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輩1701呢,它怎麼還不回來?”
“1701前輩還在接受培訓。”
“好吧,轉告你們老板,沒有它在旁邊輔助,我做任務都沒有什麼動力了,我希望它快點出來工作。”
“好的,我會向boss傳達您的意思。”
“還有,你有1701的聯係方式嗎?跟它說我想揍它了,讓它做完培訓趕緊死回來。”
“好的,我會向1701前輩傳達您的意思。”
……
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
塗樺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剛剛賣沙棘果一個小時輕輕鬆鬆就得了30個星幣,那她前幾天辛辛苦苦花了十幾個小時做的太陽灶和鼠窩就得了12個星幣算什麼?算她勤勞嗎?
她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要知道市場定價向來是變幻莫測的,要是再過幾天賣沙棘果可不一定是這個價錢了。
如果她抓不住這個機會,以後可要苦哈哈地天天做手工賺錢了,她太懶,還是想掙快錢。
1701給她的地圖上有片沙棘林,恰好跟去水源地是一個方向,離他們不遠,離他們要去的水源地也不遠,雖然不順路,但也多走不了幾步。
她想拐去那裡先摘一天沙棘果,再去水源地,反正現在他們有駱駝,速度比腿走快了好幾倍,晚一天也比他們腿著走到那裡要快的多。
想明白之後,塗樺立刻下了決心,隻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和於鯤昊講,要講的話又要怎麼措辭。
這件事純屬是她的私事,也不好講太明白。
“回來了?”
於鯤昊還在打坐,麵色好了不少。
昨天消耗太過,塗樺早上給他遞了一瓶葡萄糖水,他喝完了,加上一上午的調理,總算恢複了一些。
塗樺點了兩下他的左肩,以示回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長久沒有感受到如往常一般的振動,他想,難道她又撿了個什麼東西回來嗎?
【拐彎。】
“拐彎?我們的路程要拐彎?為什麼?”
【摘沙棘果。】
“我明白了。”
……
塗樺一臉懵逼,他明白了?他明白什麼了?她話沒講完呢,正準備繼續回答問題,結果就被突然按了快進,直接大結局了。
“你平時是靠賣沙棘果維持生計的,對嗎?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需要顧及我。”
於鯤昊聽說過沙棘果,這果子隻生長在沙漠,營養豐富,且吃後有較高幾率淬煉異能,因為采摘隻能去沙漠,風險極高,產量稀少,所以價格極高。
並且這果子無法人工種植,基地草木係異能者嘗試過無數方法,卻依然隻能種出對異能者沒有任何功效的普通沙棘果。
原來她是沙漠裡的采果者……
他從前隻是偶然聽說過,卻是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采果者。
啊,嗯,這……倒也不算錯。
塗樺狠狠點頭,跟聰明人講話確實省事,你瞅瞅,她才講幾句話就把她的職業都腦補出來了。
她拍了拍於鯤昊的肩膀,然後握緊他的手,用力晃了晃,展示出自己心中強烈的敬佩和無比的感激。
塗樺這時還不知道,係統給的地圖起了多大的作用,沙棘果在末日極難尋找,普通的采果者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找到一株,即使找到了,也無法定位,沙漠如此大,采果季一年一次,沙丘遷徙,今年是這條路,一年後便是另外一條完全陌生的路。
她卻直接通過係統提供的地圖找到了一片不小的沙棘林。
塗樺當然也不知道沙棘果在末日已經變異成了對異能有好處的果子,原著其實提過幾次,但她看小說不是看課文,又不需要全文背誦,不可能會特意去記一個果子的名字。
【隻要一天。】
“沒關係,我不急,隻是這些日子我還要消耗你的資源,麻煩你照顧我,我才應該說抱歉。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儘管找我。”於鯤昊嘴角上揚,語氣輕柔。
【好。】
塗樺確實不會客氣,他能幫的忙已經幫的差不多了,她等會兒還要給他買幾套新衣服再拍幾張寫真。
經過昨天一天烈日下的行走,她覺得他們這樣安排不大對,白天正午日頭太烈,晚上太陽落山太冷,都不適合趕路。
所以她決定改成在日出和日落前後趕路,那時候的溫度剛剛好。
隻是昨晚熬夜熬太晚,導致今天早起很困難,今早還是9點啟程,11點休息,下午塗樺打算等到4點再啟程,8點結束一天的行程。
那這樣中午就有5個小時的時間用來拍寫真了,完美。
塗樺從商城裡買了一套她認為酷斃了的黑色勁裝,5個星幣。
很酷,很貴……但又非常物超所值!
當於鯤昊洗完澡穿好衣服,從她搭的淋浴房拉開簾布隆重登場時。
天知道塗樺內心的尖叫聲有多震耳欲聾!
請恕她用“仿若天神下凡”來評價這一瞬間。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平時穿著她那套屌絲套裝都能經常在不經意間帥她一臉,現在穿上她精心挑選的衣服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愧是小說世界裡的人物,不愧是男主之一,即使蒙住了眼睛,也比她在現代看到的所有男明星都要好看有氣質。
而且經過她這幾天不斷投喂,不懈努力之下,他終於長了些肉,肌肉更加明顯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他真的被她養的很好!
從於鯤昊出來開始,塗樺放在手機拍照鍵上手指就沒停下來過。
這角度好看,哢嚓,這表情好,哢嚓,這動作不錯……
配合擺姿勢的於鯤昊:有種作為獵物被死死盯住的錯覺。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他大概知道了塗樺在做什麼。
他末日前長的還算不錯,但自從被劃傷了眼睛,他就再也沒有那樣的自信了,更多的則是自卑。
因為現在他的眼睛周圍滿是猙獰的傷疤,那道星型烙痕更是恥辱般烙在了他的眉宇間。
這些年他從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上半張臉,向來是以厚重的劉海和遮眼的布條掩住的。
五年過去,他仍對當時承受的劇痛記憶深刻,修長的手指隔著黑色布條撫上眼眸處的傷疤,它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
不要輕信任何人。
一隻纖細溫熱的手打斷了他的思緒,它擺弄著他按在傷疤上的手指弧度,不斷調整,力求達到最精致的效果。
於鯤昊沉默無言。
他隻是漸漸有些難以抗拒,這樣久違的,平凡而簡單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