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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博士看了眼馬陸和顧青衣,問道,“這兩位是……”
“胥副門主在外麵的弟子馬少俠和鐵衣門的顧神捕。”譚麻子道。
那茶博士聞言忍不住多打量了馬陸幾眼,不過他也沒多問,隻是揮了揮手。
下一刻馬陸就見街上那些賣糖人、涼茶、點心、玩具的小販,還有路邊下棋的閒漢又都散開了。
譚麻子解釋道,“胥副門主遇害後,我們在他的府邸外安排了一些人手,保護他的家眷。
“不過丐幫那些臭叫花子太多了,我原本打算明天一早就把胥夫人和胥公子接到快活林,但既然今晚來了,那等顧神捕你們問完話我就把人接走吧,也省的夜長夢多。”
馬陸隨口道,“形勢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譚麻子冷哼了一聲,“早在三天前那些臭叫花子已經開始對我們名下的產業動手了,我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大膽到敢派人刺殺胥副門主。
“唉,可憐胥副門主遇害前還在和丐幫談判,希望能和平解決這次的爭端,我早就勸過他老人家,那些臭叫花子不可信,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場,就算是死也能賺回本。”
譚麻子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叩門。
馬陸奇道,“就因為一隻蓮花碗,青州最大的兩個江湖勢力竟然就要兵戎相見。”
“不隻是一隻蓮花碗的事情,”顧青衣道,“你上次離開後不久,丐幫那邊也死了位姓韓的八袋長老,懷疑是天龍門動的手。”
“嗯?”馬陸頓時來了精神,“在哪兒?”
“什麼在哪兒?”
“屍體在哪兒。”
“鐵衣門的兩位神捕已經查過了,證明那位長老的確是死在驚神指下的,而驚神指是天龍門門主曆天龍的成名絕技。”
顧青衣卻是會錯了意,搖頭道,“他們的調查應該不會有問題。丐幫也是在那之後發出英雄令,說要為韓長老報仇。”
馬陸沒再問,不然顧青衣和譚麻子估計就該懷疑了。
反正屍體既然已經出現,隨時可以去摸,也不會長腿跑掉,頂多被埋進地裡,那樣反而摸起來更方便。
丐幫和天龍門起衝突,其他人不好說,但對馬陸的確算得上是利好了。
畢竟如果放在平時,想遇到一具高手的屍體也不容易,而馬陸不過才離開一周,禹昌縣可就又死了兩個高手。
之後丐幫和天龍門要是全麵開戰,血流成河,馬陸尋思著自己豈不是神功就能撿到手軟了?
這麼一想,還挺讓人激動的。
就在三人說話時,胥府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隻眼睛來。
那隻眼睛望向馬陸和顧青衣滿是警惕,直到瞧見譚麻子眼中的警惕之色這才消失。
“譚香主,是你啊。”
那隻眼睛的主人打開了門,卻是個年約五旬的中年人,看打扮應該是府上的管事。
譚麻子道,“咱們很快就要去給胥副門主報仇了,在這之前我先來接胥夫人和公子去個安全的地方。”
管事聽了這話臉上卻露出一副為難之色,不過還是將三人請進了門內。
“怎麼了?”譚麻子問道。
“夫人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但是公子他這會兒還在外麵。”
“嗯?”譚麻子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不是給你說了不要讓夫人和公子出門嗎,外麵現在不安全。”
“我隻是個下人,哪管得了公子啊。”那管事也很無奈,“老爺在時還好,現在老爺不在了,夫人也管不住他。”
“他出門乾嘛去了?”譚麻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是不是又去找那個什麼小紅?他上午剛沒了父親,下午就去聽曲?怎能如此不孝,真真禽獸不如!”
譚麻子破口大罵道,可他也沒什麼辦法,胥副門主老來得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一直很是寵溺。
他這兒子嫌習武太累,胥副門主便給他找了先生,教他讀書,隻是他讀了沒多久又覺得做文章也沒意思。
氣走了老夫子,整日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前段時間又迷上了一個歌妓,已經在那歌妓身上花了七八千兩銀子了。
胥副門主於是禁足了他一個月,隻是還沒到時間他就又偷跑出去了,和那個名叫小紅的歌妓私會。
譚麻子心中生氣,但這胥公子如今是胥府的獨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胥副門主。
於是譚麻子將馬陸和顧青衣的身份和來意簡單告訴了管事便匆匆離開,去對麵的茶館召集人手去找胥公子了。
而那管事則帶著馬陸與顧青衣先去了胥副門主遇害的那間臥室。
按管事的說法,裡麵的東西都沒有動過,還保持著原先的樣子。
顧青衣一邊在到處翻看,一邊和馬陸聊著她這周的發現。
她在馬陸走後並沒有閒著,也做了不少工作,而且和馬陸想象中不太一樣,顧青衣真的查到了很多東西。
“我找到了偷蓮花碗的人,是丐幫執法堂的一名弟子。
“執法長老很信任那名弟子,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並沒有瞞著他,而且他很聰明,提前把那隻蓮花碗給掉包,這樣也洗脫了自己的嫌疑。”
“那你怎麼發現的?”馬陸好奇道。
“我想到了我大伯先前給我講過的一件案子,在那件案子裡,那個大盜曾用過類似的法子盜走一尊白玉雕像,讓我的印象很深。”
“啊,這也行嗎?”
馬陸不得不承認顧青衣這套靈感探案法的確也有它的可取之處。
顧青衣接著道,“重點是那弟子盜走蓮花碗的原因,他說他輸了一大筆銀子給快活林,最後被快活林逼著不得不去偷來蓮花碗抵債。”
“咦,快活林不是天龍門的產業嗎?”
“是這樣的,所以丐幫一口咬定天龍門拿走了蓮花碗,向他們下達了最後通牒,要他們在三天內歸還蓮花碗,否則就要和天龍門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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