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臉頰抽抽,這小東西的腦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薑安還在狡辯:“皇上明鑒,臣為官多年一直勤勤懇懇,臣是什麼樣的人皇上應該清楚啊,臣怎麼會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呢?汙蔑,純屬汙蔑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
薑舒月嫌棄地往後躲:【哎呀呀,他和陳永旺走的那麼近,萬一感染病毒怎麼辦?彆飛濺到我們身上啊!】
五花:【沒事,你現在是除了高台上的幾人以外,氣運最旺的一個沾染了也不會感染。】
薑舒月:【氣運值還有這個用處?】
五花頗為得意:【那是,你的氣運值上升了,和你親近的人也會得到好處,所有的幸運都會偏向你們,這就是氣運值的好處!】
行走的大活寶,變成了行走的聖器啊!
皇帝心裡樂的合不攏嘴,對著薑安,還要裝作一副深惡痛絕的氣憤模樣。
柳承澤此時也起身,帶著柳家人全部跪下。
“皇上,臣隻有這一個女兒,薑安迫害舒月的事情暫且不提,期滿我柳家養外室,讓我女兒養外室女,這點毋庸置疑。”
“我柳家門風清正,祖上三代都是大儒,從未發生過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簡直有辱門風。”
“請聖上賜他們和離!”
柳家人匍匐下來,重複這句話三次。
皇後也點頭:“薑大人作風不正,欺上瞞下,侮辱重臣妻女,理應和離。”
皇帝:“那朕就做主,賜柳氏和薑安和離,限薑安三天內搬出府邸。”
薑老太不樂意了,在大殿上就敢站起身,大咧咧地頂撞皇帝。
“憑什麼?薑家是我兒子的東西,她一個下堂婦,該滾的是她!”
柳承澤也絲毫不讓:“我告訴你,府邸是我女兒的嫁妝,錢是我出的,你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我柳家一起出錢買的。”
“你薑家的東西有多少我不管,我柳家一文不占,但是我柳家的東西,你也彆想拿走一針一線。”
“今晚,我便讓所有掌櫃賬房,拿著嫁妝單子一筆筆地跟你們核算,三日內,一定將財產劃分乾淨,誰也彆想占便宜。”
戶部尚書也起身說道:“啟稟皇上,臣願帶著戶部同僚,協助老相爺。”
工部尚書一見,也立刻起身:“臣也願意率領工部的同仁們,協助柳氏翻新府邸。”
兵部和刑部就不樂意了。
好好好,你們去套近乎,占氣運值,把我們撇開是吧?
小樣,算盤打的天衣無縫啊!
柳承澤感動道:“諸位恩德老朽沒齒難忘,有勞諸位了。”
皇帝趁著他們寒暄的時候,和離的聖旨已經寫好,打印蓋上。
薑安徹底癱軟在地。
他還想求柳氏回心轉意,卻見柳氏抱著和離書眼淚汪汪,激動的幾乎暈過去。
兩個兒子和林雙雙也圍繞在她身邊,周圍一圈人還祝賀她喜迎新生。
薑安瞬間腦袋空白,周圍的一切好像和他都沒關係了。
眼裡唯獨隻有柳氏喜極而泣的模樣。
太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皇上,哀家有些累了,今日之事哀家看大部分才子是有真才實學的,至於那些攪屎棍子,皇帝還是明察為好。”
“母後說的及是,傳朕口諭,三日後加殿試,朕親自出題,前一百名必須參加!”
陳永旺聽到此話,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薑安的目光還鎖在柳氏身上。
她去哪,他在哪,始終保持三十多米。
從皇宮出來後,薑晨實在受不了他這德性,憤憤說道:“娘,需要兒子把他趕出去嗎?聖上都賜了和離,他還跟在咱們屁股後麵,真是煩人!”
“皇上也說,讓他三日內搬走,咱們也不好現在動手。”
“索性隻等三天了,這三日咱們就去柳家住,你外公會高興的。”
馬車去往柳家,這邊早就把房子收拾出來。
薑晨連夜請了幾個同僚過來,幫忙看家護院。
鎮南侯府也派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守門。
薑舒月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吃飯的時候,花花才給他報告昨晚的後續。
花花:【你爹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娘找回來,他在柳家門口吹拉彈唱了半晚上,試圖喚起你娘的美好回憶。】
【誰知柳家打開大門,三桶洗腳水潑出來,直接讓他成了行走的臭水溝。】
【整條街的民眾都不睡覺,全在看熱鬨,還有幾個畫師出了畫冊,一大早就拿到集市上售賣。】
薑舒月:【真的?走走走!】
花花:【???走?走去哪兒?】
薑舒月:【當然是買畫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薑舒月乘坐馬車到了集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僅各種風格的畫作出來,開售就空,還有很多的小人書。
更有甚者,連小說都出來了。
《薑大人的奇怪癖好》《娘子,你彆跑,為夫一點也不臭》
各種誇張的短篇小說賣的底朝天。
小桃好不容易擠進去,幫忙搶了一本,還抱怨道:“奴婢本來是想買《清純公子變渣男》的,無奈已經全部賣光,隻搶到了這本。”
“《軟飯硬吃遭報應》看起來也不錯誒!”
她翻開小短片,裡麵還配了幾張圖畫:【商家真良心,不僅買一送一,文筆和畫功都十分出彩,看著像高手呢。】
花花咧著小嘴笑道:【當然了,你爺爺和大舅發動了門客和學徒,還叫上了幾個交好的同僚,包括七八個翰林院的大學士,大家一起連夜趕工,一邊做一邊給書場印刷。】
【那群老書生還打了一個賭,看誰賣的最好,賣的最好的那人,可以得到你爺爺珍藏的桃花釀,賣的最差的負責今年的新年對聯,是所有人家的!】
還是老年人會玩!
薑舒月:【我爹現在是不是氣病了?】
花花:【沒有哦,他還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昨晚回去洗了三次澡後,就著涼了,今天渾身酸軟地躺在床上。】
薑舒月:【不對呀,我爹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