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你怎麼搞的,一查二對三確認,藥你都能搞錯!”
“這不是我負責的病人!”
“什麼不是你負責的病人,你不是在配藥室那邊配藥嗎?”
“真不是我負責的病人,我負責的是一到十三床!”
“怎麼著,說你你還不服氣,要不要我找護士長,對了,你肯定是認識了那個越獄的男朋友,以為自已了不得了是吧,以為我們四醫院容不下你了是吧!”
對方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薛紅再也忍不了,隻見她拿起手裡的東西重重地摔到地上,隨後轉身離開病房來到了護士辦公室,趴在桌子上就痛哭了起來。
然而周圍的人全都在看她的笑話。
單位就是這樣。
薛紅一直以來長得漂亮,所以在單位裡難免會受到彆人的嫉妒或者騷擾。
有的時候,那些男大夫都會若有意若無意的接近她,不過,這年頭,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
薛紅喜歡去廣場上跳舞,這都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關鍵是這年頭薛紅還經常化妝,要知道,很多老一輩都看不慣女同誌化妝的樣子。
把抹唇膏叫做抹猴屁股。
把那些和男同誌關係處的平常或者親密的女同誌叫做搞破鞋。
尤其是冀省這邊民風還保守。
所以薛紅在同事那裡,個人作風的口碑相當不好。
現在又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一個醫院的護士,居然和通緝犯搞在了一起,這種事情在彆人添油加醋之下,那什麼下流話都說出來了。
當然這些人都是背著薛紅在暗地裡說的,表麵上有的人跟她客客氣氣,但背地裡這些流言蜚語說的多了,三人成虎似乎也就成了事情的真相。
薛紅鬨了委屈,欺負她的同事直接找來了護士長。
護士長卻並沒有主持公道,反而直接帶著她把她叫到了護士辦公室,讓總護士長來處理她!
“總護,這個薛紅我管不了了,讓她乾一點點活,就跟同事大吵大鬨,現在我把人上交了,醫院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怎麼回事,都是一個醫院的同事,至於鬨成這樣嗎!”
“你還是自已問他吧,我們那邊還有事情工作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照顧她的大小姐脾氣!”
眼看著護士長倒打一耙,總護卻讓對方先回去。
然後她給薛紅倒了一杯水,接著耐心的聆聽了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不由得歎了口氣。
“哎!”
“總護,我真的沒有!”
“事情我都清楚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隻能把你調到彆的科了!”
“為什麼!”
“傻丫頭,你現在這種狀況,回去還能跟人家好好相處嗎?你也彆哭了,你們護士長得拉攏人心,去休息幾天,具體的情況,我這邊再幫你安排安排,實在不行嗎?就把你調到洗消科去!”
……
護士長說了一句,隨後薛紅也隻能擦乾眼淚,總護讓自已的手下帶著薛紅回去換了衣服,隨後又幫她請了幾天假。
等到薛紅回去之後,總護士長親自帶著人下來了。
“我說你們,把手上的工作先停一下,都給我過來,都是一個科室的同誌,能不能團結一下,人家小姑娘,在這邊的什麼情況,你們以為能瞞過我這雙眼睛,我就是不願意戳破你們罷了,你們那些流言蜚語在後麵讓人聽的麵紅耳赤,這些事情我就不說什麼了,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嚴肅處理!”
“還有你,你們科是怎麼回事,工作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責任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貨是誰闖的,誰就給我把責任擔起來,你作為護士長,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就是不夠格!”
“總護!”
“行了,都彆立在這兒了,回去給我工作吧,再讓我聽到這些閒言碎語,我就把你們帶到院長那邊去嚴肅處理!”
……
薛紅委屈的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單位,然後往家趕。
這麼早回去,說實話,她確實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實話,跳舞這些事情,家裡的長輩不是沒人說過,但是她覺得,一些國外電影裡男同誌和女同誌一起跳跳舞不是很正常的嗎?
還有就是南方那邊都有正常的舞廳,跳舞,尤其是交際舞這是正常的交往。
但是王向陽的事情卻成為了薛紅身上一個抹不掉的黑跡。
薛紅不想回家,於是就推著自行車一路騎著來到了工人劇院這邊。今天有電影上映,她就買了一張票進去看。
很快電影就讓她忘記了自已的煩惱。
可惜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不能去單位,還要等醫院那邊安排。
薛紅坐在座位上。
她完全被電影的情節吸引了,就在這時,身邊突然的座位被人坐了下來。
薛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過並沒有注意到。
可就在這時,對方一隻手卻伸了過來,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了她的身上。
“彆動!”
一個聲音聽得薛紅突然脊背發涼。
她驚訝的看著自已身旁的家夥。
“你出賣老子了,你自已得什麼好處了?”
“王……王向陽?”
“沒想到吧,那些公安跟傻子一樣被我調到了鄭城,可我又殺回來了,薛紅,我給你兩條路,要麼跟我一起遠走高飛,要麼……”
電影突然結束了,隨著影院裡的光逐漸亮了起來,周圍原本就沒什麼人,也都稀稀拉拉的起身了。
薛紅不敢動。
不過一旁的王向陽卻指揮著薛紅。
“慢慢站起來,咱們先出去,我找了個新的落腳地方,跟我過去,咱們好好的商量一下以後要怎麼做!”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可能跟你一個通緝犯……”
“你閉嘴!我說,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你想要買什麼我都滿足你,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怎麼現在反而對我翻臉無情了,站起來!”
薛紅無奈,隻能慢慢的站起身體,然後走了出來。後麵的男人挽著她的手,看起來兩個人就像處對象一樣。
就這樣薛紅最後消失在了工人劇院的出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