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好!”
“如此,朕是憂慮儘去啊!”
“眾將聽令!”
始皇帝快步走上主位處,隨即轉身。
“在!”
眾將齊齊抱拳,躬身聽命。
“按現有作戰部署,開始行動!”
“此戰,朕隻有一個要求!”
“在義渠的匈奴人,一個,都彆想活著回去!”
“朕坐鎮中軍,且看諸位,殺敵建功!”
“揚我大秦國威!”
“臣等領命!”
話音落下,眾將大踏步離帳而去,無不鬥誌滿滿,殺意凜然。
此戰,與以往任何一場大戰都不一樣。
此戰,是護國之戰,亦是滅國之戰。
此戰,皇帝親臨戰場,將士無不用命!
秦軍殺氣凜然。
而此時,帳中諸將退去,風屏也被士卒給撤了下去。
眾將齊齊回歸本部,一條條作戰命令下發下去。
在一旁沉寂許久的先鋒軍團,如同一個被喚醒的巨人,開始動作。
前鋒大批士卒快速脫離軍陣,向著煙塵處狂奔而去。
而剩餘兵馬,部分弓弩手留在軍陣之中,其餘大部分,跟隨一些步卒。
在左副將熊安山的率領之下,直奔左翼山坡的背麵而去。
始皇帝站在大軍一側,看著這規模龐大的軍隊。
一股鐵血豪氣也從心中升起。
而此刻,始皇帝身旁,眾將走後,隻餘下無名還有幾十名親衛。
這幾十名親衛,都是黑冰台的鐵衛。
其餘禁衛軍,在始皇帝的授意之下,殺往前線。
但是他們,就算是死都不可能離開始皇帝身旁。
但這幾十名鐵衛,在這殺機四起,動則便是數萬大軍廝殺的戰場之上。
是何等的渺小。
此刻,章邯率軍離去之後,汗流浹背的,輪到無名了!
“無名,你看看,我大秦的兵馬是何等的雄壯。”
“若是長年居於宮中,豈能看到這般景象。”
“不親自來看看,對得起那些為我大秦而戰的勇士嘛!”
“鹹陽城外見到的,都是整頓好的兵馬,就是專門用來糊弄我朕這個皇帝的。”
“今日在此,才能親眼見證我大秦的虎狼之師啊!”
“哈哈哈哈!”
始皇帝大笑道。
“陛下,我大秦能有今日之氣象,全賴陛下之功!”
“滅六國,一天下,今日,陛下再率我大秦王者之師,收複我華夏千年故土!”
“此等功績,天下何人能與之比肩?”
“此等功績,我華夏千秋萬代,都將傳頌陛下的威名!”
無名恭敬的說著。
始皇帝也是聞言大笑,心情愉悅。
“隻是,陛下。”
無名見始皇帝心情不錯,再度開口。
“禁軍士卒您全部調往前線,陛下您的安危誰來護衛?”
“就憑我等鐵衛十餘人,在這前線戰場,終究力量過於單薄。”
無名有些忐忑的開口說著。
話音剛落,還不等始皇帝回答,便又有一大批士卒從先鋒軍團之中脫離而出。
人數約有三千人。
為首之人,正是先鋒軍團行營右副將,宗鼎文。
眨眼之間,宗鼎文便已經來到始皇帝身旁,行禮道:
“陛下,末將宗鼎文,率領三千甲士,奉辛將軍將令,護衛中軍!”
“參見陛下!”
三千甲士齊齊跪地!
見此情況,始皇帝無奈的看了一眼無名。
什麼意思一覽無餘。
禁軍殺往前線,皇帝坐鎮中軍,若是可以,辛勝甚至想要拿出一萬甲士來護衛皇帝的安全。
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但害怕皇帝震怒,折中選了一個謹慎的數字。
但護衛之人,必然是皇帝的心腹愛將。
宗鼎文之前敢跟皇帝如此搭話,皇帝還能顧及他的感受,足以看出皇帝對他的愛護。
見宗鼎文來此,始皇帝與他,兩人也是大眼對小眼。
“你一個軍團副帥,親自來護衛中軍?這不是鬨笑話嗎?”
“滾滾滾!”
“朕不需要你留在此處。”
“人留下,你滾蛋,全軍這麼多要事,你跟在朕身旁乾什麼!”
始皇帝說著。
“陛下,此言差矣,您的安危乃是我軍的第一要事,更是我大秦的第一要事。”
“辛勝將軍有嚴令,我部三千甲士,隻有一個使命,那就是保證陛下您的安全!”
“絕對安全!”
“就算我部三千人都死光了,陛下也得安然無恙。”
宗鼎文不卑不亢的說著。
始皇帝瞪了他一眼,宗鼎文全當沒看到。
“好啊,辛勝,你敢跟朕玩心眼子了,派這麼個又臭又硬的家夥過來!”
始皇帝笑著說道。
“鼎文,你說說,你是聽辛勝的,還是聽朕的?”
“末將身為大秦的臣子,身為陛下的臣子,自然是奉陛下詔命。”
“但是,陛下於帳中有言,全軍戰事,以辛勝將軍為主。”
“陛下不乾預指揮。”
“現今,全軍主帥給末將下了死命令,誓死護衛中軍,保護陛下安全。”
“末將以為,此軍令無比正確,自當誓死遵從!”
宗鼎文嚴肅的說著。
“行了行了行了!”
“你既然要跟著,那便跟著吧!”
始皇帝也十分無奈。
宗鼎文是軍中出了名的古板和嚴肅,而且完全沒有情麵可講。
他身上有一些文人的風骨,亦有大秦甲士的鐵血。
但毫無疑問,他是大秦最忠誠的士卒。
並且平時做事,隻遵從皇帝的詔命行事。
所以,始皇帝十分器重他。
而現在,又是毫無疑問,皇帝的安危在他的眼中是第一要務。
甚至比剿殺匈奴來的還要重要。
有他在,倒是不需要擔心有什麼安全問題。
現在,始皇帝倒也懶的跟他爭,沒意思,總不能因為麾下武將心係自己的安危就擼了人家吧,那是才是不講道理。
並且,大秦有這種將領的存在,才是大秦真正的幸運。
始皇帝隨即擺擺手,讓無名先去辦事。
“鼎文,你說說,此戰,我軍有多大勝算啊?”
始皇帝開口問道。
“陛下,現在戰局未開,如此先言勝負是否為時尚早?”
“且一旦開戰,變化之隻在一瞬之間,情況更是變幻莫測。”
“若要戰,勝敗之事,誰敢稱絕對呢?”
宗鼎文一絲不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