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陳馳vs李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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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就這麼攔下了我儒家祖師,他要乾什麼,他要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這就如同李斯大人口中的狂徒了,那這個時候,仁愛有用嗎?跟他講道理他聽嗎?”陳馳問道。

“那肯定沒用啊,麵對一個一心想打你的狂徒,還講什麼道理啊!”屠睢說著,來了一個場外互動。

“你懂什麼,你不知道子路後麵是七十二弟子之一啊,有答案你都抄錯啊?”王翦老將軍反駁道。

“啊!是啊,這怎麼回事啊?難道真的被感化了?這沒有道理啊!”屠睢有些不行。

扶蘇看了一眼這兩個老將軍,憋笑不止,好家夥,年度最佳捧哏!

“屠睢將軍說的好啊!這沒道理啊,祖師對於這件事,就是四個字,以德服人!

那就代入當時的場景,狂徒想要教訓你,祖師開始感化他,以德服人,最後發現,勸說失敗,這是個冥頑不靈的貨,那沒辦法了,隻能用另一種方式了,用拳理!

先把他暴揍一頓,等打到子路沒脾氣了,在用言語感化他,如此,便是合情合理。

現在回答廷尉大人的問題,我祖師用的拳豈不就是你法家的嚴法,麵對不服管教,禍亂天下的狂徒,是不是要用嚴法治理一頓,這不就是儒法結合之道嗎?”

陳馳說著。

“儒法結合?禦史大人,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自相矛盾嗎?遇到這樣的狂徒,你明明知道無法勸誡,為什麼還要先浪費口舌,你直接把他收拾了不就行了?你最後還談什麼仁愛?”

李斯說著。

“好!好!廷尉大人高見,實在是高見!陳某佩服”

扶蘇看著陳馳高興的樣子,心中也是發笑,這陳大人說話一句一個坑,就變相引著彆人接他的話頭,最後被他帶坑裡!

“廷尉大人說了,為什麼後麵還要用仁愛,直接把他暴揍一頓,打死打殘他,不是更好嗎?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是人,而不是獸,人有人的法度,也有人的道德,就說我儒家祖師,他狠狠的打了子路一頓,並放下狠話,下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有什麼好處,隻會種下更加仇恨的種子

而現在,平靜下來之後,再用言語教化他,不就形成了這麼一段佳話?

而治國不也是這樣,那些暴力的強製的可以用,也必須用,百姓也必須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

但大秦卻不能在明麵上傳揚這些,那些嚴刑峻法用的多了,說的多了,就會在百姓心中留下一個暴虐的印象,因為這些,他們害怕,畏懼,他們是因為害怕和畏懼才臣服於我大秦!

廷尉大人,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心不向秦,而懼秦,這多麼可悲啊!

我大秦的子民,不是心懷敬意愛著自己的國家,而是整日活在恐懼之中,害怕自己的國家,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記得我在齊國高唐談判的時候,齊國一位老儒生大吼著,天下人是歸心嗎?不,不是,他們是害怕,他們是畏懼,畏懼你這個暴秦!

這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暴秦,暴秦,為什麼世人都說我大秦是暴秦,看我當今王上,禮賢下士,乃是一代明君,看我大秦長公子,那更是以仁德聞名天下,我大秦朝堂,人才濟濟,做什麼事,定什麼罪,都有法度行事,我大秦怎麼會是暴秦呢?

現在,我倒是明白了,因為啊,我大秦,一法獨行,不僅對內對外,嚴法當頭,宣揚給天下的,也是我大秦的嚴法,天下百姓先入為主,對我大秦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個暴秦的概念。

當然,當今這天下,你不用法也不行,但是,法可內用,卻不能成為我大秦刻板映像啊,天下百姓耳邊聽到的,都是大秦那殘酷的刑罰,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那久而久之,不就產生了暴秦之名了!

這就是法家之術外用的弊端,是可以鎮壓天下,但是也會留下一些不好聽的名聲,這沒辦法,你法家無時無刻不在壓著天下百姓,那人家罵你幾句,也無可厚非嗎?”

陳馳說著。

“荒謬,你儒家就是這樣,天天嘴上就掛著名,掛著義,做事拐彎抹角,你說我法家之弊,但陳大人你不想想,現在這天下,到處都是掄刀子砍人的主,就這情況,人活著,那和野獸沒什麼區彆,你不用嚴法,你怎麼管的住他們,你不用嚴法,你怎麼鎮的住這個天下?”

李斯大聲質問道。

“廷尉大人,你說得沒錯,現在這世道,是要用嚴法,沒有錯!對於這群掄刀子砍人的,就該用嚴法來懲治他們,但你也說了,這人都跟野獸沒什麼區彆了,我大秦用對付野獸的方式對付他們,沒問題!

但我大秦不能留下一個暴虐的形象啊,這人如野獸,不正是社會道德崩壞助長的歪風邪氣嗎?這不就是禮崩樂壞之後導致的結果嗎?

而我大秦一味的以暴製暴,那天下的暴亂將會無窮無儘!

一個人犯了錯,但他心中沒有犯錯的概念,人們也覺得正常,這是社會道德觀念沒有成型,那他也覺得很正常,無所謂,可是,法製裁了他,他就會覺得害怕和憎惡,他以後可能不會再犯,這是法的約束,但是這種約束是被動的!這會讓人們會覺得套上了枷鎖!

相反,架構起人們心中完整向上的道德觀念,那這個人犯錯,首先就會受到人們的千夫所指,眾人皆唾棄於他,那他做這件事之前,是不是先會想一下,這事能不能做?

這就是正確的道德觀念在約束他心中的惡,這是主動的!

然後,他在犯錯,社會道德約束不了他,法再來製裁他,那百姓是不是會拍手叫好,惡人受到了應有的處罰!那大秦自然就不會被人斥為暴秦,這就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彆!

社會道德的構建,可以讓百姓明白,這些法律,是用來懲治惡人的,而不是用來對付自己的,那麼他們便會站在大秦的這一邊!

而惡人犯錯,大秦官方在以一個正義者的形象出現,懲治於他,這自然而然就是受到百姓的擁戴。

這就是正名!法是一種手段,儒是一個名頭,外儒內法,可以給大秦的嚴法冠上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還讓天下百姓挑不出毛病!”

扶蘇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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