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軍士卒,在經曆衝殺之後,雖然有不少人身上帶傷。
但總體損失,較匈奴而言,還是大勝。
更不用說廝殺之後再看到這一幕了。
此刻,在秦軍士卒的眼神之中,都帶著近乎不可遏製的興奮。
他們的眼神彙集在前方戰旗之下的身影之上,如看神明。
“哈哈哈,師父!”
“老子剛才殺了八個匈奴蠻子。”
“回軍衝殺之下,我看那些匈奴蠻子,眼神都是呆滯的。”
“要麼就是不可置信,他們死都沒有想到,我軍竟然會突然反擊。”
“王上真乃神人啊!”
“跟著王上打仗,就是他娘的爽。”
三娃子興奮的開口說著。
“行了,彆咧咧了,還沒結束呢。”
“你以為匈奴人這就敗了?”
“哼!”
“沒那麼簡單,打起精神,還有惡戰要打!”
秦軍士卒在興奮之餘,默默看著倉皇前衝而來的匈奴軍隊。
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兵刃,展開架勢,嚴陣以待。
而扶蘇,也在看著這一切,眼中有一些驚奇。
“看來,賀秦還是給了本王一個意外啊。”
“如此之下,算是攪的匈奴全軍大亂了。”
“這倒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
扶蘇笑著開口。
此刻,他終於是如釋重負。
現在戰場的主動權,在他手上了。
秦軍的軍事素養,他從來不擔心。
接下來是繼續打,還是繼續溜匈奴騎軍,都在扶蘇手中決斷。
隻是,他沒有想到,匈奴人。
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
“殿下,那匈奴人逃竄而出,離開的投石車的範圍,現在似乎回過味來了。”
燕錦書開口道。
因為此刻,匈奴大軍已經開始緩緩減速,陣型也是再度重整。
潰散的兩翼殘兵也迅速歸建。
軍陣再度成型。
如此,再次對著匈奴軍隊衝殺,已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了。
“如果冒頓沒有這個本事,那他也不配讓本王如此重視。”
“現在匈奴軍隊的表現,才是正常的!”
扶蘇開口道。
畢竟曆史上的冒頓,可是一個一統草原,率三十萬大軍南下中原的超級狠人。
“王上。”
“現在匈奴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們是正麵迎敵,還是暫避其鋒芒?”
潘疏渺開口說著。
“狗屁鋒芒,就現在匈奴人那狼狽的樣子,有什麼鋒芒可言!”
“老潘,我看你說話就是危言聳聽。”
燕錦書不屑的開口道。
“那你可知,瘋狗咬人可是很痛的。”
“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將其一擊必殺,就要避免被他纏上。”
“現在那冒頓太子,被我軍給擺了兩道,其狀態必然和瘋狗無異。”
“他是瘋子,難道你也是瘋子?”
潘疏渺回應道。
“王上,你怎麼看?”
燕錦書並未理會,反而是看向扶蘇。
“依照本王對冒頓太子的了解,他不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
“更有甚者,有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是裝出來的。”
“他,做事狠辣,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必殺。”
“在為達目的之前,隱忍之術,可謂登峰造極。”
扶蘇說著。
“(⊙_⊙)?”
“(⊙_⊙)?”
“(⊙_⊙)?”
燕錦書和潘疏渺還有白怵,三人聽到這番話,頓時是大眼瞪小眼。
“啥?”
“白怵,王上什麼時候對這草原太子這麼了解了?”
燕錦書小聲的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
“按王上所說,那冒頓太子不簡單啊,難到王上很早之前便盯上了草原”
潘疏渺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
白怵欲哭無淚的回答道。
燕錦書和潘疏渺頓時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麼用。
聽著後方幾人的“小聲”議論,扶蘇微微搖頭。
“你們不要小瞧了這位匈奴太子!”
“他可能,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狠!”
“既然他們陣型未亂,那我軍便避其鋒芒。”
“傳孤命令,全軍後退二十裡!”
“觀敵之變化,我軍再出招應對。”
“諾!”
一聲令下,傳令士卒便飛奔而去。
得令之後。
秦軍士卒沒有絲毫猶豫,紛紛調轉馬頭,向後退去。
此刻的他們,對於扶蘇的命令,已經沒有絲毫的懷疑。
而此刻,匈奴大軍,中軍已經脫離了彭陽投石車的打擊範圍。
匈奴軍隊的士卒,在逃離生死危機之後,漸漸回過味來。
隨後,便是不可遏製的憤怒。
對秦軍的殺意,也變得更加強烈。
憋屈,太憋屈了!
自南下以來,他們還從未如此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
同時,那巨石垂落的景象實在太過恐怖。
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帶著憤怒,匈奴士卒迅速整軍,但速度,卻也緩緩慢了下來。
此刻,沒有匈奴太子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再貿然追擊了。
縱使是追擊,他們再也不敢如此激進了。
有一有二,他們已經是驚弓之鳥。
害怕前麵會不會還有什麼埋伏在等著他們。
而此時,冒頓太子正默默抬手,清理著自己身上的血汙。
他的臉上,剛才的憤怒似乎從未出現過。
此刻,已經便的極為平靜。
臉上毫無表情,隻是眼神有些出聲,靜靜的看著前方。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冒頓的身旁,阿滿萬騎長恭敬的在一旁等候著。
匈奴大軍也是漸漸減速,逐漸由奔行改為緩速。
“阿滿!”
“太子。”
“對麵的主帥,真的是通武侯王賁嗎?”
此刻,冒頓太子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這,這.....”
一句話,直接把阿滿給問懵逼了。
“太子,這,應該是吧,旗幟都是通武侯的旗幟。”
“我看不像!”
聽聞此言,阿滿萬騎長默默擦了一下冷汗。
“若是僅憑一麵旗幟就輕率斷定一軍之主將,那我軍被人如此戲耍,也是應有此理了。”
“隻是,秦軍主將,會是王賁嗎?”
冒頓太子喃喃的說著。
“軍師,你怎麼看?”
冒頓隨即轉身問道。
“難以判斷。”
“但老夫可以肯定,虛虛實實,這已經是秦軍早就定下的作戰方針。”
“如果這支秦軍的統帥不是王賁,那便是扶蘇!”
屠那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