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嚴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陳青峰了。
不過滬上那邊的刑警隊隊長親自帶隊,首都公安局這邊自然也很重視。
兩地一同協同辦案。
原因就在於死去的錢潮,實在是對國內太重要的人才了!
“錢潮!滬上華東造船廠工程師!據說他是船舶動力和控製領域的專家,雖然多年前被迫離開了崗位,但,即使在最艱苦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科研!他設計了一種運動軌跡十分詭異的魚雷!據說有很高的軍事價值,不過由於國內對於情報工作不重視,以及係統內部一些敗類的影響,這些資料部分外泄!”
“這麼說!這位錢工程師,是軍工方麵的頂級人才?那他的案子會不會牽扯到外國勢力?”
“很有可能!不過同誌們暫時為止,我們沒有證據!好了,錢潮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案子是冀省的同誌先發現的,請冀省的同誌先說說情況吧!”
“好吧!我先從我們掌握的情況開始說,按照我們掌握的情況,目前這起案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錢潮在首都開會期間,和他一起住在同一間招待所房間的那個冒充的李文明!目前宋紅軍同誌已經完成了在關外的調查,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可能他那裡還有最新的情況,不過按照我之前和他聯係獲得的情況,李文明是被人冒用了身份,因為,早在這場會議開始之前兩個月李文明就在一場大火中獻出了生命,但同時他的家屬也證實,李文明救火的時候,自行車還有經常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全都丟了!”
“陳同誌,聽說你們在首都這邊又發現了新的線索?”
“對,我問過招待所的服務員,他們說印象中那個和錢潮住在同一個房間的李文明,曾經向他們打聽過東郊民巷!然後就在不久之前我們去那裡實地調查過,那地方有不少人在偷偷的乾著倒賣外彙的生意,不過那些人當中有一些人也知道李文明,據說李文明這個人一口定州口音,由於是外地人在這邊,突然乾上了這一行,引起了本地利益人員的不滿,據有關人士交代,當時還發生了衝突!”
焦隊長聽完陳青峰的彙報,然後默默的抽著煙。
此時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下來。
“小陳,然後呢!我們現在應該找的凶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焦隊長,這個我不合適吧!”
“你上次來滬上的時候,我可沒見你這麼拘謹,怎麼幾個月不見呀?開始懂規矩了,我更喜歡那桀驁不馴的你!說吧,這裡不分職務高低,也不分長幼尊卑,誰說的有道理,我們大家就聽誰的!”
陳青峰猶豫了一下,於是便說道:
“好吧!我總結一下目前的情況,有一點還沒有確認,那就是錢潮為什麼會跟著對方去了石門!還有一點,那就是,冒充李文明的那個家夥,確定他是定州口音,不過這家夥還有一個顯著特征,就是他對外彙有需求,我認為這家夥很有可能出過國,又或者在海外有親屬,如果沿著這個範圍去找的話,範圍將會大大的縮小!”
“出國?海外親屬?這個範圍確實很小,但定州口音不確定,他就一定是定州人,也有可能從小生活在那裡,後來搬到了大城市!”
“領導!還有一點,凶手選擇在石門動手,而且是在公園那種地方,我認為有一點,那就是犯罪現場,對於凶手來說非常的熟悉,一般來說他是不敢在陌生的地方動手的,就像我在首都某個公園,如果想要殺一個人的話,我必須非常小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可能我要動手的時候,卻突然竄出來一個人,要是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看來我們能乾的事情不少呀!錢潮的事情還得接著查,這樣吧,我給滬上那邊打個電話,跟前工程師一起參會的那些代表,現在有一些已經回去了,我再問問那些人,對死者有沒有什麼印象!另外,小陳,你也得聯係你們冀省那邊,調查一下,那邊有什麼人是有出國或者有海外親屬這兩個條件的……”
“是!”
三個省級的公安部門刑偵人員碰在一起。
彼此之間的第1次會議,算是圓滿順利。
而且陳青峰也逐漸的摸出了一些案子,細碎的脈絡。
彆看隻是這些不起眼的內容。
但起碼從現在開始,這裡有一個大致的調查方向。
首先凶手的範圍有可能是往返京石兩地。其次有可能他有海外親屬,另外從東郊民巷的事情來看,這家夥很可能知道,首都這邊存在著一夥倒賣外彙的團夥,但卻並不知道那夥人到底在哪裡!也就是說這家夥應該不生活在首都這邊!
唯一有些問題的就是,關外發生的那起盜竊事件,到底是怎麼和關內這邊聯係上的?
會議結束之後,陳青峰就把開會的結果報告給了省廳那邊。
本來省裡是不是想把陳青峰派到石門這邊?讓他和其他年輕的同誌曆練一下。
沒想到第1個案子居然又拐到了首都這邊。
而且遇害的死者還是重要的,軍工領域的專家。
晚上,陳青峰和老馬在食堂吃飯。
陳青峰心裡琢磨著案子的事情。
“老馬!你說你要是錢潮,有什麼理由讓你去石門?”
“我要是有親戚在石門呢?”
“親戚?”
“那就是對象!”
“不應該!招待所那邊不可能讓沒有結婚的男女直接住在一起,那個李文明肯定是男的……”
“那能有什麼呀?我在石門生活了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石門有什麼東西是非得讓人坐火車繞一趟的……”
陳青峰心裡想著這件事兒,然後突然想到了一點。
於是他連忙扒了兩口飯。
“老馬,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在鍋爐房還燉了半缸鴨肉,晚上弄點花生,咱倆喝點!”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趟醫院!”
“不是,你這對象這麼黏糊,哎呀,我真是不理解,你說當初你怎麼就不留在滬上呢!”
“不是這事兒!我可能想到了,有一個理由錢潮非去石門不可!”
“什麼理由?”
“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