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了後,仔細地為廖玖鳶把了脈,確診確實並無大礙。
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公主並無大礙,此次受傷所幸未傷及根本,隻要按時服藥,靜心調養,很快便能康複。”
溫穆寧這才鬆了一口氣,親自接過下人端來的藥碗,輕輕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廖玖鳶嘴邊:“公主,先把藥喝了。”
廖玖鳶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喝下了藥。
一碗藥喝完,廖玖鳶的嘴裡滿是苦澀。
溫穆寧見狀,忙遞上一顆蜜餞:“公主,吃顆蜜餞去去苦味。”
廖玖鳶含著蜜餞,臉上露出一絲真切的笑意。
看著廖玖鳶的精神好了許多,溫穆寧說道:“公主好好休息,我便先離開了。”
廖玖鳶點了點頭:“好,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溫穆寧又叮囑了侍女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廖玖鳶躺在床上,想著溫穆寧的關懷,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溫穆寧剛走出公主府,就被府外派來守著長寧公主的人給攔住了。
“站住!”為首的侍衛大聲喝道。
溫穆寧眉頭微皺,一臉疑惑:“何事?”
那侍衛冷著臉說道:“你是公主的未婚夫,如今公主受傷,你得在府內照顧她,直到長寧公主的禁足解除。”
溫穆寧心中一驚,試圖辯解:“這恐怕不妥……”
“這是陛下的旨意,由不得你不從!”侍衛根本不容他分說,強硬地將他推回了府內。
溫穆寧無奈,隻得跟著侍衛重新回到公主的住處。
廖玖鳶看到他去而複返,一臉驚訝:“你怎麼又回來了?”
溫穆寧苦笑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廖玖鳶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你是逃不掉了。”
溫穆寧看著她的笑容,心中的無奈也消散了幾分:“罷了,能照顧公主,也是我的榮幸。”
廖玖鳶命人給溫穆寧安排了一個住處,而禦史大夫府上,種離月一直到晚上都還沒有見著溫穆寧回來,內心氣憤不已。
夜色漸深,種離月在房內來回踱步,手中的帕子被她絞得不成樣子。
“這都什麼時辰了,居然還不回來!”她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勸道:“小姐,興許溫公子是有事耽擱了。”
“能有什麼事?”種離月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廖玖鳶她哪裡配得上溫哥哥,溫哥哥遲早是我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卻在這時,院外突然來了個黑衣人,給了她一包藥。
還沒等到她出聲呼救,黑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將一旁的侍女打暈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家主子有意要幫你。這是城中最好的春藥,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溫穆寧就是你的了。”
此時的種離月早已被氣憤衝昏頭腦,哪還顧得上其他。
種離月一把接過那包藥,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和決絕。
黑衣人見她收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種離月喘著粗氣,心中想著隻要能留住溫穆寧,冒再大的險也值得。
然而,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危險的深淵。
城外郊區的南家商隊中,剛才還哭鬨著要回去的南芷若突然安靜了下來。
“宿主,此處穿越任務是奪得皇位。您有一次改變彆人記憶,二次讀懂他人心聲……”話還沒說完就被南芷若出聲打斷了。
“知道了,每次都是這樣,不用說了。”南芷若一臉不耐煩,精致的麵容此刻卻透著冷漠。
她環顧四周,看著這支商隊,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性情大變。
南芷若目光掃過丫鬟,心中冷哼一聲,這些人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棋子罷了。
南芷若原本的魂體在身體內奮力掙紮了一番,試圖衝破眼前那無形的屏障,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她憤怒、不甘,用儘全力地衝撞著,卻始終無法突破那道禁錮。
最終,在無儘的疲憊與無奈中,南芷若的魂體陷入了沉睡。
而占據這具身體的穿越者南芷若,對此早已習慣了“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和他一樣……”她的眼中染上了憂傷,似是在懷念著什麼人。
車隊駛入了樹林,前方突然出現幾個人擋住了道路。
車隊停了下來,幾個壯漢熟練地將車上的幾個大箱子抬了下來。那些人拿了貨物,二話不說朝深山中走去了。
南芷若見狀,忙讓係統查看那些人去的方向有什麼。
係統查看了一番,機械般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些驚訝:“這林中竟是一隻軍隊。”
南芷若心中一驚,眉頭緊皺,思考著這其中的關聯。
“能查出這是哪方的軍隊嗎?”南芷若問道。
係統沉默片刻後說道:“暫時無法確定,但看起來規模不小,訓練有素。”
南芷若緊緊盯著那些人的背影,暗自思忖:“看來這次的局勢很亂啊,但也更有意思了。”她的眼中染上了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