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李兩位將軍離開王宮後,雙腿還是有些不聽使喚。
畢竟在大殿前跪了一個時辰,又被秦王一頓怒斥,嚇得魂都沒了。
“張中尉,老子算是被你害死了,原本我都尉軍隻負責守衛鹹陽外圍,刺殺長公子一事,可是發生在你的轄區啊,關我屁事!
被你他媽忽悠過來,再被王王上大罵一場,這下好了,三天不破案,你我腦袋搬家!被你拖累死了!”
都尉軍統領李由抱怨道。
“好家夥,怪我!我兢兢業業的執勤,這刺客突然出現,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刺客人數不少,還攜帶這麼多武器,這事你們怎麼不知道啊!
李都尉,你不是負責鹹陽外圍嗎?
這麼多武器被送進了鹹陽,你他媽連個屁都不放啊!
要你查的嚴,有今天這檔子事嗎?”
張壟懟道。
“我說你們心還真大,還在這互相推責,有屁用,沒聽到王上說的,三天不破案,你們腦袋搬家了!”衛尉竭直接看熱鬨。
幸好他是宮門守衛,鹹陽的事和他沒關係,一身輕鬆啊!
“這才是正事!李統領,這群刺客手上還持有軍弩,這或許是破案的關鍵”
“軍弩,是我大秦的軍弩?”
“這還不得而知?”
“我服了,這麼重要的線索你不早說,現在,你去調查軍弩,我去查一下各軍之中的武器是否有缺失!”
“說的是!”
“靠,行了,行了,你還是把活交給你們中尉軍副統領吧,動腦子也是難為你了!”
“我也是納悶了,張壟你個莽夫是怎麼當上中尉軍統領的?”
“哈哈,可能是王上看我比較有才華!”
“王上就應該把你的頭撬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些什麼玩意!”
這時,幾騎奔襲而來,為首的正是蘇角。
“見過張統領,李統領!”
“蘇角,我不是讓你盯著嗎?你跑來王宮乾嘛?難不成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是受人所托!”
蘇角身後,緩緩走出一名女子,衛尉竭一見,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長夫人!”
李,張兩位將軍也連忙行禮。
“嗯,衛尉大人,煩勞通報一聲,清秋想要入宮!”
“哦,不必通報,剛才王上已經下詔,就要派人去長公子府請夫人呢,沒想到夫人這麼快便來了,夫人直接入宮便是,公子現在在養心殿!”
“多謝了!”
“蘇角,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鹹陽城中有何異動?”張壟問道。
“將軍,說笑了,出事後你就將鹹陽封禁了,大街上連個人都沒有,有什麼異動啊?”
“什麼,你直接把鹹陽封了,我服了,這樣刺客就算有同黨,他躲著不就行了,豬腦子啊!”
“李將軍,李統領,你我同級,我忍你很久了!”
“怎麼著,說你豬腦子還不服?就你這樣,彆說三天,就是三年,你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奶奶的,我他媽怎麼和你這貨上了一條船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你!”
“欸,彆吵了,彆吵了,封禁有封禁的好處,既然封了,那他們注定跑不了,必然會有線索!
王上既然給了我們三天,那就暗示可以調動一切力量徹查此案,鹹陽府衙和他們說說,不能就我們一家受難!
城內的封禁今晚過後就解了,城門處嚴加防範,多派些遊梟在城內盯著。
見到可疑的,寧抓錯,不放過!”蘇角鄭重的說。
“李將軍,軍弩之事還需你多費心,說到底,我中尉軍隻是鹹陽近衛,與軍方互不統屬,而你都尉軍不同,你們是屬於軍方序列的!”
“嗯,此事我會負責!若真是我秦軍上的問題,我會報與蒙恬將軍,請他出手相助!”
“李將軍,你我都是蒙恬將軍舊部,什麼意思自然不必多說,此次公子遇襲,乃是我等屬下護衛不力。
若是追查刺客這件事辦好,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機會?嗬嗬,李某不求什麼機會,能把命保住,便是萬幸!”
“張屠夫,發什麼愣,還不乾活!”
鹹陽城外,秦軍大營,一片燈火通明。
王上賞賜之物已經送達,酒肉都有,秦軍大肆慶祝。
壓抑了這麼久,一朝解放,如同心中巨石落地,輕鬆至極。
“駕~”
有一騎衝入秦軍大營,直奔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中,一群秦軍大將正在喝著慶功酒,好不快活。
大秦國尉斜躺在主位之上,喝著小酒,看著這場大戰的戰報。
“嘖嘖嘖,扶蘇公子有一套啊,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四個字被公子玩的飛起啊!
自臨淄一戰開始,便已經對高唐布下了天羅地網!這仗打的,厲害,厲害啊!”
尉繚看著戰報,連連點頭。
“蒙恬,你小子打的也不錯啊,但與扶蘇公子和王賁相比,還是差了些啊!”
“我要那麼多戰功乾什麼,王賁打的好啊,現在慶功酒都沒喝上,就被王翦老爺子拉走了,兵權全交了!”
“老將軍謹慎罷了,其實也沒錯,王翦老將軍自攻滅楚國之後,便被封為武成侯。
現在王賁功勳卓著,如果不出意外,憑王賁的戰功,怕是又要封侯!
王家一門雙侯,想想,自我大秦立國以來,誰有過這樣的殊榮,就算以功績被封侯的,也是寥寥無幾啊!”
“封侯好啊!但我不那麼認為啊,封侯之後王賁要是再立功怎麼辦,封無可封,賞無可賞!隻能回家養老咯!”
“你小子,就是抽一鞭子走一步的憊懶貨,你站扶蘇那一邊?”
尉繚突然話鋒一轉。
蒙恬眉頭一挑:“這件事,大秦無人不知啊!我家老爺子倒是謹慎,政治鬥爭叫我不要輕易表態,我無所謂啊!
首先,我蒙恬不是支持誰,我蒙家世代為大秦而戰,誰是大秦正統,我支持誰!”
“說你蒙恬是直腸子,現在也不儘然啊!說話也圓滑了啊!”
蒙恬端著酒爵,來到尉繚身旁,悄聲說著。
“不是我圓滑,形勢是個人都能看明白,相信朝堂上的將領和那些文官們都看的明白!”
“你呀~來,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