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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姬夜雪輕輕拍了拍秋月誠的肩膀，催促著他現在就出發。
“那個……幽靈小姐，真的要這樣做嗎？為什麼要找上我呢？我應該沒做錯什麼吧？也沒乾過什麼壞事。我從小就是三好學生，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曾經也救過人，生平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秋月誠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試圖掙紮一下。
他想裝可憐、裝無辜，以此激發姬夜雪的良知，讓她收手。
……雖說，姬夜雪很有可能已經泯滅了最後一點人性與良知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逼著他去犯罪啊，之前就是想玩弄他身體，看他陷入窘迫而已。
現在想想，他還不如當初從了姬夜雪，也省的現在要去犯罪。
他可不相信姬夜雪會隻讓他去便利店偷東西就能得到滿足，這隻是讓他惡墮的第一步罷了。
“是啊，你沒做錯什麼呢。”
姬夜雪臉上依舊笑意盎然，輕聲說道：“這不是你做不做錯的問題，是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世界太不講道理了。”
秋月誠沒做錯什麼，她同樣也沒做錯什麼。
就因為出生在姬夜家，她就要背上如此沉重的擔子，這何嘗不是一種不講理呢？
就像她擁有著絕對的能力，以此來強迫秋月誠一樣，曾經比她擁有更大能力的姬夜家，也在強迫著她。
她比誰都更清楚，被控製的感覺究竟有多難受，但她同樣清楚，控製彆人的滋味有多爽。
就好比現在，看著秋月誠一臉苦悶，想要反抗但又忌憚她的能力，所以在不斷示弱，企圖激發她內心的人性，她便感到十足的歡愉。
“呐，要是乖乖聽話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點獎勵哦？比如……上次在體育器材室裡沒做完的事，這次可沒人來打擾我們了。”
姬夜雪忽然間伸出一隻手，放在秋月誠的胸口上，豎起一根白淨的手指，在他胸口畫圓，促狹地笑了起來，語氣說不上的旖旎曖昧，充滿了一種彆樣的誘惑感。
“……我沒有那種戀鬼的獵奇癖好。”
秋月誠有些難繃，真不知道姬夜雪怎麼會說出這般下流的話來。
把那個高冷、冰山、孤傲的會長還回來啊！
眼前這個充滿了低級惡趣味，還滿腦子澀澀的會長，絕對是被奪舍了吧？！
姬夜雪歪著頭，輕聲詢問：“所以呢？你的回答是？”
“那當然是……”
秋月誠故意拖長著尾調，最後神情忽然一變，板著一張臉，義正辭嚴道：“我拒絕，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秋月誠是有底線、有道德的人。
曾經生長在紅旗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他，確實做不到去做偷東西，哪怕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
更何況，姬夜雪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要是他真的去偷了，那一切就完了，這就好比打開潘多拉魔盒一樣。
有一，那便會有二。
姬夜雪是想讓他墮落，不是真的要他命。
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把姬夜雪逼急了，被她撅一頓唄。
比起去偷東西，被撅更能讓他心安理得。
反正無論如何，哪怕真的被姬夜雪殺掉，他都不會去偷東西，這是他的底線之一。
“料到了，不愧是三好優等生呢，道德底線就是高。”
姬夜雪笑著點點頭，臉色驀然冷了下來：“但你真的做好拒絕我的覺悟了嗎？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拒絕我的後果，可是是很嚴重的，我怕你承擔不起。”
秋月誠聞言，來了興致，直接就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下，問道：“哦？那你說說看，我怎麼承擔不起？”
“想當眾社死嗎？下周去學校的時候，我不介意幫你把衣服……”
“等會。”
秋月誠舉起手，打斷了姬夜雪，似乎是聽不下去，想要妥協了。
