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劉國華反複做了不下上百次冰燒三層肉。甚至他還拜托王愛民從南方搞來了製作這種菜肴的南方原料。比如玫瑰露酒,玉冰燒烏梅醬什麼的。折騰了一個星期,劉國華自覺搞得還算不錯。這一天才敢給唐老爺子端上自己的成品。誰知道唐老先生隻嘗了一口,就說道。“有那麼六分相像了,放在外麵的飯店算是夠了,不過鑰匙放在我的宴會上,這種水準還是有些拿不出手,以後還得繼續努力!”這已經是劉國華一個禮拜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本身在廚藝一道就從小受熏陶,算是天賦不錯的,可是自從遇到了唐老先生,他就發覺自己做的菜其實還差得很遠。唐先生說過,這是當年他在粵省的時候,在一位軍閥的家中吃過的菜肴。但是讓一位老人念念不忘的菜,必然是味道極好的。得到了唐先生的首肯之後,劉國華終於把這道菜加到了釣月樓的菜單裡。結果第一個星期,有些客人試著點了一下。之後這些客人再來的時候,幾乎每次必點。才一道菜,就讓釣月樓一時間賓客盈門。這下之前,那些覺得師傅不應該花時間去伺候那個口味刁鑽的老頭的徒弟們,都徹底的心服口服了。劉國華毫無保留,把這道菜的技法教給了自己的徒弟。隻不過想要學會的話,他的徒弟們就不是一周的時間可以搞定的了。起碼要練習好久。……陳青峰這兩天已經不在單位的食堂吃飯了。因為自從來了唐先生,劉國華在他們家不斷的學習,陳青峰每天都有大魚大肉吃。隻不過老吃這些對身體也不好,這天陳青峰拿了一飯盒,劉國華燒壞的冰燒三層肉。結果剛帶到單位,中午吃飯的時候陳青峰讓大家都嘗嘗。結果剛一嘗完,飯盒裡就空空如也。“老大,這菜是嫂子燒的?這也太好吃了!”“是啊!怎麼這麼好吃呢!”米蘭此時也不像平時那麼秀氣了,手上捏著兩塊脆皮紅燒肉,左一口右一口,吃的滿嘴冒油,而田野和孫海洋更是一口一個。老宋也不客氣,直接連飯盒裡掉下來的脆皮渣子都倒在了米飯上。陳青峰看大家吃得開心,他也高興,於是就就著飯盒裡其他的素菜吃了起來。“你們要喜歡吃啊,我天天給你們帶!”“老大,你們家不過了,這夥食標準可不低啊!”“哈哈,你們還記得嗎?我嶽父來了,現在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打算拜我嶽父為師,天天學做菜,這不,我跟陸文婷也跟著沾光!”……米蘭家裡有長輩要過生日。知道陳青峰的朋友開了飯館,再加上陳青峰說飯盒裡帶來的菜都是做壞了的。連做壞了的都這麼好吃,這要是做好了,還不得怎麼樣呢?於是米蘭向陳青峰打聽了一下他朋友的飯館。這才知道原來叫釣月樓。幾天之後,米蘭一家在釣月樓訂了一個包間,然後把家裡的幾個堂兄堂弟一起叫過來,大家先試試菜。試過之後味道好,才會把這裡的廚師請到家裡,給家裡的長輩做飯。結果幾道菜端上來,頓時吃的家裡這些見多識廣的兄弟們也連連稱讚。“哇!這麼好吃的菜,連大會堂都沒有!”“米蘭,可以啊,找的這家飯店做的菜真不錯!”“那你說,等到爺爺過生日的時候,把這裡的廚師請過去一起祝壽怎麼樣!”“那當然好了!要是這樣的口味,那肯定配得上咱們家!”……劉國華的釣月樓現在天天滿座。後麵切菜的小工,前麵的服務員,無意之間在首都這邊創造了近百人的崗位。一時之間,京城的餐飲業都知道,從冀省來了個厲害的廚師,雖然當初在全國烹飪技能大賽上被取消了領獎的資格。但是,卻沒能阻擋人家釣月樓在京城立足。尤其是牌匾上始創於一九八七年的字樣。更是對京城老字號的一個諷刺。隻不過也許那些老字號沒有意識到,釣月樓能夠繼續發展,其實是因為一個從香江來首都這邊看病的老頭。……這段時間京城這邊不算太平。因為物價的緣故,搞得人心惶惶的,所以發生了一些盜竊和搶劫的案件。不過這些盜竊和搶劫的物資其實在陳青峰看來,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關鍵是這種趨勢不能抬頭。所以陳青峰他們現在也分散行動,到各個分局協助破案去了。這一天,陳青峰剛剛順藤摸瓜打掉了一個盜竊團夥。並且一鍋端掉了他們存放物資的倉庫以及多名成員。回到了公安局這邊,陳青峰打算彙報一下就先回去了。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陳青峰拿起電話一接,這才聽到原來電話那頭是許久不曾聯係的喬大年。“老喬!”“我說,咱可有日子沒見麵了,正好過兩天我去首都開會,有沒有時間到時候跟你聚一聚!”“你來我就沒時間,也得把時間擠出來,什麼時候來!”“下禮拜二!”“那我去車站接你!”“不用,我聽說你在首都公安局刑警隊工作,到時候我去找你,正好我也想向你取取經,我剛到地方上,最近一段時間有幾個案子……”陳青峰就知道,喬大年肯定不空手來。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幾天之後,老喬果然到了。“也不知道給你帶點啥,帶點兒西山省的特產老醋……”“怎麼還帶東西來,走,我請你吃飯!”陳青峰把喬大年領回了家,然後喬大年也看望了一下陳青峰的姥爺。一介紹才知道喬大年是西山省來的同誌。於是陳青峰就把老喬留在家裡吃飯。吃飯的時候看著陳青峰的一大家人喬大年想起陳青峰的身世,不由得替陳青峰感到高興。吃完飯之後,兩個人一起喝茶聊天。喬大年這才說起來。我最近調到平城了,我們這個地方生產煤,所以治安方麵的形勢比較嚴峻,我才剛上任,目前就已經積壓了兩起槍擊案。受害人一個是煤礦的礦主,另一個是礦主的兒子。現在那些人天天就拿著死者的遺像跑到我們公安局要求捉拿凶手,可關鍵是凶手是誰我到現在都找不到,你看我急的,一嘴的大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