜,秦軍綁的實在太緊,頭曼大單於的掙紮。
更像是在案板之上,輕微的蹦躂。
“大單於,朕之前說了,大單於送朕一份大禮。”
“那朕,必然也要回贈一份大禮。”
“現在,就先給大單於小小的出一口惡氣吧。”
“此等無君無父的畜生,若是讓其逍遙在外,才是這天地間,最大的不公。”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啊,惡人自有惡報!”
說著,始皇帝看向冒頓,而冒頓,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冒頓,你是不是覺得自已格外聰明?”
“揮手彈足之間,就足以將匈奴大單於玩的團團轉!”
“今日,朕就給大單於再出這麼一口惡氣吧。”
說著,始皇帝上前一步,靠近冒頓身旁,悄聲說了什麼。
冒頓太子,堂堂太子。
此刻,由原先無所謂的態度,緩緩的,臉色開始發白,眼神之中,開始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到最後,身軀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冒頓太子抬頭,再度看向麵前的始皇帝時,眼中是深深的害怕和畏懼。
還有,不可置信!
“今日,北方大事鼎定,朕還是要多謝太子配合的。”
“所以,太子,朕還是讓你做個明白人吧!”
“兩位,朕的最後一份大禮,想請兩位去觀賞一下。”
“想必,是不會讓兩位失望的!”
始皇帝說著。
“李由。”
“末將在,集結都尉軍團,出長城,入草原!”
“末將領命。”
“辛勝。”
“末將在。”
“先鋒軍團進入安俾城休整,派出兵馬,協同安塞城防!”
“諾!”
“出發!”
......
第二日,傍晚。
就在太陽即將沒入遠方地平線之時,遠處,數十道黑色身影開始浮現。
“駕~駕~駕~”
這正是急速策馬趕回的斥候都尉等人。
一行人,快馬而來,臉上,皆是灰塵,但卻難以掩蓋其喜悅之色。
“上將軍,幸不辱命!”
“前方發現匈奴王庭!”
斥候都尉興奮的開口說著。
“確定?”
“萬分確定,為確保軍情無誤,屬下親自去探查了一番,確實匈奴王庭無疑。”
“帷帳沿河而列,綿延上百裡。”
斥候都尉說著。
“舒昌虎呢?”
蒙恬問道。
“舒將軍率領五千兵馬,已經秘密潛行至匈奴王庭側翼,準備配合大軍進攻!”
“你再去,告訴舒昌虎,以火為號!”
“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輕舉妄動!”
“明白!”
斥候都尉沒有猶豫,迅速上馬轉身而去,隻留下八人帶路。
此刻,蒙恬手握韁繩,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是興奮,是激動!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收複故土,就在此時!
蒙恬深吸一口氣,身旁,一眾將領臉上,也是難掩的激動。
甚至,有將領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嘴就沒合攏過。
眾將見上將軍視線掃來,微微正色。
“伍子平,收斂點。”
“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
“牛焯,還在這傻樂呢?”
“哈哈哈哈哈!”
說著,眾將的笑意頓時不可抑製。
過了一會後,蒙恬抬手,做出壓一壓的動作。
眾將頓時安靜。
“諸位,千載難逢的機會,掉我們頭上了!”
“這一仗打完,什麼概念,明白嗎?”
“伍子平,你哪個的人?”
“太原晉陽人!”
“好,打完這一戰,你晉陽的郡史,縣史,給你單開一頁!”
“以後太原晉陽的後生會知道,有一位叫伍子平的將軍,一舉殺到匈奴王庭!”
“收複華夏故土,揚我大秦國威!”
“呼哧~呼哧~”
聽完蒙恬的話,伍子平頓時呼吸粗重了起來。
不止是他,場中諸將,皆是如此,眼神無比火熱。
名留青史,開疆拓土!
對此,蒙恬再度看向諸將,點點頭。
“傳我將令,即刻起。”
“大軍鉗馬銜枚,急速行軍!”
“軍中如有無事生非者,抗命不遵者,就地斬殺!”
“諾!”
遠處,太陽的光芒正緩緩被地平線吞噬。
夜幕,就如同微風一般,輕輕拂過,草原便漸漸昏沉。
下方,龐大的行軍隊伍之中,不時有幾匹戰馬飛快掠過。
將上麵的重要軍令傳達。
傳令兵所過之處,那些秦軍士卒的步伐,似乎就加快了一些。
但他們,卻又在儘力克製著自已的步伐,克製著發出聲音。
既要快速行軍,又要克製聲音。
這十分考驗一支軍隊的素質和執行能力。
就算是常年在外作戰的北方軍團,在下達這一條軍令時,後麵,都附帶了嚴酷無比的懲罰。
所以,秦軍士卒沒有人敢不重視。
同時,多年作戰積累的經驗告訴他們。
大戰,要來了!
這對於秦軍士卒而言,如同在茫茫夜空之中找尋到了光明。
他們寧願迅速與匈奴一戰,也不願意,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這茫茫草原上亂轉。
這實在太熬人了!
所幸,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上將軍軍令,全軍鉗馬銜枚,急速行軍!”
“上將軍軍令,全軍鉗馬銜枚,急速行軍!”
遠處,還能聽到一隊隊傳令士卒,對著秦軍中下層軍官的傳令聲。
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淡!
黑夜,已經徹底籠罩了草原!
秦軍傳訊的聲響,似乎也隨風飄散,沒入這茫茫黑夜之中。
而此刻的匈奴王庭,似乎經過昨日大宴,守備的匈奴士卒尚未恢複過來。
又或者是,他們自負無比,自信認為大單於的全軍部署毫無紕漏。
根本沒有軍隊,能突破外圍的幾道防線,衝殺到此處。
黑夜之中,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