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可是因為和秦家的親戚關係,從出生起也過得十分不錯。
何曾像現在這般委屈過。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不過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怎麼就天理不容了?怎麼就家破人亡了?
這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
聽說薑舒月懷孕了,慕容天賜主動擔任了大夫,每天過來給她把脈,檢查她的飲食。
宮中也派了三個身世清白,經驗老道的嬤嬤過來伺候。
從吃的到喝的,從穿的到用的,所有東西都要經一遍彆人的手。
短短三日,就將她養胖了四斤。
薑舒月拍著肚子翻身,都感覺力不從心:【總算體驗到了什麼叫養廢,我都快成廢物了。】
花花:【那跟你說個開心的事情,昨晚趁你和大反派溫存的時候,我跟主機溝通了,它的態度開始搖擺,我們隻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把蘭若月的係統撬過來。】
薑舒月:【嘿嘿,蘭若月要是知道此事,肯定氣炸。】
花花:【最近她神神秘秘的,連我也沒檢查到她在乾什麼,但是她對紅寶石的愛是真的,好像真把它當成神驢了,不僅每天帶著紅寶石四處閒逛,讓人膜拜它,就連給驢洗澡都是親自動手。】
【昨天他們還一起午睡了,要不是桑葚說驢子上床不和規矩,她晚上也會抱著驢睡覺。】
薑舒月捋了捋頭發,不知怎麼著,都感覺身上開始癢了。
【花花,她會不會已經染上臟病了啊?我們要不要躲遠一點?我好怕傳染給我的孩子哦。】
花花:【額……咱們注意點,宮宴的時候離她三米遠,應該安全。】
薑舒月心裡突然有點慌。
就蘭若月那纏人的勁兒,能乖乖滾出三米遠才奇怪呢!
她咬咬牙:【行,若是到時候她還貼上來,彆怪我大聲說她有狐臭口臭和腳臭。】
慕容天賜憋著笑,將她的手放回去。
“母子平安,今日進門,聽管家說你母親和外公要來看你,你記得情緒不要太激動,對身體不好。”
薑舒月點點頭,覺得這話說的異常多餘。
都是經常見麵的家人,又不是一兩年沒見,更不是從沙場上下來的。
怎麼可能激動!
說話間,小桃就在院門口叫起來:“小姐,夫人和老爺子來看您來了。”
她抬頭望去,就見院門口烏壓壓的一片人,兩眼放光地朝她衝過來。
柳承澤老是老了,可一點不妨礙他身手矯健。
他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跑的比誰都快,最先到薑舒月的麵前,就將她抱了起來。
“哎喲,我的乖妞妞,快讓爺爺看看!哎喲,怎麼瘦了!”
薑舒月的臉被他揉的亂七八糟,語音不清的說道:“爺爺,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明明胖了好幾斤!”
柳承澤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胡說八道!”
“一看就是瘦了,都快瘦脫相了!周雲深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
“自己媳婦懷孕了都不知道,還差點讓群小人衝撞了!”
“秦家的小子也是個睜眼瞎,這麼容易就被人糾纏上去,差點害苦了我的妞妞,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兩個。”
周雲深在院子外麵躲著不敢吭聲。
這時候,誰吭聲誰討沒趣。
等老東西發泄完了再露麵不遲。
柳承澤說著說著,居然掉下了眼淚,抱著薑舒月聲音哽咽起來:“我的妞妞,還沒長大呢,就要做娘親了,這小身板怎麼受得了啊!”
“天殺的周雲深,都怪他害我妞妞吃這麼多的苦!”
薑母聽著也跟著哭了起來,上前一把抱住了薑舒月。
連兩位舅母和舅舅的眼睛都紅了,二舅母更是激動地從後麵找了個空位,抱住她又揉又蹭。
薑舒月前後左右幾乎找不到一點空隙,隻能仰起脖子呼吸。
她哭笑不得:【國師說的情緒激動,是這個意思嘛……】
花花也是哭笑不得:【應該……是吧。】
他們一方麵因為薑舒月懷孕,又一邊罵周雲深混蛋,害她懷上孩子。
一時之間,薑舒月和花花也分不清楚他們是開心還是憤怒。
薑舒月悶悶的聲音,從夾縫中傳來:“爺爺,娘親舅母,你們再不鬆手,我就要被壓成肉餅了!”
“想我死直說,不必這樣吧!”
死也沒什麼可怕的,她這個人把生死看的比較開,但是怎麼死就是個問題了。
她絕不接受這麼憋屈的死法。
柳承澤皺眉朝地上呸了好幾口。
“說什麼胡話!大好的日子,滿嘴不吉利!”
“就是,你這孩子,都要做娘親了還這麼沒規矩!”
薑母擦擦眼淚,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雙雙有孕在身,你也懷上了孩子,我們家是雙喜臨門!今日母親下廚給你們兩做頓好吃的,好好補補!”
林雙雙在後麵噗嗤一笑:“娘親大晚上的出門,去農家菜地裡扒拉了新鮮蔬果,就是為了給妹妹做頓新鮮的吃食,咱麼有口福了。”
花花:【何止啊,你娘親是連夜去外麵農莊挖蘿卜,你爺爺更厲害,直接讓人去外麵買土買種子,把一套房子填土改成農家樂,就是為了讓你有新鮮的吃食。】
【國師也很誇張,開始研究生產的東西了,什麼陣痛的、開指的、止血的,現在天師府堪比婦科研究院。】
【最過分的還是你老公,這兩天他讓人把東南角的池塘改造了,岸邊變成雞舍,池子裡養魚,等你日子再大一些,它們就能隨殺隨吃。】
薑舒月的口水都快出來了:【我說呢,最近怎麼總夢見烤魚……】
“阿嚏!”
她剛想著烤魚的味道,突然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柳承澤緊張地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國師快給她瞧瞧,頭三個月最重要,可不能出事!”
“沒喲,我就是……阿嚏!”
她又打了個噴嚏,捏著鼻子看向薑母:“娘親,你是不是換香囊了?”
薑母滿臉詫異地搖搖頭:“沒呀,從雙雙懷孕開始,我們家就不曾用過香料,最多也就櫃子裡放兩個香包去驅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