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兩個小丫頭立馬湊了上來,詩曼直接撲進了秦王嬴政的懷裡。
“哼,父王,這麼久了你都不來看看我們!哼哼”
詩曼皺起小鼻子,在秦王懷中撒著嬌。
“起來,詩曼,成何體統!”華妃見狀,嬌斥一聲。
“父王救我,母妃又要教訓我了!”
“欸,愛妃,無妨無妨,詩曼啊,前些日子父王太忙了,你想要什麼,父王都答應你!無不準允”
“真的嗎?父王,我要參加今晚的宴會”
“好!”
“父王,我也要!”陰曼也不願落下。
“好好,都來,父王準了!就這個?這可不像詩曼你的樣子啊”
“嘻嘻,父王,我要出宮,父王和我一起去,現在鹹陽城內這麼熱鬨,我要去看看!”
“詩曼,父王政務繁忙,你不要無禮!”華妃再度嗬斥一句。
“哦!”詩曼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哈哈,這小妮子,走,孤辛苦了一輩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今天,孤就要與民同樂,再陪陪我的兩位小公主!”
“哇哦,父王最好了!”
詩曼和陰曼歡欣雀躍。
看到這其樂融融的場景,華妃也忍不住笑了,這,才是一家人嘛。
此時的秦王,已經沒有了朝堂上的霸氣,隻有一位父親的欣慰與開心。
“愛妃,你也去嗎?”秦王轉頭問道。
“臣妾不敢,臣妾要是走了,這晚上的宴會誰來籌辦啊,你們去吧!”華妃微微一笑。
如今這後宮雖然無主,但唯一有國夫人殊榮的唯有華妃,華妃不是後宮之主,卻事事都要她經辦。
“哦,也是啊,是孤疏忽了,愛妃,辛苦你了!”
“能為王上分憂,臣妾不辛苦”
“父王,父王,不要再聊了,我們快走吧!”陰曼和詩曼拉著秦王的左右衣領。
“瞧瞧,都等不及了,走,換便衣,咱們出宮!”
“哦豁,出宮玩去了!”
待到秦王他們走後,隻留下華妃和清秋兩人。
“母妃,兒媳告辭了,我先回王府了”清秋行了一禮,準備告辭。
“秋兒,告訴完老將軍後早點進宮,來幫母妃”
“兒媳遵命!”
與此同時,鹹陽,公子胡亥府邸,停下一輛馬車。
馬車上下來一人,昂首挺胸的步入府邸。
府邸外的護衛都十分尊敬,這人,就是公子胡亥的老師,趙高。
在宮中唯唯諾諾的趙高,低了一輩子頭,在這裡,他倒是能真正抬起頭來。
“公子呢?”
“這~”府內奴婢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這些下人躲躲閃閃的眼神,趙高瞬間就明白了。
“哼!”大踏步往內府而去。
“先生,先生,公子說了,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滾蛋!”
步入內府,來到一間房間之外,幾十名婢女跪倒在外,衣著暴露,露出大片雪白。
而房間內,正傳出女子的慘叫。
每一聲慘叫,外麵的婢女就害怕的顫抖一下。
趙高對此無動於衷,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來到房門前,輕輕推開。
入眼是鮮血與香豔,公子胡亥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身旁是幾位衣著不著片縷的美人,正在服侍他。
兩邊,一邊是一名女子,被綁在柱子上,一群內侍正在狠狠的抽打她,另一邊,則是一名太監,也被綁在柱子上,也在“享受”著鞭刑。
慘叫聲,喘息聲,聲聲入耳,不堪入目。
門突然被打開,一陣強光照入,格外刺眼。
“混賬,本公子說過,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找死嗎?”胡亥怒斥一聲。
“公子好雅興啊,酒池肉林,隻是不知,公子還能享受幾天呢!”
“原來是先生啊!胡亥有禮了”
“不敢當,還是我佩服公子啊,小命都快被彆人攥在手上了,還這麼悠閒呢?都給我滾出去!”
趙高一聲怒斥,嚇得房間內的婢女和內侍不知所措。
胡亥一腳把身上一個婢女踹開。
“沒聽到先生話嗎?滾!”
一瞬間,這些婢女和太監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就剩下柱子上那兩個被綁著的婢女和太監。
胡亥輕輕起身,披起一件衣服,從床邊抽出一把長劍,緩緩走到那名滿身是血的婢女身旁。
那名婢女害怕的顫抖著:“不要,不要”
隻見劍鋒刺來,那名婢女抖動了一下,便沒了聲息。
這一幕,血腥殘忍,但在房間裡的二人,卻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胡亥再把劍一扔,另一名內侍便死於非命。
“好了,現在安靜了!”
“剛才先生言重了,我大哥什麼人啊,要名勝過要命的人,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殺我啊!”
“哦,這麼說,公子認命了!這可是整個天下!”
“先生啊,不認命能怎麼辦呢,大哥可是眾公子之長啊!
那日大哥被遣出鹹陽,誰能想到他能翻身,而且是這麼恐怖的東山再起。
六十五萬秦軍主帥,滅國之功,現在,他不僅僅是眾公子之長,並且,戰功也位列眾公子之首
哈哈哈,爭!本公子拿什麼爭!現在,我關起門來自己樂嗬樂嗬,我大哥他也管不著!”
胡亥又躺倒在椅子上。
“你真這麼想的?你要知道,整個鹹陽的百姓都知道,王上最喜歡的便是你,而他,未必討王上歡喜!”趙高皺眉道。
“歡喜,哈哈哈,歡喜,先生在我父王身邊也已經許多年了,我父王是什麼人,他是會被花言巧語迷惑的?
一時之歡喜,代表不了什麼,該殺的殺,該死的死,我父王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
“這些年,我們都小瞧了我大哥,他藏著,深深的潛藏著!果然,能當父王的兒子,沒有一個人簡單。”
“那又如何,扶蘇是人,王上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
正麵對抗,不利,激化矛盾,不行!隻有一條路,找到他的弱點,然後雷霆一擊!”
趙高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飲而儘。
“哦,這麼說,先生已經有打算了,不知我父王和大哥弱點是什麼?請先生賜教!”
胡亥鄭重起身,恭敬行禮。
趙高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這個王上第十八子,自己看重他,就是因為他善於偽裝,又足夠瘋狂,這樣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憐的。
但勝在,他有自知之明,不懂即問,一點即通,雖說是有點,但也極易被人蠱惑,又或許,他骨子裡,就帶著暴虐吧。
但這種人,他聽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