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範鑰憑借著自己的細心和敏銳,發現了一個又一個關鍵線索。
而範雲莉卻總是粗心大意,錯過了許多重要的細節。範鑰便故意引導範雲莉做出錯誤的判斷。
比如範鑰明明發現地上的血跡有古怪,卻故意跟鄭忠基說這血跡肯定是凶手留下的,在一旁偷聽的範雲莉果然中招。
回到推理室,範雲莉率先發言,把偷聽到範鑰剛才的分析原封不動搬出來。
範鑰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等輪到她發言時,才一一駁斥範雲莉的推斷。
終於到了真相揭曉的時刻,主持人鄭重地宣布:“真正的盜竊者是城堡主人的遠房侄子,他為了償還賭債,策劃了這起盜竊案。”
範鑰的推理與真相驚人的吻合,自然勝出一局。
而範雲莉則顯得無比尷尬和惱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範鑰坑了,卻又無法發作。
看到這裡,直播間的觀眾紛紛留言取笑範雲莉的愚蠢和自負,對範鑰則讚不絕口。
於是,兩邊粉絲吵得不可開交。
“我要跟範鑰道歉,之前誤會她了,現在才發現她是個白富美,不僅美若天仙,還聰慧過人!”
“範鑰真是天生麗質、智慧與美貌並存,哪像範雲莉,我懷疑她之前自導自演!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人家範雲莉自導自演?”
“你們這些黑粉純粹是睜眼瞎,我家範雲莉那是厚積薄發懂不懂?現在沒表現好,不代表後麵不行。”
“哼!厚積薄發?我看是爛泥扶不上牆!剛才在節目裡的表現,簡直蠢笨如豬!”
“你們黑粉就是見不得人好,故意抹黑!範雲莉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們就是心理陰暗!”
“那你說,範雲莉哪點能跟範鑰比?她在節目裡的表現怎麼看都不正常,肯定有貓膩。”
網上因為節目吵翻天時,顧景陽則跟朋友們在酒吧裡談天說地,好不熱鬨。
“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一向對綜藝不感興趣的顧少,竟然也會追看綜藝節目,莫不是這節目有什麼特彆的吸引力?”
突然,有人發現顧景陽竟然用手機看綜藝節目,立即叫嚷開來。
“是看上那個小明星吧?”
“讓我瞧瞧,是哪個女明星把你迷成這樣?”
見朋友起哄,顧景陽隻是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道:“我就隨便看看,打發時間而已。”
其他人擠眉弄眼,用眼神傳遞信息。
某神情猥瑣的富二代調侃。
“得了吧,你那眼神可出賣你了,明顯看得津津有味啊。說真的,這範鑰確實挺漂亮,而且感覺很有氣質呢。”
顧景陽嘴角上揚,“她確實還不錯。”
“展開說說,她哪裡不錯?”
一聽顧景陽稱讚範鑰,大家立即來了精神。
認識這麼久了,還沒見顧景陽對哪個女人感興趣,更彆說稱讚一句了。
現在他竟然看一個女人入了迷,大家的好奇心頓時被吊起來了。
顧景陽眼睫輕眨,“長得漂亮,人又機智聰明。”
聽到他對範鑰的點評,大家更來勁了。
“看來顧少真是很欣賞這個範鑰,你要是真喜歡,就趕緊追呀。”
“聽說她可是範家大小姐,還是聖安德魯斯大學的學生,真是美貌與智慧並重,顧少眼光真好。”
“不過,我聽說她已經有未婚夫了,好像是沈宴。”
顧景陽漫不經心地笑道:“那都是過去式,她現在的老公是我。”
大家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什麼?範鑰是嫂子?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顧少你藏得夠深的呀,不過,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
“什麼時候帶嫂子出來一起玩呀,讓我們見見嫂子?”
顧景陽輕笑道:“總有機會的。”
隱晦地秀完恩愛後,顧景陽借機打電話,走到角落裡欣賞完整個直播。
蕭武饒在顧景陽身邊的空位坐下,一手放在他身後的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手機上的範鑰。
“我說你怎麼會看起這種綜藝節目了,原來是在看你家那口子呀。”
顧景陽瞥了他一眼,“不行啊?”
蕭武拍了拍顧景陽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行,行,當然行,本來我還擔心你是為了那股份,才跟她結婚的呢。”
顧景陽狂妄挑眉,“你想多了。”
蕭武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我以為你心裡還放不下鐘家欣。”
聽到那個名字,顧景陽狹長鋒銳的眼眸眯起。
“我早就放下了,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蕭武輕輕歎了口氣,說:“希望如此吧。你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得收收心,好好對人家,彆再惦記以前的事了。”
顧景陽不耐煩地說:“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囉嗦。”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明白蕭武是為了自己好。
顧景陽回到家,看到書房亮著燈,範鑰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什麼那麼入迷,連他進來也沒發現。
挑了下眉頭,他走過去伸手正要拍範鑰的肩膀,手還沒觸碰到,範鑰就已經退出網頁,轉過頭來,笑容可掬地看著顧景陽。
“回來了?”
顧景陽在範鑰身旁坐下,笑著問:“我一來你就關網頁,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呀?”
範鑰瞥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哪有什麼秘密,就是些工作上的事。”
顧景陽挑挑眉,“真的?”
雖然範鑰表現得鎮定自若,可他卻沒錯過她剛才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亂,總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範鑰白了他一眼,說:“愛信不信。”
沒再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纏下去,顧景陽岔開話題。
“今天的拍攝還順利吧?”
範鑰自信地問:“還算順利吧,你沒看我今天的直播嗎?”
顧景陽點頭稱讚:“看了,你表現得很好。”
範鑰輕輕眨動眼睫,覺得顧景陽隻是在敷衍她。
“那你覺得我在節目中,還有沒有改進的地方?”
顧景陽唇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輕淡的笑容,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不緊不慢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