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求爹饒他們一命!”
“好啊!好,我大秦什麼時候也跑出一位大聖人來了?
寡人把劍給你,你動動手,把他們外麵那三個臭小子的人頭砍下,就都清淨了,你省事,寡人也省事!
省的把鹹陽搞的烏煙瘴氣,讓外人看笑話!寡人丟不起這人!”
與此同時,大殿外,公子高他們三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五哥,父王怎麼回事,發這麼大火?看父王這樣子要殺人啊!”公子將閭說著。
“你怕什麼,老七,身正不怕影子斜,父王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了你吧!”
“為什麼是殺我?”
“七哥,昨夜你乾了什麼事?”
“我就和你們去東城喝了一會酒,然後就回府了啊!怎麼了嗎?對了,東城,大哥遇刺的地方也在東城!
完了,父王不會是認為大哥遇刺是我們的手筆吧?”
將閭後知後覺。
“老七,這件事不會是你乾的吧!你可彆拉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公子高立刻表態。
“放屁,本公子是這樣的人嗎?刺殺自己大哥,這哪個畜生乾的出來!這事不會真是你們乾的吧!
好啊,我就是被你們拉去打掩護的是吧!你們爭就爭,乾嘛拖我下水啊!”公子將閭,跪著,猛地抬起頭。
“你可彆瞎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聽聽,你聽聽,這話鬼信,大哥遇刺,獲利者是誰?而我們又剛好出現在東城,這簡直就是黃泥落褲襠啊!”
“那又如何,這又不是我們乾的!”公子高無奈的說著。
“五哥,那父王要是問起來,我們三個昨夜去東城乾嘛,怎麼說!”胡亥問道。
“什麼怎麼說,照實了說,大秦一統,我們慶祝慶祝怎麼了!喝個酒還有錯了?”
“對啊,沒錯啊!”
“可是,咱們去東城喝酒,刺殺就發生在東城,這事有這麼巧?”胡亥再次問道。
“是啊,怎麼會這麼巧?”將閭說著。
“他就是這麼巧啊!我有什麼辦法,這事你知道?還是你知道?知道你會去啊?”
“不知道啊?”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啊,那我們今天來這裡乾嘛,這不是找罵嗎?”
“是啊,又不是我們乾的,這不是找罵來了嗎?”
三人一陣無語,屬實是自己嚇自己了。
大殿內,扶蘇跪著,秦王站著,看著外麵那三個傻子在那裡爭辯!
“看到了嗎,外麵那三個傻子還在想著怎麼哄騙寡人呢!看看,你看看,拿著秦王之劍,衝出去,把他們一個個砍了,這事解決了!
哦,對了,寡人忘了,寡人的長子可是以仁德出名的,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秦大聖人啊!
我大秦的大聖人怎麼能殺自己的親兄弟呢!這不是汙了自己的名聲嗎?
也是,也是,寡人考慮不周啊!那寡人替你辦好吧,寡人來當這個惡人!怎麼樣,寡人考慮周全了吧!”
秦王拿起鹿盧劍,長劍出鞘,大踏步走出殿去。
“咱就這麼說,我就不信,父王還能沒理由就殺了我們不成!”公子高信誓旦旦的說著。
“不行吧!”將閭和胡亥似信非信。
“怕個屁,這就是是正當理由!”公子高正說得精彩,轉頭一看,兩個弟弟已經匍匐在地。
“怕什麼,瞧你們嚇的那樣!”話音剛落,麵前出現一陣陰影。
公子高立馬低頭,隨後,冰冷的劍鋒就來到他的後頸之上。
公子高嚇得瑟瑟發抖,就一瞬間,剛才想好的話全忘了,頭上,儘是冰冷的殺機。
“先殺誰!這個怎麼樣,老五!”秦王淡淡的說著。
公子高嚇的全身抖動不已,當劍鋒架在自己脖子上時,才明白,活著是多麼幸運,也才明白,父王要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抖什麼!你~不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寡人看鬼沒敲門,倒是敲你身上了啊!”秦王低頭,怒斥一句。
“殺不殺!給個話!”
“父王饒命啊,父王饒命啊!”公子高止不住的磕頭。
扶蘇跪在大殿門前,搖搖頭。
“不殺這個是吧!”隨後秦王把劍架在將閭頭上。
“那這個!”
扶蘇看著自己父王的動作,緩緩站起身,往大殿外走去。
“這個也不殺,那這個!說句話,寡人兒子多的是,多他們三個不多,少他們三個不少!”
“是吧!”
胡亥嚇得冷汗直流,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感覺隨時都會落下,到那時,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三個都不殺,還是三個都殺了!寡人直接給你鋪平這條路,順風順水啊!”
扶蘇來到秦王麵前,看了看跪倒的三人,父王說的對,直接殺了一勞永逸,什麼屁事都沒了,但能嗎?
秦王不是傻子,扶蘇更不是傻子。
自己父王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啊!現在,這事,擺在明麵上,誰敢殺,自己殺?
今天他們三個去將的上表可不是小事,這算不算結黨?
這就是結黨,還加逼宮。
這件事,雖然自己遇刺,和他們三個脫不了乾係,但明顯沒那麼簡單啊,父王是想將聯名上表一事和刺殺一事一並辦了?
若是自己今日點頭,那往日扶蘇仁德之名豈不是煙消雲散,落下一個為登大位,不擇手段的名號,既然今天能殺三個弟弟,那麼明日是不是也能造反逼宮,弑父啊!
那畢竟那武將聯名才剛剛沒多久嘛!
君心不可測,自己賭不起,這也不算賭,那簡直是可以預見的事,畢竟父王也說了,他的兒子,多這幾個不多,少這幾個不少!
扶蘇跪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抓住秦王手中的鹿盧劍,鋒利的劍身直接劃開血肉,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胡亥頭上。
胡亥感覺到頭上有些濕潤,用手一抹,一手的鮮血,頓時再也跪不住了,當下就癱倒在地上。
扶蘇用力拽了兩下,想將利劍搶過來,,秦王眼神之中有些波動,便鬆開了手。
扶蘇將鹿盧劍拿在手中,單手持劍,將劍身的鮮血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乾淨。
這一係列動作,場中全部寂靜無聲,隻有扶蘇一人在緩緩動作著。
隨後扶蘇展開雙手,恭敬的將鹿盧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