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練武的,而練武的,怎麼可以跟修仙的相提並論呢?
這也是納蘭秋心裡的傲慢源泉。
隻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她心裡引以為傲的秘密,竟然被一個不起眼的家夥,給輕鬆道破了。
所以此時此刻,她怔怔地盯著陳二柱,心目中的震撼,無論如何,都是言語無法表達出來了。
就這樣,她瞪著眼睛,震驚地盯著陳二柱看了好久,才終於恢複過來。
她又問道:“陳二柱,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神府的秘密,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難道,也是神府弟子?”
神府弟子,的確不少,據說有一些,已經學成下山了。
所以此刻,她將陳二柱錯認為是那些已經下山的神府弟子了。
但陳二柱聞言,卻輕蔑地笑了笑,十分傲慢地道:“可笑,蕭戰天那廝,怎麼配做我的師父?他給我提鞋還差不多!”
“大膽,你竟敢對神府府主不敬?”
聽到陳二柱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納蘭秋幾乎是想也不想,這話就直接冒了出來。
畢竟,這麼多年,她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在她的潛意識中,已經覺得,神府府主,那可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在神府所有弟子的心目中,他的地位,堪比神明啊!
所以,當聽到,陳二柱竟敢對蕭戰天不敬的時候,她直接就開始訓斥。
陳二柱嘴角的不屑之色,更加濃鬱了幾分,他看著納蘭秋,淡淡道:“看來你的腦子,已經被神府徹底搞壞了啊,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姑娘,成了一個神經病!”
納蘭秋臉色很難看,怒道:“你……”
她皺眉,打量著陳二柱,最終,還是詢問道:“你……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知道神府這麼多隱秘的東西?”
陳二柱再次嗬嗬一笑,笑吟吟看著她道:“其實,我非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們神府的弟子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你們修煉了法術,而碰巧的是,法術這個東西,我也會,而且,好像,比你們神府的更加厲害!”
納蘭秋一聽這話,頓時,雙目之中,閃過了幾道濃濃的異色。
她眼神古怪地盯著陳二柱,心思活躍了起來。
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否則之前,他是如何將我從那些可怕赤蟻的嘴裡救下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
府主之前說過,法術這個東西,隻有神府的人懂,其他人,都是不懂的啊!
難不成,他在說謊?
想到這裡,她就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僅僅憑你幾句話,我就會相信嗎,真是可笑,當我三歲小孩子啊!”
看到此女如此執迷不悟,陳二柱不禁,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他心裡,當真是十分無語。
不過想了想,他就笑嗬嗬道:“行吧,你說得對,空口無憑,不如這樣,你會什麼法術,給我展示一下,讓我看看,你這法術,到底厲不厲害?”
納蘭秋臉色微變,打量了他幾眼,隨即冷冷道:“行,那我就讓你這個土包子,開開眼界,我神府的法術,豈是你可以想象的?”
話音落下,隻見她雙手捏起了手訣,隨著她體內的靈力調動,陳二柱很快發現,一道指頭大小的冰刃,飛快,在她麵前形成。
看到這一幕,陳二柱還真是吃了一驚。
“冰刃術!不錯嘛,沒想到,你竟然還懂得冰刃術!”陳二柱笑嗬嗬道。
聽到他真的叫出了自己法術的名字,納蘭秋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忙壓住將這道冰刃射向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而是皺眉冷冷道:“你……你怎麼知道這法術的名字?這法術,即便在神府之中,也沒有幾個人懂!”
陳二柱嘴角掛著濃濃的嘲弄之色,嗬嗬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道冰刃術嗎?好吧,讓你開開眼!你這冰刃術,是閹割版本,實在是太弱了,接下來,你可瞧好了,什麼是真正的冰刃術!!”
話語落下,陳二柱也不廢話, 雙手飛快閃動,頓時,一道道長約大概三十厘米的冰刃,帶著恐怖的寒意,在他麵前,飛快成型。
短短幾秒鐘,他就凝聚出了六道冰刃。
這一幕,直接將納蘭秋給看傻眼了。
她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啊?
這是冰刃術?為什麼,跟自己學的不一樣?
府主不是說,隻能凝聚一道冰刃嗎?
可是,從這些冰刃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判斷,這的確是冰刃術啊!!
一時間,她徹底懵圈了。
她呆住了,就像是一座石雕似的,坐在那裡,怔怔地盯著陳二柱,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陳二柱嗬嗬一笑,收起了這六道冰刃,她才回過了神。
她眼神無比詫異地看著陳二柱,道:“你……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二柱見狀,笑嗬嗬道:“現在知道了吧,蕭戰天傳給你的,不過是最簡單的閹割版本,真正的冰刃術,他是不會輕易傳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弟子的!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也不會!”
納蘭秋盯著他,那雙美麗的眸子之中,光芒閃爍,異色湧動。
好一陣,她再次沉聲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你……你知道這麼多?”
陳二柱看到鋪墊地差不多了,嗬嗬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說起來,蕭戰天,算是我的師兄,不過,他當年背叛了我師父,他以為,他已經學成了,但其實,他所學到的東西,連皮毛都算不上,而我,現在正式繼承了我師父的衣缽!所以,我的身份,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修仙者,而且,是比蕭戰天那廝,厲害百倍的修仙者!!”
“什麼,你……你竟然是府主的師弟?”
納蘭秋聽著這些,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徹底驚呆了。
這一切,聽著多麼不可思議,但好像,隻有這個解釋,才行得通啊!
她呆呆地看著陳二柱。
陳二柱卻馬上冷冷道:“不,我可沒有那樣的師兄,蕭戰天這廝,謀害師尊,忤逆犯上,早就被我師父逐出了師門,所以,他現在在我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垃圾罷了,我很快,就要去找他,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