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睡的人多了
第316章 睡的人多了
上麵有人最重要?
徐琨有些莫名其妙,雖然確實是這麼個理兒,但自己什麼時候和趙麗潁說過這話?
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繼續確認趙麗潁的意思。
“那你是想……”
“徐導!”
年輕時的趙麗潁稱得上是敢想敢乾,要不然也不會有個‘趙小刀’的外號。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她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就想把自己交給您,往後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這姑娘還真是‘開竅’了。
但徐琨卻沒有多少興奮可言,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上手個小姑娘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反倒是對趙麗潁這麼輕易就‘開竅’,覺得有些悲哀和失望——雖然這個圈子一直都是個大染缸,他也沒指望小趙能一直堅持下去,可這堅持的時間也太短了吧?
其實這就是典型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
當年他跟保強跑龍套的時候,雖然比趙麗潁現在的情況要艱難的多,但他那時候篤定保強能夠成名,所以對未來一直充滿了期待。
而趙麗潁自從進入到華宜,就整天處在惶惶不安當中,生怕自己和那些練習生一樣,逐漸淪為華宜的後備臨時工。
等好不容易得了消息,說是公司準備給她安排個重要角色,結果高興了沒兩天,又因為跟何卓言大打出手,再次跌入惴惴不安的低穀。
從年後參加選秀開始,這小半年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讓趙麗潁感到目不暇接。
再加上華宜的風氣……
她耳濡目染之下,心態會有所轉變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但徐琨顯然沒法跟她共情,沉吟片刻道:“既然說要聽我的,那你就安心在公司培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雖然他不在乎自己的緋聞被曝光,但也沒有上趕著頂風作案的道理——這時候把趙麗潁搞到《鏢行天下》客串,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彆?
趙麗潁聽說讓自己‘安心培訓’,就知道事情大致已經過去了,而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不過旋即,她又忍不住探問:“那雙……”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說到半截,趙麗潁自己就先縮頭了。
雖然她很想出演‘雙兒’這個角色,可人家熊乃謹也是泰迪姐妹團的一員,彆說自己還沒接上線呢,就算接上了,也未必就能比人家更親近徐導。
與其惦記什麼‘雙兒’,還不如先想想該怎麼爭取徐導的寵愛。
e~
好像有個什麼《房中術》,就是專門教這種事情的。
…………
掛斷電話。
徐琨也就把小趙的事兒拋到腦後,招呼著眾人繼續拍戲。
接下來就是《鏢行天下》最後一場的重頭戲:王家父子+柳湘雲的人vs薛植率領的黑衣人軍團。
雖然當初徐琨沒選周群大,但對他那雙槍破長竹的設計一直念念不忘,所以特地托六公主‘買下’了版權。
然後又讓周易的人精修了一下,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讓徐琨十分滿意。
畢竟周易+趙常軍+張勁的組合,在動作戲方麵堪稱是360度無死角。
徐琨因為全程參與其中,也是受益匪淺,對動作戲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想法。
正好保強也一直憋著勁兒,想要過過武打明星的癮,以後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再自導自演一部動作片。
到時候絕不能在夏天拍!
這一場群戰戲足足拍了兩天半,幾個主要演員加武替都快要脫水了。
殷陶和郝蕾也徹底蔫了,補妝都補不過來,最後乾脆主動要求減少近景鏡頭。
張勁也有些控製不住表情,打起來就跟戴著痛苦麵具一樣。
最適應的人反倒是趙常軍老師,他們那代人拍電影時受的罪,根本不是小年輕們能想象出來的。
每每拍完一場,看著年輕人們鑽進空調房裡東倒西歪,趙老師就忍不住想給大家上憶苦思甜課。
最常舉的例子就是西遊記。
大夏天沾著毛穿著皮套拍動作戲,那才真是人間地獄一般,尤其猴哥那一身毛沾上就不能隨便脫下來……
晚上回到小旅館。
眾人先開電扇再開空調,然後就開始罵街。
06年的時候還都是定頻空調,而且耗電量也大,這上上下下一起開空調,電壓哪裡上的去?溫度哪裡下的來?
沒燒保險絲,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洗完澡、睡覺前,跑去天台吹風,就成了劇組每天晚上的保留節目——熬到半夜,等用電壓力沒那麼大,空調也就能帶動了。
彆人都是小馬紮,唯獨徐琨和製片人各自有張竹子做的逍遙椅。
不過這幾天徐琨發揚風格,把椅子讓給了郝蕾。
徐琨坐在馬紮上靠著牆,就見前麵郝蕾碎碎念著,把毛巾塞進領子裡揩來揩去,把能看的不能看的來回撥弄,晃的他眼都花了。
“不是……”
他無語的吐槽道:“蕾姐,咱能矜持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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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回頭斜了他一眼,撇嘴道:“這塊兒又沒彆人,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見過。”
“這你就是血口噴人了啊,我什麼時候……”
“你敢說你沒看過《頤和園》?”
“呃~我那是帶著藝術眼光、批判的精神,想看看讓你付出那麼大代價都要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個成色。”
“那你覺得是什麼成色?”
“嗯……”
徐琨想了想,道:“感覺有點像是日本人說的中二病。”
“什麼中二病?什麼意思?”
“我也是先前在網上看到的,集體的說法就是……你等我上網再搜一搜啊。”
幾分鐘後,用天翼3g衝浪的徐琨終於搜到了答案:“中二病的說法源於日本,‘中二’即初中二年級的意思,顧名思義,“中二病”指的是青春期少年特有的自以為是的思想、行動和價值觀。
隨著這個詞在網絡上被廣泛運用,又被代指那些自我意識過盛,又覺得不被理解、自覺不幸的人……”
“你才中二病呢!”
徐琨正念著,郝蕾就把毛巾甩到了他臉上。
徐琨一臉嫌棄的扯下來,順手搭到躺椅上,沒好氣道:“說歸說逗歸逗,咱不帶使用生化武器的。”
“不香?”
“呃……”
畢竟是剛洗過澡的,而且明顯用的高檔沐浴露,香是肯定香的,徐琨無奈道:“蕾姐,我跟鄧朝最近處的不錯,要不是他把劇本讓給我,我也……”
“那你是跟我親近,還是跟他親近?”
“那肯定還是咱們關係好啊。”
徐琨想也不想的答道,不過旋即又正色道:“可就因為這個,我才更不想改變咱們之間的關係。”
“怎麼,太熟下不去手?”
“也不是這個意思。”
徐琨歎道:“主要是睡過的女人越多、越容易,我就更珍惜朋友。”
“聽著有點像‘接觸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郝蕾點評道:“你這話有文藝導演那勁兒了。”
“文藝導演是什麼勁兒?”
“矯情勁兒唄。”
頓了頓,郝蕾又自嘲道:“我也是個矯情的,越矯情的人,就越是想裝成灑脫的樣子,看起來最不在乎的,往往就是最在乎的。”
徐琨沉默半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早點睡吧,說不定明天早上你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回到了2001年8月14號——到時候想矯情就矯情,想回頭就回頭。”
“哈哈,那我肯定先拿下你這個潛力股,然後坐享其成。”郝蕾先是哈哈大笑,然後又有些納悶:“為什麼是2001年8月14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