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16個黑狗子,被劉福全乾掉了9個,其他兩人乾掉了7個。
正在前麵奔跑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密集的槍聲,轉回頭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黑狗子不斷倒地,有三個人正在對著黑狗子射擊。
還不等他們搞清楚情況,十幾個黑狗子竟然被全部消滅,一個不剩。
這下幾個人不懷疑了,立即跑了回來。
肯定不會是土匪,不然不會這麼乾脆,把黑狗子全部乾掉。
幾個戰士看到三人的樣子,馬上明白,這是自己人。
“你們是誰?黑狗子為什麼要追你們?”
“我們,我們是紅軍傷員,被人告密,黑狗子就來抓人。”
“村裡還有嗎?”
“還有幾個,他們走不動,讓我們先走。”
“他們說了,會跟黑狗子同歸於儘。”
幾人眼圈都紅了,他們本來也不想走,可是上級命令他們必須撤。
“我們想留下來跟他們拚,連長不許,還批評了我們。”
劉福全也能理解,那樣的環境下,能走一個是一個。
“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我們出來的時候,還有槍聲。”
“快走,快走。”
但願還能來得及,希望同誌們能多堅持一會。
劉福全著急了,可不能讓同誌們白白犧牲。
本來,想讓土根帶著幾個傷員留在村外休息,戰士們不同意,拿起槍就跟上來了。
黑狗子的槍、子彈還有不少,他們每人身上都帶了一些。
5個戰士雖然身體不好,但竟然每人都背了二三支槍。
黑狗子丟在地上的槍一支沒剩,還有子彈也被全拿走了。
劉福全說了等會來拿,這些戰士還是不願意放下。
對於戰士們來說,槍比命都重要。
到了村外,沒有聽到槍聲,劉福全嚇了一跳。
到了跟前才放心,還在對峙,黑狗子想抓活的,一直在外麵勸。
黑狗子估計是等著把跑到外麵的那些傷員抓回來,好好勸說。
其實圍在外麵的黑狗子隻有8個人,裡麵有武器,他們也不敢貿然衝進去。
屋裡的傷員則是在拖延時間,想著讓同誌們儘量跑遠一點。
要不是這樣,即便劉福全來了,同誌們也都犧牲了。
悄悄一揮手,張猛、土根從兩邊上去了,一邊還有兩個戰士跟著。
也就兩三分鐘,劉福全舉起了槍,對著黑狗子背後就是幾槍。
正躲在牆角的幾個黑狗子正在喊話,一點都沒有防備,這幾槍一槍都沒有浪費,全部命中。
黑狗子一聲不吭,就去見了閻王。
其他黑狗子馬上就慌了,哪裡來的紅軍啊!
可惜,沒機會問了,劉福全沒有抓俘虜的習慣,殺就行了。
每人大概開了兩槍,黑狗子一個沒跑,全部成了死屍。
“王班長,王班長,我是大虎,我們回來了,你們彆怕。”
屋裡還有13個傷員,其中大部分是重傷員,劉福全好半天沒有說話。
都是25軍的戰士,說起來跟28軍同是一個根。
看到他們,劉福全在感慨的同時,有了一個新的思路。
那就是儘量到周邊搜尋散落的紅軍戰士,把他們都集中起來。
這些人是革命的種子,隻要培養好,都是參天大樹。
土根跑回去喊人了,沒人幫忙可不行,傷員太多了。
幸好隻有20多裡,時間來得及。
黑狗子被全部埋在了山裡,當然,武器彈藥留下來了。
傷員裡,有一個副連長,一個排長,還有兩個班長,其他都是戰士。
晚上,所有人回到了蘑菇洞,傷員們住進了最好的山洞。
藥品有一點,但是不多,必須進城了,要不然傷員好不了。
劉福全雖然不懂醫,但是也能看出來,有五個同誌即使傷好了,也無法參加作戰。
不過,地方工作也會同步開展,這些同誌對發動群眾,建立根據地也熟悉,正好可以用上。
很多戰士的傷口嚴重惡化,發炎了,再不處置,會傷及生命。
縣城要去了,到了跟上級聯係的時間,順便買點藥品回來。
還要想辦法,到武漢去一下,那邊的藥更多,必須提前準備一點。
不過去之前,先要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
拉著副連長郭強,排長李三牛,還有張猛,鄭大春,五人開始商討接下來的工作。
“情況介紹完了,接下來要安排幾件事。”
“上級那裡,明天要去一下,我們要遵從上級的命令。”
“傷員身體很差,必須儘快購買一些藥品回來,這兩件事我去做。”
“目前能作戰的有21個同誌,我的建議,是組建一個排,由張猛暫時代理排長。”
劉福全盤算好了,總人數35,勉強算一個排,力量太弱了。
暫時不用擔心武器和糧食,可以專心休整,這是最有利的一點。
“我同意,我們先成立一個黨小組吧,我做組長,劉福全同誌任副組長,其他三位同誌為組員。”
郭強年紀大了好幾歲,資曆更深一點,劉福全提前就跟他說好了。
“至於以後的任務,等劉福全同誌從城裡回來後,我們再討論。”
其他幾人都沒有意見,先穩下來是關鍵。
臨走前,劉福全給孫陽布置了一個任務,到周邊村裡找紅軍傷員。
至少50裡範圍,遠了顧不上,近處能來的全部接過來。
不管是哪支部隊,就是傷再重,也要想辦法拉回來。
山裡安排完,劉福全帶著大水、蘇杭、土根三人,進城了。
先到了野味館,三隻兔子,兩隻野雞,還有一頭麂子,應該能應付幾天。
野味館前麵是一個店麵,後麵是一個小院子,還有幾間偏屋。
劉福全來了,一般就住在偏屋裡,邊上就是後門。
後麵還有一個小菜地,可以種點菜。
才開張,生意一般,也沒有請夥計,柱子和小娥兩人手腳很麻利。
隔壁兩個街巷過去就是書店,劉福全一個人溜溜達達過去了。
這次,他不走前門了,怕被有心人看到。
他是買賣人,經常去書店,要是有鄰居看到,一旦細查起來,書店就暴露了。
到了後門,看著沒人注意,輕輕撥開門閂,一閃身進了小院。
沒走幾步,正好看到掌櫃,劉福全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你,你怎麼從後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