一一反正在姬夜雪看來，似乎是這樣的。
於是，她心裡一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但她的笑容，沒持續多久，隨著秋月誠的下一句話，笑容被疑惑之情取而代之。
“幽靈小姐，你知道嗎？我很快就要成為大作家了。”
“這和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姬夜雪不懂秋月誠想表達什麼，難道是想向她炫耀嗎？
還是說，他顧及到自己要成為大作家了，於是更要臉了呢？
“你或許不知道，大作家們都有點怪癖，而且做點不道德的事，也會被原諒。”
秋月誠說著說著，咧嘴一笑，話鋒一轉道：“所以……你就算讓我當眾露出，我也無所畏懼了口牙！”
&nd，跟你爆了！
他既然決心要當一個滾刀肉，那就對一切都無所畏懼了。
無論是當眾社死也好，還是撅他或者被他撅也罷，他都無所謂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他這略帶得意的反應後，姬夜雪頓時愣住。
這是她未曾設想過的發展，她本以為秋月誠這人好麵子，隻要脅迫他一下，他就會乖乖就範。
“你……你就逞強吧，我不信你能真的毫不在意。”
“我確實做不到毫不在意，但比起去偷東西，我更願意當眾露出。”
秋月誠笑了笑，看著再也沉不住氣的姬夜雪，心想她還是太嫩了。
兩世為人，活了將近五十年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隻要他不要臉，那姬夜雪也拿他沒有辦法。
那麼，現在攻守易型，現在輪到姬夜雪犯難了。
她總不能真拿刀架在秋月誠脖子上，逼著他就範，不然就把他給殺了吧？
他倆的愛恨糾葛，也沒到那地步，她就是單純嫉妒秋月誠，想要毀掉他的完美人生而已。
姬夜雪在沉思了一陣後，忽然反應過來，秋月誠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他這是在嘴硬逞強吧？
不然，之前在體育器材室，就不會那麼護著褲子了。
“嗬，嗬嗬，行啊，既然你這麼硬氣，就給我證明一下唄？”
“怎麼證明？”
“現在你跟我出去，要是能在大街上被我脫光，還能忍住不向我妥協，我就放過你。”
姬夜雪心想這也沒差，讓秋月誠當眾社死，也算變相毀掉他的人生。
如果他當街脫衣服，那肯定會有很多人拍下來發到網上，以他的容貌外形，視頻肯定能瞬間火遍全網。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喜歡露出的變態，看誰還會喜歡他，估摸著都在背後恥笑他了吧？
“我為啥要跟你出去啊？你說出就出？當我傻啊？”
秋月誠頓時被逗樂了，他都不知道姬夜雪哪來的底氣要求他，還以為她現在還是那個身份尊貴的姬夜家千金大小姐嗎，即便提再不合理的要求都會被答應。
當然，姬夜雪不管是什麼身份，在他這都沒什麼麵子，不合理的要求該拒絕還是得拒絕。
“你不出去，那我就硬拽著你去！”
姬夜雪臉色冷了下來，抬起手，頃刻間抓住秋月誠，將他往外拉！
“不是，這真女鬼啊？力氣怎麼這麼大……”
秋月誠驚愕的發現，比起上一次脫他褲子的力度，姬夜雪現在的氣力翻了一倍不止。
本來，他的力量還和姬夜雪持平，不相上下的，但現在自己在她麵前就好像個孱弱的小孩一般，被她隨意拿捏。
他下意識地想去抓住沙發，以此借力反抗，但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姬夜雪瞬間又抓住了他的手，勢大力沉地將他給往外帶。
“好好好，你贏了，我自己走，彆拉我了！”
無奈，秋月誠隻能舉手投降，讓姬夜雪放開他。
沒辦法，再這麼拉下去，他的手就要被硬生生給扯斷了。
“算你識相。”
姬夜雪冷哼一聲，放開了手，倒也不怕秋月誠跟她耍花招。
主動權一直掌握在她手上，隻不過是秋月誠突然的滾刀肉，將她的陣腳給打亂了。
秋月誠搓了搓手，試探性問道：“你也知道，白山區這都沒什麼人，要不要我們去熱鬨點的地方，比如新宿之類的？這樣豈不是更合你意？”
姬夜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是吧？行，我滿足你，就去新宿。”
姬夜雪這話還真說對了，他確實是有著自己的一點小主意。
他想在去新宿的路上，看看能不能找機會跑路。
雖說是緩兵之計，但總比直接去大街上露出強。
即便沒成功跑路，他也有後背隱藏能源。
而當兩人從公寓出來，走向附近的車站，趕往新宿時，他們誰也未曾想到，還有一個高手，隱藏在暗處，目睹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