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鳴挨著薑舒月坐下了。
俞候夫人厚著臉皮坐下來加入聊天。
薑舒月抱著小六,剛想加入聊天隊伍,瓜又爆了出來。
她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宮女站在角落,一直往這邊偷瞄。
薑舒月:「這個宮女長得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太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跟他一同過來小宮女,一種不妙的感覺隱約浮現在了心裡。
花花:「奇怪就對了,因為他是男的。」
啊?
薑舒月感覺這個瓜有點大,比皇帝不穿內褲還震驚。
皇帝:不是,我沒有,朕一直有穿內褲,還是新的!
太子和皇後都十分詫異。
東宮的奴才都是皇後親手選的,即便有漏網之魚,那也是藏得極其高明的人,怎麼可能放個男扮女裝的人進去?
這麼大的漏洞都發現不了,難道大家都是瞎子?
薑舒月也疑惑:「一國儲君身邊伺候的人,這麼隨意嗎?還是說,太子殿下有特殊癖好,不好對外人講,隻好用這種手段?」
太子聞言,麵色劇變。
他感覺到父皇犀利的目光,立刻搖頭示意:兒臣沒有,兒臣絕對正常!
花花:「太子全然不知,他把小冉帶在身邊,隻是因為覺得他話少又麻利,聰明省事,嘴巴嚴。」
太子鬆了一口氣,看向皇帝的眼神都清亮了。
太子:父皇明鑒,兒臣絕對正常。
皇帝點點頭:以後大周皇室開枝散葉的事還是要交給你,如此甚好。
薑舒月在旁偷瞄小冉:「長得是男生女相,但是仔細看,骨骼還是有點男性特征,但他又沒有喉結,問題來了:小冉真的不是太監?」
花花:「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他的孿生姐姐是秀女,本來應該入宮選秀的,結果頭一天的晚上得了傳染病,小冉家怕招來禍患,便讓他頂替姐姐去選秀。」
太子和皇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奸細……
薑舒月:「忍辱負重,挺厲害的!運氣也挺好。」
花花:「這話怎麼說?」
薑舒月:「因為他沒被皇上選中啊!萬一他真的中選了,就算逃過了驗身環節,等到了皇帝的寢宮,一樣要穿幫。」
「皇帝還算是個好人吧,到時候,你說他是砍了小冉,還是睡了小冉呢?好像都不合適。」
花花仔細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就連皇帝也覺得十分有道理,若不是聽到花花後麵的話,差點就要感慨一句:差點死了一個好兒郎。
花花:「不過小冉也著實厲害,到了太子府之後,憑自已的聰明才智,在太子身邊占有一席之地,又見到了花花世界,就開始放飛自我。」
「一開始是這裡收點銀子,那邊扣點小費,一年下來也多拿了六七千兩,比當官的還舒坦。」
「第二年開始,也不知道是男性基因覺醒了,還是春天到了,百花複蘇貓兒狗兒要交配,他也受到了影響,從前年春天開始勾搭女孩子。」
太子雖然理解,畢竟男人嘛,誰還沒有個躁動的時候。
他偶爾想要,卻因為府中還沒有太子妃,又養著小六,所以隻能喝涼茶壓火氣。
小冉年輕氣盛,壓抑久了難免。
隻要不出亂子,沒有行查他錯就好。
花花:「他先從窩邊草開始,第一個中招的就是太子奶娘的表侄女。」
「人家也在太子府做事,管理些花花草草,也不知是不是從花叢鑽出的樣子太過誘人,讓他心臟為之一顫,總之在那個晚上,表侄女睡的不省人事,小冉得手了。」
「第一次嘗到甜頭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連續被他得手了兩個丫鬟,漸漸地小冉就開始不滿足了,還當了爹呢。」
薑舒月看著小冉一張白白的臉蛋,心裡還誇了一句:不愧是小白臉,皮膚就是好,養的比我還白嫩。
殊不知,此時劉冉的心臟都快裂開了。
臉白,純粹是嚇的!
雖然他知道太子和六殿下對薑舒月青睞有加,可一直也鬨不懂為什麼。
隻以為是因為鎮南侯,或者還因為薑舒月醫術了得。
沒想到竟然這麼邪門!
早知如此,今日說什麼也要裝病逃過一劫!
太子也十分震驚,他記得奶娘的表侄女,印象不是太好,所以深刻。
好像去年就辭去府中事務回去養病了。
他還讓人撥了幾十兩銀子送過去。
現在想來,應該不是生病,是生娃!
一個宮女……啊呸!一個男扮女裝的人,竟然都比他享受人生,好氣哦!
薑舒月:「年紀輕輕就當爹,不錯哦。」
花花:「還不是一個孩子哦,是四個!三個女的都給他生了孩子,全被安排在距離京城不遠的鎮子上,買了一套三進三出的房子,找了七八個仆人伺候。」
「他每個月不僅俸祿如實上交,還用摳來的銀子做了小生意,盈利也全部交給了幾個媳婦,身上就留二兩銀子過日子。」
薑舒月:「從某方麵說,也算好男人吧。」
花花:「如果不繼續沾花惹草,的確算好男人,可惜小冉本人能力太強,我說的是各方麵能力,總是能物色到新目標,而且他物色的人,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共性。」
薑舒月:「啥共性?」
花花:「都是奸詐狡猾,有異心的人,表侄女想成側妃,偷偷給太子下藥,茶水被小冉潑了。」
「另外兩個,一個嫌棄六殿下天天纏著太子礙事,在他床上放毒蜈蚣,一個借太子名頭在外麵放利錢。」
「這三個人各有各的壞,都被小冉征服了,妥妥的廢物改造機!」
薑舒月對劉冉,是有些佩服在身上的。
彆人泡妞是因為美色,他泡妞的起因先不提,從結果看,異常的有特色。
可謂是精準打擊了。
妥妥的人形防控一枚!
劉冉差點暈死過去,秦公公的小徒弟,立刻朝他屁股紮了一針
疼痛襲來,劉冉又清醒了些。
暈也暈不了,聽也不敢聽,想阻攔薑舒月更是不可能。
蒼天啊,大地啊,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