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麵見了三波人了,第四波人來的時候,她的脖子快伸成了王八脖子,結果還是沒等來薑舒月。
“豈有此理!除了皇上和太後,還沒有人讓本宮等這麼久!她到底什麼時候來?”
“娘娘息怒,她不會來了,您不用等她了。”
“什麼?不來了?”
淑妃猛地站起來,不小心踩到了裙擺,臉部朝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娘娘,您沒事吧?”
幾個人同時衝過去,手忙腳亂地將淑妃扶起來。
有人不小心踩了淑妃兩下,疼的她嗷嗷亂叫。
“沒用的廢物!弄疼本宮了!”
“娘娘恕罪!”
下人們跪了一屋子的,淑妃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太後生辰,讓人知道本宮在罰你們,傳入太後耳中那還了得?說說吧,薑舒月為何不來?”
“回稟娘娘,去完兩個貴妃的寢宮後,說是吃的太撐了,腦袋供血不足暈乎乎的,不睡覺沒精神參加晚上的宴會,皇後讓人收拾了偏殿,給她和幾個夫人小姐休息。”
“皇後!又是皇後!平時摳摳搜搜的,防著本宮跟防蒼蠅一樣,這次又要插手!”
“本宮準備的東西都浪費了,賤人!”
淑妃氣衝衝地砸了茶盞。
她命人特意在薑舒月的茶裡麵放了鹽巴,糕點裡還放了高價弄來的辣根。
現在全浪費了。
“氣死本宮了!薑舒月,你給本宮等著,今晚有你好看的!”
“娘娘莫要生氣了,喝口茶歇歇吧。”
淑妃順手接過宮女端來的茶。
“噗!狗東西,你想鹹死本宮嗎?”
“來人,給本宮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拖下去,砍了她的手!”
小宮女被人利落地堵住了嘴巴,強行拖下去。
淑妃用茶水漱口,憤恨地瞪著空氣:“等著,過了今晚,本宮要那小賤人身敗名裂!”
……
夕陽剛剛出現,各路人物在金鑾大殿雲集。
薑舒月一進去就四處張望。
小桃:“小姐,你找什麼呢?咱們姑爺在最前麵呢。”
“我沒在找他,我在找風流倜儻的帥哥呢,你快幫我物色物色。”
“這……”
小桃根本不敢亂看。
以她的身份能進金鑾大殿,已經祖宗燒高香了,哪敢隨便看啊。
“小姐,奴婢看見姑爺在前麵看著咱們呢,咱們還是趕快過去為好。”
“沒事,金鑾大殿這麼大,他肯定看不清我的,我再瞅瞅。”
周雲深瞧她賊兮兮地打量朝中大臣,眉頭微微皺起。
一群半百的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
趕緊過來啊!
薑舒月:【看來看去,怎麼都是老頭子啊,肚子那麼大,皺紋那麼多,個子還矮,我大周難道不應該帥哥滿天飛嗎?怎麼都是這種矮醜挫?】
我們都是矮醜挫?
半數大臣們拚命挺直腰杆,把自己拔高了三五厘米。
有些人摸著胡子一副傲嬌的樣子,死不承認自己長得醜。
花花:【權利中心老人多,年輕好看的都顯得格格不入,你看對麵角落處,是不是有個看著清冷的小白臉。】
薑舒月穿過層層腦袋,終於找到了那個小白臉
骨瘦如柴,消瘦清冷,眼眸中透著幽怨和委屈,應付人的時候,又謙卑無比。
花花:【他是上一屆的探花,之前因為不得,每天都在家裡發脾氣,後來被縣主看上,馬上休了自己的原配,還把人送到了鳥不拉屎的山溝裡,爬都爬不出來的那種,自己入了縣主府,做了彆人的門下客。】
【不過縣主的門下客很多,他一開始得了些恩寵,縣主用關係幫他留在京城,又拿到五品的位子。】
【不過隨著新鮮感過去,縣主對他也逐漸冷落,探花郎在朝中也變得尷尬,偏偏他又沒爬上去,眼神逐漸變得幽怨。】
哈?
薑舒月往後挪了兩步。
皇宮不是應該到處香噴噴嗎,為何她現在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壞味道。
薑舒月:【背信棄義,用身體和妻子換榮華富貴,又沒本事往上爬,被人玩膩了丟掉也怨不得誰啊,有什麼好不平的!仗著一張真空包裝的臉,擺出顆粒阿西西的樣子,也不知道給誰看!金鑾大殿也真是的,都不挑客人!】
金鑾大殿:我怎麼挑?你教教我?
薑舒月:【哎,找幾個德智體美勞共同發展的三好青年怎麼這麼難啊!】
“舒月,你過來,為父給你介紹幾個人。”
周雲深來到她麵前,牽起了薑舒月的手,直穿人群,到了幾個長相清秀,模樣稚嫩的少年身邊。
他們見了周雲深,齊齊行禮:“參見鎮南侯,鎮南侯夫人。”
“免禮免禮,舒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國子監的學生,也是付先生的高徒,大周未來的棟梁之材。”
薑舒月:“不是世家子弟?”
“隻有周勳是,其餘兩位都是付先生在外遊曆時,發掘的人才。你不是喜歡讀書嗎?跟他們多接觸接觸,有好處。”
薑舒月詫異:【喜歡讀書?誰?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勳三人壓抑上揚的嘴角:“早聽說鎮南侯夫人故事換書的事情了,我們國子監有兩個子弟,還得到了墨寶,多謝夫人了。”
“嗬嗬,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薑舒月:【能得到墨寶啊,那故事肯定很精彩,應該也有綠茶值。】
花花:【綠茶值不多,但是故事很精彩,瓜也很精彩,還記得爹爹半夜看見鬼,實際上是自己親姑姑和表弟在墳頭蹦迪的事情嗎?】
薑舒月:【直到直到,姑姑還懷了孩子,但她老公已經七十了,還覺得自己老來得子的那個嘛,農村的瓜一點不比城市的小,天然無汙害,就是香!】
周勳等人都不知道有這麼精彩的事,早知道這麼熱鬨,他們就應該去看看。
薑舒月打量他們,白嫩的堪比奶油小生,黑皮的又略帶狂野英武,的確能算美男。
“諸位,冒昧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貼身的,但可以送人的東西?”
“像手絹啊,荷包啊,實在不行,鞋襪也是可以的。”
三個小年輕臉上泛起紅潤,不好意思地躲閃薑舒月的目光。
周勳:“那個,夫人,當著鎮南侯的麵,不太好吧?”
薑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