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慕白,林子程了解不多,但他們確實見過,這家夥突然到來,林子程馬上就戒備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
“我回去的話,她也許確實會有些開心,但是,你肯定不開心。”
林子程說道,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這個李慕白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白臉。
在記憶中,有好幾次他們三人碰麵,都鬨出了一些“誤會”,蘇星辰對林子程一陣冷戰,那種情況下,林子程得卑微到極致,才能換來蘇星辰的原諒。
十年努力才終於走到訂婚這一步,之所以會形成這樣的持續作戰,李慕白在背地裡,肯定做過許多努力。
而且,訂婚儀式徹底完蛋,可不就是因為這家夥突然來電嗎?
“我怎麼會不開心呢?隻要星辰過得好,我怎麼都無所謂的。”
“求求你回來吧,林子程,她真的不能缺了你,你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
李慕白說道,他還在繼續演戲,目光一片清明,語氣也非常誠懇,仿佛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隻要你們能和好,我什麼事都願意做。”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林子程,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百分百的好人。
“我不會回去的,我和她之間已經徹底玩完了,這可都是拜你所賜,你在我麵前大可不必偽裝,我猜,你心裡一定樂開了花。”
林子程搖搖頭,自始至終,他的臉色都夾雜著些許陰沉,他始終在防備著眼前這個人。
“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我和蘇星辰去吃飯,當時她去買單了,你直接端起酒潑灑在自己身上,轉頭就說是我乾的。”
那一次的冷戰,持續了一個月左右,林子程用儘手段,才終於把蘇星辰哄好。
“其實我並不怪你,我現在徹底清醒了,說一千道一萬,她根本不在乎我,愛意可能會有,畢竟答應訂婚,但也就那麼一點點。”
“比起我,她更相信你,所以,我決定退出,成全你們好了。”
林子程這是肺腑之言,從此之後就跟蘇星辰一刀兩斷,他現在隻想展開自己的新生活。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先幫顧盼把相關計劃推進下去。
“你這就退出了?那怎麼行,沒了你,我可是少了很多樂趣啊。”
李慕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似乎確實沒有偽裝的必要,於是他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
之前那種鄰家大哥哥一般的溫暖和藹感覺消失不見了。
“你確定要走?十年努力,你幫她創立了這樣輝煌的事業,全都不要了嗎?”
“那我可就笑納了,這一切東西,我會全部吞下。”
李慕白露出笑容,不再溫暖,隻剩下滿滿的寒冷,他的眼神也變得如同毒蛇一般。
“請便吧,沒什麼事就讓開吧,彆擋著我回家的路。”
林子程說道,他已經完全放下蘇星辰,她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已經不需要任何投入了。
多留意一秒鐘,那都是浪費。
至於李慕白想要吞下這些事業,林子程隻想說,想做就去做,可千萬彆被反噬了。
“一點反應都沒有,林子程,我可是勝者,你這敗家之犬拽什麼?”
李慕白還對著林子程挑釁一句,似乎很想看看這個人露出憤怒的表情。
“聽說這十年下來,你從未發怒,你真是個好好先生,女人被搶走了,十年心血要被我吞掉,你也不怒嗎?”
他繼續說著,似乎打定主要,想看看這個男人破防發怒地表情。
“我確實有些怒意,不過,我會控製住,蘇星辰不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我不在乎了。”
“至於說十年心血投入的相關事業,那你就吞吧,我不覺得一個海外欠款,狼狽回國的廢物,能消化掉這一切,我斷定,你會被反噬。”
林子程人脈很廣,他甚至在海外也有關係,畢竟,蘇星辰的藝術畫,有時候也要去國外展覽,既然有關係,那自然可以調查一番。
李慕白的底細,他很清楚。
“你調查我?你這家夥!”
李慕白瞪大著眼睛,這可是深藏起來的秘密,看林子程這幅樣子,難道他早就知道?
既然早就知道,那為什麼不早點和蘇星辰說呢?
答案是,蘇星辰完全不信,李慕白可是她地白月光,林子程又是什麼東西,他說一點點關於李慕白的壞話,馬上就會被蘇星辰怒罵一頓。
好幾次嘗試,才剛開頭說了一句,馬上就被回懟了,於是林子程便放棄了。
“好自為之吧,你可以滾了。”
林子程進入屋內,他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不知所謂的家夥。
李慕白站住不動,他的臉上一陣陰鬱,側頭看向一旁的樓梯口,他露出一陣笑容。
他踏出一步,一腳踩空,整個人打著轉,在樓梯之上滾了下去。
因為林子程讓他滾,所以他就真的滾了,有必要這麼聽話嗎?
不,這毫無疑問是他醞釀地陰謀。
他傷痕累累,掙紮著站起來,接下來,他就要回去,然後和蘇星辰“告狀”。
至於林子程,他正忙著將計劃逐漸細化,同時也嘗試和自己的幾個人脈好友聯絡,打算一起乾大事,把劉家的那一片地皮運作起來。
另一邊,李慕白回了家,他見到了客廳內坐著的蘇星辰。
因為畫展相關計劃進展不順,處處受阻,所以她的臉上滿是煩躁。
助理小姐在一旁坐著,渾身瑟瑟發抖。
若是林子程還在,這些“簡單工作”,打幾個電話就能搞定,他的人脈是無敵的。
但是小助理可沒有這樣的能耐,要是花錢也就算了,但很多東西,得排隊慢慢等。
已經趕不上原定計劃了,蘇星辰現在非常憤怒。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幾天她在畫室之內,什麼東西也畫不出來。
“如果林子程先生還在的話,他一出手就能搞定的,這不是我的工作範疇。”
助理小姐苦兮兮地說道,但這些講道理地話語,聽著就像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