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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課堂上做的分析會不會有些太絕對了?”
“我們的工作習慣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當然我也不敢保證我說的全對,但我認為這個案子應該沒有那麼難,最起碼從我的角度來看,凶手是一個很典型的缺少管教的家夥,父親嚴厲,母親軟弱,所以這家夥表麵上看起來很老實,但其實隱藏在他忠厚老實表麵之下的是一股子的壞水!”
“如果能夠確定凶手的話,我會轉告受害人的父母,讓他來謝謝你的……”
“不用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一看更多那種讓我感興趣的家夥,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願意去監獄裡麵拜訪他們,了解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
坦奇在學校和陳青峰一起喝了一杯咖啡,然後就離開了學校。
雖然他在學校有教學的工作,不過他其實本身,在fbi還有自己的任務。
這邊是fbi的學院所在地,現在案子交給了聯邦調查局。坦奇雖然不直接負責這個案子,但是也可以通過同事的關係過問一下。
更何況坦奇這兩天才知道原來受害的家屬同樣也在fbi工作。
於是晚上的時候,坦奇跟單位裡的同事一起去慰問死者的家屬。
大概晚上七點鐘,他們來到了死者家。小鎮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覺得十分的氣憤,同時這對可憐的父母也沉浸在無儘的悲傷之中。
一些善良的鄰居還有單位的同事紛紛跑來安慰他們,可即便如此,還是無法緩解他們的悲傷。
坦奇也跟著同事見到了這對受害的夫婦。
“很抱歉,我很遺憾,這種事情在你們身上發生,請相信我現在和你們一樣感到悲傷……”
女主人失聲痛哭,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整個人眼睛通紅。
而男主人還在故作堅強,可是眉眼之間卻了無生氣。
屋子裡還掛著女孩生前的照片,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可愛。
坦奇突然想起了白天時陳青峰說過的話。
於是他好奇的打量周圍,結果發現有不少人前來看望這對不幸的夫妻的時候,也帶著自己的孩子。
很快坦奇就發現人群中有幾個十三到十七歲之間的孩子。
坦奇的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
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他。
因為屋子裡的地方太小了,大部分人就站在外麵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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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說外麵的這些人和這家人的關係有多好。主要是外國人經常去教堂,所以彼此之間都是教友的關係。
而在同一個教區發生了這種事情。
自然也讓人十分的遺憾。
尤其是那些有孩子的父母,更能感同身受。
坦奇找了一個地方,有人在這裡自發的,為大家分發咖啡。
坦奇拿杯子接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就在這時。
“夫人,我對您女兒的遭遇感到十分的難過,我的母親讓我送一點雞蛋過來,另外這是我為您的女兒編的花環,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在葬禮上用……”
一個聲音處在十三四歲的略帶變聲的少年的聲音傳到了坦奇的耳朵裡。他抬起頭,突然發現此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站在那裡,然後將自己家長托付送來的東西交給了這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趕急的接過來,臉上的悲傷依舊無法去除。而這家夥送完禮物之後,便轉身告辭了。
不知道為什麼坦奇突然好奇的站起身來,跟著那個男孩穿梭在人群之中開始往外走。
他走到外邊,看到那個男孩扶起了靠在牆角的自行車,然後抬腿跨上了車座,接著就轉身離開。
不過男孩最後轉過頭來看向這邊的時候坦奇很明顯的注意到這家夥的臉上戴著笑容。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坦奇還是抓住了這一刻。
他猛然的朝外麵快步走了幾步,然後看到了男孩騎自行車遠去的身影。
“怎麼了?坦奇?”
“那家夥是誰,他是誰家的孩子?”
“海軍陸戰隊斯賓塞少校的兒子!”
回答坦奇的是福特。
“白天的時候,陳青峰跟我說過一些話,他說凶手大概十四到十七歲左右,而且很有可能會拜訪受害人的父母?”
“你懷疑是他?”
“能不能查一下,看看他們一家是不是以前在紐約州生活過?”
“坦奇,你對那個陳青峰有多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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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說的話像是天方夜譚,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
福特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離開了這裡。
本來坦奇和那對夫婦也沒有什麼關係,隻不過大家在一個教區,在教堂禮拜的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過來關心一下。當然也隻是禮節上的。
坦奇回到了家裡,回家之後,他的太太果然問起了這件事情,於是他說了自己已經去拜訪過這對夫婦了,然後看著自己的兒子正在那裡饒有興致的看著童話故事書。他坐在沙發上,從冰箱裡拎出一瓶啤酒,最後放鬆的閉上了眼睛。
深夜時分,一通電話吵醒了已經入睡的坦奇。
“喂!”
“福特,你說對了,那家人之前的確在紐約州生活過,而且他們之前生活過的小鎮附近,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突然之間,坦奇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福特,你說是那家夥?”
“我不知道,但起碼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如果陳青峰的推斷是對的,那小子有最大的嫌疑?”
“能不能調查一下,他父母之前的經曆,紐約州之前或者更早?”
“好的,我派人去跟進一下!”
……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
“你還記得我們手上那個泰諾感冒藥的案子嗎,如果這次的案子真的被那個從中國來的家夥說對了,我在想要不要把那個案子也讓他分析一下!”
“坦奇?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這家夥的到來,說不定會讓那些變態殺人狂感到害怕,也許我們可以努努力,問問那家夥願不願意留在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