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遠眉頭微挑,很快想起初到白家時,碰到的屈文光。
當初,這家夥親眼見識到他的造化神針,想來是屈文光走漏消息,才引起醫術協會的注意。
鹿苑眨眼消失,前去完成衛遠交代的任務。
這一夜,王家多位坐鎮殺手無故消失!
清晨時分醒來,正在醫院養傷的王鴻煊,震驚發現,連負責保護他的幾個護衛,也已經不見蹤影!
——
白家。
經過衛遠的幾番展露實力,白守業已經徹底收斂脾氣,一大早看到衛遠在客廳,熱絡地打起招呼。
“嘿嘿,女婿早上好,要不要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說著,不等衛遠拒絕,白守業開始泡茶,而後殷勤地遞過來。
“這茶葉是上好的龍井,女婿你來嘗嘗!”
白守業已經清楚認識到衛遠的實力,自然換一種臉色。
畢竟連海城的地下皇帝劉老虎,都要在衛遠麵前卑躬屈膝,這還能不是大人物!?
想起昨天剛才轉入他賬戶的兩個億,白守業更滿臉堆笑。
“白守業,昨天你拿走幼絲錢的事,我不會計較。”
“但今後,若再讓我聽到你貶損幼絲或把其視作籌碼,彆怪我不客氣!”
衛遠冷聲警告,對白守業這樣的勢利小人,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白守業點頭如搗蒜,眼見衛遠臉色不悅,趕忙識趣地離開。
此時,白媛媛走出臥房,看到衛遠不由得想起昨天,俏臉漲紅。
“白妹妹,這麼早醒了?”
“怎麼樣,昨日做女仆的體驗如何?”
“你彆太過分!”
白媛媛狠狠瞪衛遠一眼,本來憋在心裡的一聲姐夫,也生生咽回去。
簡單吃過早飯,衛遠本打算去處理王家的事,卻在飯後被白樂山叫住。
“女婿,老夫昨日晚時,聽聞一件事。”
“之前賈若思冒名頂替,假扮你身份的事,你應該還記得。”
“當然記得。”衛遠不屑一笑。
白樂山歎一口氣,表情有些憤恨地道:
“老夫所要說的事,正是關於賈家近日的所作所為!”
“多日病重,我是今天才知道,在老夫昏迷的這段時間,賈家居然打著笑閻王的名號,暗地裡坑害許多人!”
“那子母蠱,不止我白樂山一人中招!”
哦?
此話一出,餐桌旁的白幼絲也不禁柳眉微皺。
“爺爺,這件事我有所耳聞。”
“無論海城商界翹楚段家,還是被譽為國醫世家的柳家,皆受到不小影響……”
“我總覺得,此事是王家在背後搗鬼!”
聽半晌,衛遠大致清楚這事的原委。
對旁人的死活,衛遠當然可以不去關心。
若有人假借他的名號招搖撞騙,還坑害旁人,衛遠卻斷然不會置之不理!
“很好,我去賈家一趟!”
說走就走,飯後衛遠動身。
但才走出家門,衛遠發現白幼絲姐妹兩個,也跟著走出來。
“你一個人畢竟形單影隻,賈家水很深……”
白幼絲輕聲開口,一雙美眸中隱約閃出關切的神采。
聞言衛遠淡然一笑。
“老婆,你這是在……關心我?”
“切!彆想太多,我隻是不想讓你引火燒身。”
白幼絲隨便找了個借口,俏臉卻早已漲紅。
看著眼前一幕,白媛媛心底不免有些不適,警惕地掃一眼衛遠。
的確,衛遠昨日展現出一些本事,但這還不足以讓白媛媛改變印象。
她之所以跟出來,正是想找機會拆穿衛遠的渣男麵目,讓姐姐趁早醒悟!
轉眼來到賈家所在彆墅區。
還未接近賈家豪宅,隔著老遠,衛遠已經能看到門前大排長龍的隊伍。
隻是一眼,衛遠看出隊伍中,有許多都是病人!
“賈神醫……求你救救我!”
“還有我,賈神醫,隻要能救活我父親,哪怕讓我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跪倒在賈家大門前,不住地磕著響頭。
見此情景,白幼絲在旁補充道:“這是海城段家的公子段玉,在商界頗有地位。”
“還有剛才開口求救的幾人,都是本地一方豪紳。”
“原來如此。”
衛遠淡笑一聲,忽然大步上前,徑直來到那段公子身旁。
“賈若思,給小爺滾出來!”
喊聲傳遍賈家內外,聽得不少人麵露驚愕,更像看傻子一樣盯著衛遠。
這小子瘋了!?
如今海城誰人不知,賈若思是名震醫術界的笑閻王!
這樣的大人物,眼前這小輩居然敢對其出言不遜,這不是找死嗎?
而跪倒在地的段玉,更驚詫不已,瞪大雙眼看向衛遠。
咚咚咚~
果不其然,沒等衛遠聲音落下,隻見賈家大門忽然打開。
下一刻,十幾個打手湧出。
為首走出兩人,其一是賈若思,至於另一個是賈家現任家主賈世勇!
見到衛遠找上門,賈若思臉色煞白,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與之相比,父親賈世勇卻更加自信,開口冷笑道:
“我當是誰膽敢對我兒出言不遜,原來是白家最近收的一條家狗!”
“怎麼在白家吃軟飯吃的膽子肥了?敢來我賈家放肆!?”
“家狗?我看真正是路邊一條的,該是你們賈家吧!”
衛遠不怒反笑,上下點指著一旁的賈若思。
“區區一個江湖神棍,除給人下蠱外,彆說醫術,怕是連半本醫書都未曾看過!”
“賈若思,我很好奇一件事,究竟是誰給你的臉?”
“好大的膽子!”
聽到獨子被人折辱,賈世勇氣得不行,咬牙低吼道:
“我看你是死到臨頭!竟敢對我兒出言不遜,都給我上!”
“打斷這廢物的手腳,再給老夫割他的舌頭!”
唰~
刹那間,十幾個打手摩拳擦掌,眼看要一擁而上!
見此情景,白幼絲姐妹皆俏臉慘白。
“斷我手腳?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