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市公安局大門前,此時丟了孩子的家長,正焦急的等待在這裡。
不過即便焦急,即便公安局的工作人員幾次勸他們先回去。可他們還是聚在這裡,不肯離去。
而與此同時,案子也已經被彙報到了省廳。
對於這起案件,省廳高度重視。
已經分發到全省各分局,要求配合古城市公安局的行動。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通電話打破了沉默。
“喂,是省廳嗎!我們是衡河市公安局的!”
“有什麼事情嗎?”
“人販子被抓住了,不過人販子受了點傷,現在送醫院去了,對了,有位古城市來的同誌,正在我們這裡!”
聽到消息之後,省廳刑偵大隊的負責人立刻鬆了一口氣。
但凡對失蹤人口方麵有點經驗的人都清楚。
一旦這些人逃出了冀省,那麼再追查起來就困難了。
北方的幾個城市地廣人稀,尤其是過了山海關之後,在關外那邊,想要追查一個人,比在關內的難度大得多。
尤其是蒙東一帶,還有東北一些地方。
那裡有一些保留著放牧生活的人群。
這些人不光是蒙古族,也有一些漢族人。
由於要放牧,這些人在不斷的遷徙,從一個草場趕到另一個草場。
這些人不是定點生活的,所以流動性很大。在這種情況之下,在流動性如此巨大的情況之下。這些人口並不能以管理城市人口或者農村人口的經驗來管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省廳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讓這些人離開冀省的範圍的原因。
現在終於把人抓住了。
很快,古城市公安局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沈隊長親自帶人來到了衡河市這邊,進行案件的交接。
“沈隊,你們古城市那位同誌,太厲害了,一個人對付了4個,有一個人販子在逃跑的過程中,差點被火車壓死,要不是他,估計呀,那家夥早就被火車碾成一攤肉泥了!”
“我們的陳青峰同誌怎麼樣!”
“沒什麼事兒,把嫌疑人交給我們之後,他可是累壞了,一直在休息室呼呼大睡!我聽說這幾天他一個人帶著個小姑娘,一直從古城追到了我們這邊,小夥子真是能乾呀!對了,聽說當初抓二王的時候,就是他抓住的!”
“小陳是我們古城市公安局的重點培養對象!”
“難怪呢!”
沈隊長,被衡河市公安局的負責人帶著來到了休息室這邊,他通過大門上的玻璃窗看了一眼。
陳青峰正躺在木椅子上呼呼的大睡著。
看來他是真的累壞了。
有人想要推門進去,沈隊長卻製止了對方。
然後他就叫來了小袁。
“小袁,去醫院問問那些人販子的情況,還有聽說主犯是個女的,你先跟這裡的同誌協調一下,把孩子和主要犯罪嫌疑人先帶回古城去!”
袁慶生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去照辦了。
衡河市這邊就等著古城市公安局的人來辦交接手續。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由於其他幾個犯罪嫌疑人還在醫院裡。出於人道主義這一次古城市公安局先把主犯馬秀蘭帶回去進行調查。
於是很快馬秀蘭就被押上了囚車,而與此同時,幾個孩子也被接上了車。一起返回古城市。
陳青峰睡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袁慶生。
剛一睡醒,袁慶生就給他遞了一杯水過來。
“喝口水吧!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覺睡了多久!”
“天黑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上午來的,沈隊長先把主犯帶走了,其他幾個嫌疑人還在醫院,隊長讓我留下來跟你一起回去!”
“都交代完了,那咱們就走吧!”
“衡河市市局的同誌說,一定要讓你吃完飯再走!”
陳青峰出來謝過了對方,然後在衡河市公安局的食堂吃了一頓這些日子來最像樣的飯菜。
吃飽喝足之後,衡河市公安局的同誌幫他們買好了車票,這下他們終於可以返回古城了。
陳青峰開來的車已經被同事開走了。
坐在火車上,陳青峰問起了那個小女孩的事情。
“那個小姑娘也被帶回去了,有點可惜啊,彆人都能找到爸爸媽媽,可最後偏偏她被留下了!”
“沒事兒,等案子結束了,我在東北那邊還有一些朋友,我托她們打聽一下,應該可以打聽得到!”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心裡就覺得安慰多了!”
袁慶生說完之後,就靠在臥鋪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陳青峰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把書搶過來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居然是高中課本。
“怎麼了,還惦記著當秀才啊!”
“不是,我這不是想自己還年輕,最後再試一把嗎!”
“小袁兒,我是被你刺激到了,等回去之後有時間,我也想試試考大學!”
陳青峰知道,袁慶生這家夥最終也沒考上大學,不過他靠著自學,有了電大的文憑。
這年頭有文化的人少,就算是電大在各單位基本上也是秀才的水平了。
所以陳青峰沒有說話打擊袁慶生。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脫產全職去大學學習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弄個電大的文憑以後還是管點用的。
這個時代就是大學生的時代。
以前的領導乾部,要不就是戰爭年代留下來的,要不就是以前參加運動提拔起來的。
嚴格的說,這些乾部存在著年齡偏大,知識結構老化的缺點。
而也就是這幾年隨著大學畢業生陸續走上了工作崗位。
很多領導乾部開始年輕化。
這才有了第一代大學生,天之驕子,黃金一代的稱號。
可惜這是曆史和時代造成的。
過了這幾年,再往後的大學生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幸運了。
除非是國內頂級學府,之後和一些地方政府聯合培養的高級人才。
不過那樣的幸運兒也隻是鳳毛麟角。
袁慶生看著書,但卻安不下心來。
陳青峰不打擾他,他坐在火車上閒著沒事的時候就拿出筆記本來給陸大夫寫信。
貌似記得上回陸大夫說她人好像已經去了帝都。
都離得這麼近了,再不去看看就太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