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沉寂。
王鴻煊死死盯住衛遠,好像要憑著目光將人生吞活剝!
“我堂堂王家公子!怎會向你一個廢物下跪!”
“隻是憑運氣開出翡翠,你小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王鴻煊反悔,當眾開始耍賴。
先前被衛遠暴打,王鴻煊已經在王家內部丟儘臉。
這要是再當著海城所有商界豪門的麵下跪。
他王鴻煊還算是個男人嗎?
王鴻煊緊攥拳頭,說什麼也不願下跪。
咻~
此話一出,衛遠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王鴻煊身後。
衛遠語氣不屑:“你說不跪就不跪?”
砰!
輕飄飄一掌拍出,王鴻煊猛地踉蹌幾步,撲通跪倒。
他順勢再度拍出一掌,賈若思也緊跟著踉蹌跪下,霎時咳出一口熱血。
“這才對嘛,你們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老婆。”
“磕頭認錯吧。”
狠狠揪起王鴻煊兩人的頭發,衛遠砸向地麵!
砰砰!
兩道叩頭聲響過,賈若思額頭血肉模糊。
王鴻煊因為纏著繃帶沒有出血,卻也額頭青腫。
回過神時,衛遠已經消失,像沒事人一樣重新回到白幼絲身側。
全場霎時鴉雀無聲,所有賓客看傻!
他們不是沒想過,王家公子和賈若思,可能會在輸掉賭約後賴賬。
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這衛遠行事居然這麼狠辣。
他見王鴻煊要耍賴,居然生生靠著暴力手段,強迫兩人下跪磕頭!
“嘖嘖,這衛遠太過張狂了!”
“是啊,海城之內王家勢頭正猛,衛遠這麼做不是在激化矛盾嗎?”
“我聽聞王家家主也會來參加此次晚會,你們看著吧!等到一會王家主現身,白家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議論紛紛,都隻覺得白家將要大難臨頭。
轟隆隆~
此時,汽車轟鳴聲在門外響起,緊接著大批身穿黑衣的仆從魚貫而入!
半晌,一位鬢角斑白的中年人大步走來。
他一身國醫打扮,眼神清冷地掃視周圍。
“是王家家主王天雄!王家主真來了,這下白家算是玩完了!”
賓客們急忙上前巴結,態度很是諂媚地開口奉承。
“不愧是王家家主,果然氣宇軒昂!”
“一身王霸之氣,聽說王家主年輕有為啊!”
王天雄無視兩旁上趕著巴結的賓客,雙眼微眯盯向不遠處。
王鴻煊才剛踉蹌起身,一見到父親到場,立刻小跑著趕過來。
“爸!那家夥是衛遠,當初把我打成重傷的渾蛋!”
“剛才這家夥還強迫我下跪磕頭,您要為我做主啊!”
王鴻煊語氣帶著哭腔,表情十分委屈。
聞言王天雄眸中閃過一絲嫌惡,沒好氣地瞪王鴻煊一眼。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彆忘了,你還是我兒子,王家的繼承人,給我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
王天雄一通指責,說得王鴻煊趕忙擦去眼淚,聽話地跟在他身後。
“你是衛遠?”
王天雄臉色鐵青,居高臨下看向衛遠,“區區白家贅婿也敢如此張狂,是誰給你的膽子!”
“打傷我兒子,更強迫他下跪道歉,我看你白家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
王天雄振聲開口,聲音霎時傳遍整個會場。
所有人寒蟬若噤,都懼怕於王天雄的怒火,生怕遭到波及。
連一向強硬的段玉,也不禁悄然退後半步。
段家可以對王鴻煊這個小輩施壓,王家家主……段家卻不得禮讓三分!
一時間,衛遠仿佛孤立無援。
白幼絲緊咬朱唇,頂著慘白的俏臉拉住衛遠,“王家主,是你們王家出手在先!”
“你兒子王鴻煊對我下毒不說,更意欲坑害我爺爺,想要吞並白家!”
“之前衛遠出手,算是為我們白家報仇,本是合情合理!”
白幼絲語氣有些顫抖,態度卻是不卑不亢。
“合情合理?”王天雄冷然一笑,眼神鄙夷地盯向白幼絲。
“在海城,我王家才是情理!一個賤貨,也敢對我王家指手畫腳,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王家主,此話有些不妥吧?”
段玉鼓起勇氣上前,說:
“白小姐怎麼說都是白家千金,衛遠兄也因為你們先鬨事,才會主動還擊。”
“你王家勢大,也不該這麼仗勢欺人!”
“段玉?這裡沒有你個小輩插手的份!”
王天雄冷哼一聲,眼神很是輕蔑,“想主持公道,那叫你們家老爺子來見我,你還不配!”
段玉被說得身形一震,霎時啞口無言。
正當此時,衛遠走上前,不住地搖頭冷笑。
“原來你是王家家主,那條和櫻花國私通的賣國犬,賣主求榮的滋味如何?”
“與櫻花國合作出賣國醫機密,你個老東西似乎很心安理得啊。”
“怎麼,你反過來狐假虎威,真當旁人不知你在那些矮個子麵前,是如何卑躬屈膝嗎!?”
衛遠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霎時傳遍整個會場。
全場一陣死寂,所有賓客瞪大雙眼,都被這些話驚訝得無以複加。
王家與櫻花國合作,的確是海城不少豪門早已知道的消息。
但礙於王家隻手遮天的威勢,這些賓客卻從來不敢說出來。
如今,這白家贅婿,卻當眾扯開遮羞布!
半晌無話。
王天雄臉色越發陰沉,蔭翳得簡直快要滴出水來,一身氣勢驟然變得肅殺!
王天雄臉色猙獰看向衛遠,雙眸轉眼血紅一片,“信口雌黃的廢物!我看你是找死!”
“左右,給我挑斷這廢物的手筋腳筋,丟去南郊外沉江!”
唰!
王天雄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衝出,眨眼間襲向衛遠。
兩個殺手皆是一襲黑衣,途中拔出腰後尖刀,朝著衛遠身側悍然刺來!
其速度之快,一時其餘賓客甚至都來不及驚呼。
再看衛遠,見狀卻依舊神色平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