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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幫主當時召集了四十多名好手,而那夥惡匪全寨上下加起來不過百餘人。
“唉,本以為以我們的身手,以一敵三應該會很輕鬆,可沒想到最後幾乎全員負傷,還死了七人。”
馬陸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魯長老,你們擊敗那個什麼通天道人後,真的將寨子裡其他強盜也都殺光了嗎,可有漏網之魚?”
執法長老搖頭,“這夥強盜惡貫滿盈,死不足惜,我們在上山前便決意一個不留,將他們儘數誅滅。
“鄧幫主打死任通天後,還命我們又搜了兩遍山,把藏在山裡的人也都找了出來。”
“若是有強盜當時不在寨子裡呢?”
“鄧幫主也考慮到這種情況,於是在臨走前又留了些人手在山上,等著看還有沒有人回來。
“這些弟兄在臥虎崗上足足埋伏了月餘,又抓到了幾名通天寨的強盜,也都一並殺死了,通天寨應是再無活口了。”
“那任通天在山下可還有後人?”馬陸繼續追問。
執法長老搖頭,“據我所知任通天並沒有妻妾子嗣,也無後人留下。”
“魯長老能確定嗎?”
“這……”執法長老遲疑了下,“動手前我們也曾查過此人的來曆,他雖然並不是真道士,但癡迷煉丹,為采集煉丹所需的藥材一個人隱居在深山中,確實沒有後人。”
說完執法長老又有些奇怪,“馬少俠為何會對二十多年前的一夥強盜如此在意?”
馬陸道,“因為我推測貴幫蓮花碗的失竊很可能與那夥強盜有關。”
“啊?”蔣副幫主很是詫異,“魯長老不是說通天寨裡的人已經都死完了嗎?況且就算有漏網之魚,不過區區一夥盜匪,能有多大能耐,還能盜走我幫至寶?”
“隻靠他們自己當然不行,但如果貴幫中一直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而且那人還身居高位呢。”
馬陸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又引起一片嘩然。
丐幫的一眾長老舵主們臉色都不是太好,因為馬陸等於是在懷疑他們之中有叛徒。
如果不是馬陸剛剛找回蓮花碗,而且身後還站著鐵衣門,說不定這時候已經有人罵出來了。
“馬少俠你說的在暗中幫助通天寨餘孽之人是誰,可有證據?”蔣副幫主問道。
馬陸攤手,“我也不知道,這隻是我的推測,我可能說對了,也可能說錯了。
“反正顧神捕已經去抓人了,大家稍安勿躁,隻要等到她把人給帶過來,一切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馬少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的猜測,我們這麼多人就要在這兒乾等著?”
蔣副幫主的語氣雖然還算客氣,但明顯也有些不悅。
而之前一直沒開口的白寶瑜這時忽然道。“馬少俠這麼說的目的或許就是想讓我們在這兒一直乾等著,最好還要懷疑彼此。”
“嗯?白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寶瑜微微一笑,轉頭看了圈四周,他的目光特意在之前被馬陸搭話的那名丐幫弟子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隨後才又接著道。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些人看不慣我到處撒錢,但我花錢也是為了丐幫好,要是沒我撒錢你們武功高強或許吃穿不愁,但下麵的弟子,可就要挨餓受凍嘍。
“而且沒我花錢安插收買內應,你們此時怕是都要被人給蒙在鼓裡。”
“白長老此話怎講?”
白寶瑜用戴著玉扳指的手指著馬陸,“你們可知馬少俠與天龍門之間的關係?”
“啊,馬少俠和天龍門也有聯係嗎。”
“他和天龍門可不隻是有聯係那麼簡單,就在前段時間已故的胥副門主忽然冒出來一個年輕弟子,而且那弟子恰好也姓馬,身邊也有位神捕,你們說巧不巧?
白寶瑜幽幽道,“馬少俠將蓮花碗歸還給我丐幫,我丐幫上下自然感激不儘,但是不知馬少俠能否告訴我得這隻蓮花碗你是怎麼尋到的?”
白寶瑜此言一出,周圍眾人望向馬陸的眼神就又變了,雖然沒有立刻對他喊打喊殺,但明顯眼中充滿戒備。
馬陸清楚接下來自己不論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再相信。
反駁一個人最有效的方式從來都不是反駁他的邏輯,而是直接攻擊他的屁股。
因為屁股一旦歪了,嘴巴上再說什麼也就不重要了。
好在馬陸對此早有準備,他當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抱住棺材裡的胥副門主,高呼恩師,就沒指望這事兒能不被傳出去。
然而還不等馬陸開口,又有人搶先一步道,“馬少俠他不是天龍門的奸細。”
說話之人依舊是褚潛淵,而這一次他向前踏出兩步,乾脆直接擋在馬陸的身前。
白寶瑜搖頭,“褚護法,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幫這小子,但你行事磊落,光明正大,江湖皆知,卻是很容易被居心叵測之徒給利用。”
褚潛淵冷哼一聲,“白長老是在拐著彎說褚某人容易上當嗎?褚某人又不是小孩子,旁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難不成還會分辨不出?”
“知人知麵不知心。”白寶瑜道,“況且褚護法與馬少俠認識不到一月,隻見過幾麵而已。”
“白長老你派人盯著我?”褚潛淵皺眉。
白寶瑜也知道說漏了嘴了,他和袁嘯雲,還有蔣副幫主在爭奪下一任幫主之位,對於競爭對手和他們身邊的重要人物當然也要留意他們平日的動向。
但收買天龍門幫眾做內應是一回事兒,在自己人身邊安插眼線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不能放在台麵上說。
好在褚潛淵也沒揪著這點不放,他隻是又重複了一遍,“我可以保證,馬少俠絕不是天龍門的奸細!”
“褚護法……”一旁的石若愚也是白寶瑜一係的人,見白寶瑜這會兒不方便開口,本想挺身而出,接過質疑馬陸的大旗。
沒想到褚潛淵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呆住了,“因為馬少俠是我的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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