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軍士卒那驚天的聲勢,可謂響徹雲霄。
這是屬於大秦的吼聲,秦之怒吼,無人可擋!
擋之必死!
那股黑色洪流,有著吞沒一切的氣勢。
秦軍大風之下,都尉軍士卒多日以來的怨氣全部轉化成對匈奴士卒的殺氣。
軍心,士氣,在一聲聲怒吼之中,可謂達到頂峰。
“報!”
“將軍,安俾城北城門已經洞開!”
“三皇子率領麾下兵馬,誓死守住北城門,望將軍速援!”
公子戰留下的斥候迅速稟報道。
“知道了!”
都尉軍統領李由點點頭,眼神之中並未有什麼波瀾。
“溫定山!”
“末將在!”
“命你率八千人馬,策應三皇子,拿下北城門!”
“領命!”
“其餘諸將!”
“在!”
“率本部兵馬,持雲梯,攜利刃。”
“攻城!”
“將軍,現在安俾城北城門已經洞開,三皇子率軍堵截,大軍是不是拿下城門殺入便可,何必大舉攻城?”
副將詢問道。
“八千甲士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安俾城城門嗎?”
李由怒斥道。
“這,自然可以!”
副將縮頭回稟道。
“今日,我李由率大秦八萬大軍,陛下親衛軍團,就是要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碎匈奴!”
“大戰日久,北疆各族必然早有耳聞,定有密探窺視!”
“既如此,那就拿匈奴人的屍骨,給那些不自量力的臭蟲看看!”
“我大秦,要滅了他們,和碾死一隻蟲子沒什麼區彆!”
“攻城!”
“諾!”
眾將齊齊抱拳,迅速策馬離去,跟上本部兵馬。
都尉軍統領李由的一番話,說得他們熱血澎湃。
沒有主次,沒有佯攻,全是主攻!
全線攻城!
這是何很等的氣魄。
李由說的沒錯,就是要用這一戰,打碎北疆各族的自信心。
連北疆數一數二的匈奴一族,在大秦的兵威之下,都隻有全軍覆沒的結果。
他們,不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已的斤兩啊!
提氣,真提氣啊!
與此同時,安俾城南。
聽著城北那驚天動地的吼聲,城頭之上正拚命廝殺,你死我活的匈奴軍隊,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器。
無他,這般驚天怒吼實在太過驚人,這等聲勢匈奴軍中誰聽過啊。
並且,就算是在中原,聽過秦軍戰吼的敵軍,基本上墳頭草都老高了!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古德怒吼著,他此刻,十分的狼狽。
原本阿蘭魯一人,他尚且還能應付一二,隨後冒頓太子又把阿滿萬騎長派了上來。
阿滿一上城牆,跟自動鎖敵一般,一眼就看到了和阿蘭魯打得有來有回的古德,隨後,持刀便上。
兩大萬騎長圍攻,打的古德是狼狽不堪,節節敗退。
現在,聽著這震動天地的吼聲,兩軍才稍稍停止廝殺。
此刻,聽到古德那狼狽的話語,阿滿不屑的撇撇嘴。
“什麼情況?”
“這不是你口中牢不可破的安俾城嗎?”
“真是個笑話!”
“受死吧,古德!”
阿滿持利刃上前,想要順勢將他斬殺,卻不曾想,被阿蘭魯攔了下來。
“你乾什麼?”
阿滿神色不善的看著阿蘭魯,對於古德,他早已經恨之入骨,所有阻攔他斬殺古德的人,都會被阿滿視作仇人。
但阿蘭魯不一樣,因為就算阿滿憤怒也無用,他真打不過阿蘭魯,所以還是怒聲質問道。
“他已經敗了!”
“是生是死,當由太子決定。”
阿蘭魯說著。
“笑話!”
“本將就是奉太子軍令,前來斬殺古德,你這會當什麼好人!”
阿滿不滿的開口道。
“古德可以死,但是他麾下的士卒,都是我族的勇士,若是可以善加利用,不失為太子的一股助力。”
“若是古德死了,我們可安俾城守軍就真的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了。”
“再說了,現在城北聲勢震天,必然有外敵來襲,我軍卻依然還在自相殘殺。”
“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若安俾城城北是秦軍部隊,你我該當如何?”
“真把古德殺了,削弱自已實力,助長秦國氣焰是吧。”
“你懂不懂啊?”
“你這個莽夫!”
阿蘭魯繼續開口道。
聽聞此言,阿滿頓時感覺自已跟吃了那啥一般惡心,阿蘭魯這個接近兩米的大漢,全身腱子肉,說自已是莽夫?
這和自已拚死拚活忙活一陣,卻被身下之人說不行有什麼區彆?
不行,不能忍!
正當阿滿準備好好與阿蘭魯說道說道時。
城牆之上,連滾帶爬跑過來幾名匈奴士卒。
“你們,怎麼回事?”
“北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古德見到這幾名斥候,當即開口詢問道。
“將軍,將軍啊!”
“秦,秦軍!”
“秦軍啊!”
“鋪天蓋地的秦軍,整個安俾城北麵,密密麻麻都是秦軍士卒,正朝著安俾城殺來!”
“屬下等人隻是一眼望去,粗略估計之下,秦軍兵馬起碼超過七萬之眾!”
斥候有些顫抖的稟報著。
“什麼!”
古德聽到這個消息,當即眼前一黑,就要癱軟倒地。
一天之內,一個接著一個的勁爆消息傳來。
這個消息,比古德聽到冒頓攻城時還要震驚。
至少冒頓攻城,古德心中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鋪天蓋地的秦軍殺來?
秦軍怎麼來的?
一來還是超過七八萬的士卒,一個小小的安俾城何德何能啊,他根本沒有準備啊。
不對,準備了也沒啥用!
麵對秦軍那絕對優勢的兵力,就憑他古德手中的八千多人,如何防備。
秦軍士卒可是十倍於他!
就在此時,北城牆處的喊聲之聲再度風起雲湧,聲勢衝天霄。
聽到這聲音,兩名斥候隨即臉色一變,再度開口道:
“將軍,現在,秦軍估計已經開始攻城了!”
“請將軍速速發兵增援!”
“要不然北城牆,會被秦軍瞬間攻破!”
斥候有些苦澀的說著。
“怎會如此?”
“本將不是留了三千人馬守城嗎?”
“憑借城牆之利,再加上滾石檑木,怎麼著也能支撐一會吧?”
古德有些憤怒。
南城牆已經是如此,北城牆難道也是如此?
他手下的士卒難道都是一群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