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掃了他們倆一眼,頗有看傻子的樣子。
然後吧唧兩下嘴巴,將骨頭都嚼碎了吞下,邁開四條健壯的大腿離開了。
花花哈哈大笑,因為嘴巴太小,在彆人的耳朵裡,聽起來反倒像極了咯咯咯的笑聲。
“純死了,大馬哈!”
“藍夫子彆介意,我家小弟剛剛學會說話,用詞還不精確,吐字也不夠準確。”
藍夫子抱起花花,盯著他看:“這孩子叫什麼來著?”
“叫周鹿野。”
“鹿野,這倒是個好名字,我看他天資聰慧,假以時日必定有一番成就,不如趁早拜入我門下,也好早日博得功名。”
薑舒月興奮地大叫:【花花,藍夫子誇獎你了呢!以後你要是考上狀元,我能抱的大腿又多了一條!】
花花:【宿主,做人要自食其力,怎麼能靠抱彆人的大腿生活呢?】
她突然被義正言辭地說教一番,突然覺得心裡很慚愧。
好像穿來之後,就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老公,連逛街都有人伺候著。
的確是沒吃過自食其力的苦。
可是……這苦必須吃嗎?
花花偷偷抹了一把汗,這苦的確沒必要吃,但是想把他培養成一條大腿,那是萬萬不能的。
讀書習武多累啊,享受人生,努力吃瓜不好嗎?
何必和自已過不去?
花花:【我告訴你,藍大人和你外公的關係微妙著呢,兩個人既是至交好友,又是死對頭,明裡嘿嘿嘿,暗裡都在較勁兒,藍夫子要是收了我這樣的天才,還不三天兩頭地跑你外公麵前炫耀?】
【到時候老人家一個想不開,撞牆自殺了怎麼辦?】
激昂數月覺得自殺這事兒誤差工作不出來,但是找塊豆腐撞幾下還是作的出來的。
老人家年紀大了,骨頭就會變脆,萬一撞出個好歹來,誰也付不了責啊。
薑舒月隻有對不起藍夫子了:“嘿嘿,多謝藍夫子抬愛,我兒子年紀還小,暫時不考慮這些了,等他到了入學年紀再說。”
藍夫子上下打量薑舒月:“無妨,孩子讀書這件事,還可以拖延兩年,不著急。”
“倒是夫人,我看你天庭飽滿,五官端正,是一個讀書的料呢,不如……”
“啊,我想起家裡的火沒關,先走一步了!”
她搶了花花,一溜煙的跑出了書院。
“誒,我等你,想讀書了就過來,書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薑舒月腳底抹油,動作無比麻利。
俞青在後麵跟著都急了,這是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鎮南侯夫人?
他感緊讓嬸嬸去戰場,不說奮勇殺敵第一人。
但她肯定是跑的最快的!
薑舒月一口氣跑了好遠,直到跑不動了,才氣喘籲籲地撐著牆壁喘氣。
薑舒月:【甩掉沒?花花你苦熬幫我看看!】
花花:【人家根本沒有追上來好嗎?】
薑舒月:【沒有嘛?】
她回頭看看,好像真沒看見人影,但是心裡的那股惡寒是怎麼回事?
薑舒月:【不對啊,我總有種被老師盯著寫作業的感覺,你再給我檢查一下!】
花花:【真沒有!後麵之後你的幾個孩子,還有小青兒。】
【不過……大瓜,有大瓜出現了!金三皇子出門了!】
花花不提起,她差點把金三那個胖墩忘記了。
薑舒月:【他被千年殺之後還能出門?恢複的挺好啊!】
花花:【他就在附近,對,就在你麵前的院牆後麵,身邊隻有一個奴才跟著。】
薑舒月看看左右,城市中心的建築就是精致,連個狗洞都沒有。
害她想衝在吃瓜第一線都覺麻煩。
她找到一棵大樹,努力向上爬,
可是天生沒有運動神經的她,爬了好半天也沒爬到一半。
周瑟笙趕到的時候,對她的動作十分詫異。
“娘親你在乾嘛呢?”
“嗯……我覺得上麵的空氣比較新鮮,小笙能幫幫我嗎?”
“簡單。”
周瑟笙的個子還是比較小,不能像彆人提著薑舒月的衣領子往上拋。
他抱住她的小腿,輕輕往上一撐。
薑舒月剛想尖叫,花花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噓,蹩腳,瓜瓜嚇跑了。”
薑舒月眼裡有水光在打轉:【花花你變了,我在你心裡沒有瓜重要了!嗚嗚!!】
花花:……
不是你要吃瓜的嗎?怎麼還怪上我了?
花花:【噓,大瓜要來了,再出聲就真的跑了!】
他朝院子裡麵指了指。
隻見他們正下方的地方,一個胖乎乎的魁梧大漢,將一個柔弱無骨的美人抵靠在牆上。
他深情款款,目光含春,整個人散發著粉紅色的泡泡。
薑舒月坐在樹枝上,都被這愛情的酸臭味熏到了。
“美人,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海可枯水可斷,我的愛永遠不變!”
薑舒月渾身發抖。
這話要是從周雲深的嘴裡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掉入了棉花糖裡麵,渾身都被棉花糖包裹,彆提多甜蜜了。
可從金三的嘴裡說出來……
他這張臉就不適合說情話,更適合提著四十米的大刀和彆人約戰。
“小寶貝兒,隻要你一句話,彆說月亮了,連太陽我都射給你!”
薑舒月差點吐了:【好惡心啊!他以為自已是後羿呢,還射日,我看還是來點恒河水,把嘴洗洗吧。】
花花:【愛情麵前人人平等,你怎麼能質疑彆人的愛情呢?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薑舒月很奇怪,花花什麼時候講道德了?
有道德的人,能爬樹聽牆角?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