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很快明白了,他看著陳二柱,眼神更加恐懼了。
說實話,他作為血靈會的人,如此厲害的手段,彆說見過,聽都沒聽過了。
血靈會也有一些操控彆人的手段,但都是通過蠱蟲實現的,而且時間不會很長。
像這樣的手段,他壓根想都不敢想。
此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第一次出手,就會碰上這樣的一個人物。
此時此刻,他趴在地上,有些懷疑人生。
陳二柱看著他,淡淡道:“行了,去吧,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這東西的厲害,我勸你,對我保持忠誠,否則,你可能會死的很慘!給你第一個任務,搞清楚你們血靈會此行的目的,儘快告訴我,知道了嗎?”
這人聽聞此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忙點頭,神色無比喜悅,“好的好的,前輩,我……我知道了,我一定儘快打聽清楚!!”
“行了,滾吧!!”
這人這才敢起身,眼神畏懼地看了陳二柱一眼,轉身跑了。
不多時,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處。
陳二柱遠遠看著,嘴角的冷笑,從未消失過。
直到此人消失,他才轉身離開。
他輕輕哼了一聲,眼神殺意凜然。
血靈會,我不管你是什麼組織,既然你敢侵犯我華夏國土,甚至還殘殺我華夏人民,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完整回去?
走著瞧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與此同時,蘇家。
屋子之中,氣氛依舊十分凝重。
蘇長春渾身上下插著銀針,氣若遊絲,整個人看上去無比虛弱,就像是風中殘燭一般,感覺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蘇海棠坐在一旁,緊蹙著眉頭,看著他,臉色極其難受。
而杜世仁,則在外麵,來回踱步,他也是緊皺著眉頭,神情顯得極其凝重。
老爺子的病情惡化速度,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這個所謂的醫聖,都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現在老爺子的情況,恐怕,連今晚都很難堅持過去。
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憂愁,更加加深了一層。
正在這時,安雪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杜世仁跟蘇海棠兩人,立即看了過去。
安雪道:“師父,按照您的吩咐,湯藥煎出來了,隻是,您真的要給病人服下去嗎?萬一那家夥是胡說八道的怎麼辦?師父,此事您可要三思啊!”
不怪安雪想的太多,這要是老爺子因為服下了這副藥出事,杜世仁醫聖的名頭,恐怕也要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其中的乾係,杜世仁自然一清二楚。
而且此刻,他心裡也沒底,他也不知道,那個叫陳二柱的年輕人,隨口說出的方子,是否有用?
當然,以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他估計,那小子十有八九是胡說八道的,連他醫聖都治不好的病,他真的不信,那小子隨口一個方子就能治好。
但同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小子好像還真是有點不簡單。
他皺著眉頭沉吟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讓蘇海棠拿主意。
他看向蘇海棠,“蘇小姐,這藥,給老爺子喝嗎?”
蘇海棠此刻也緊蹙著眉頭,對她而言,這也是一個極難的抉擇。
她轉頭看了一眼躺在那邊昏迷的爺爺,心裡一陣糾結,想了想,他看向了杜世仁跟安雪兩人,問道:“杜先生,您實話告訴我,這方子,到底靠不靠譜?”
聞言,杜世仁臉色微沉,沒有說話,而安雪卻直接道:“蘇小姐,我早就提醒你了,這方子一點兒都不可靠,那小子算什麼東西,連我師父都沒有辦法的病症,他怎麼會知道治療之法?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蘇海棠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
這時,杜世仁忽然低聲歎了一口氣,淡淡道:“蘇小姐,我對這個方子,也沒什麼信心,不過,鑒於老爺子現在的情況,你想試一試的話,也無可厚非,反正,最壞的結果,你也是知道的!!”
蘇海棠緊緊地盯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海棠終於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試試吧!!”
這一刻,她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即便這副藥,會加劇爺爺的病情,她也認了。
她實在不想看到,爺爺離開自己,所以,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想放棄。
當然,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她也已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個方子害了爺爺的話,那她就要陳二柱,給爺爺陪葬!!
杜世仁跟安雪聽到蘇海棠這麼說,安雪歎了一口氣,便沒有多說什麼。
杜世仁道:“給老爺子服下吧,我會在旁邊密切監視老爺子的狀況,要是情況不妙的話,我會立即給老爺子施針!”
安雪點了點頭,便端著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走了過去。
杜世仁也跟著走了過去。
蘇海棠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拳頭緊握了起來,滿臉緊張神情,不僅是她,屋內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此刻,也都不由得繃緊了神經。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終於,這一碗湯藥,被安雪一勺一勺地喂入了蘇長春的嘴裡。
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地盯著老爺子,生怕他出事。
不過好在,老爺子服藥之後,暫時好像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安雪有些奇怪地說了一句,“看來這藥的藥性並不是很烈,至少,不會對老爺子產生劇烈的刺激!!”
蘇海棠聞言,臉上頓時浮出了欣喜的笑容。
可安雪又接著道:“不過,你們也彆指望,這藥會有什麼效果!能不產生危害,就已經很好了!”
蘇海棠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杜世仁站在老爺子旁邊,一隻手搭在老爺子的脈門上,認真感知著,沒有說話。
蘇海棠見狀,忍不住問道:“杜先生,我爺爺……”
杜世仁聽出了她語氣之中的期冀,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看來,這副藥,並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