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徐小小紅著臉跑得更快了。
徐鬆一臉的困惑,“搞什麼呀一大清早的,跟做賊似的。”
“好哥哥~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嗎?人家喜歡你哦。嚶嚶嚶。”玉玲瓏在他的腦海裡嬌笑著。
徐鬆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滾蛋!”
要是彆人這麼說,他還會多想幾秒鐘,但要是這個狐媚子說的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的。
玉玲瓏委屈地說道:“好凶哦哥哥,奴家好心提醒你,莫要錯過了姻緣,你怎麼反而凶奴家呢。”
“奴家要哭了。”
“哭吧哭吧,最好把眼睛都給哭瞎掉。你個千年的狐狸,能哭個屁!”徐鬆完全不在乎她的話,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朝著樓下走去。
農村老一輩的人一般都起來得比較早,六七點鐘起床的大有人在,八九點鐘幾乎都出來活動了。
“兒子起來了啊,趕緊吃飯吧。”張鳳霞端著一碗雞蛋麵,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徐鬆說道:“媽,您先放著吧,我去刷牙漱口再吃。”
“彆呀,先吃了再刷牙漱口吧,不然麵冷了就坨了,不好吃了。而且你現在刷牙漱口完了,等會兒又吃了東西,不是又要漱口嘛,多此一舉。”張鳳霞笑著將雞蛋麵遞給他說道。
徐鬆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邏輯道理,伸出雙手接下了雞蛋麵,“好嘞媽。”
“坐下來吃。”張鳳霞笑了笑,然後轉身往灶台走去。
徐鬆端著麵坐下來,環顧四周,沒有瞧見自己親爹,不由納悶道:“爸呢?去菜地摘西藍花還是蘿卜去了?”
“他去看得去了。”張鳳霞好笑說道:“你爸彆的都沒毛病,就一個毛病,太愛好麵子了。”
“昨晚聽你說給一百萬,一整宿都沒有睡著,好不容易天光的時候睡著了,在夢裡還惦記著呢。”
“哈哈哈!”徐鬆忍不住大笑。
徐小小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叔父也太想要建個大房子了吧。”
“那可不。給人建房子幾十年了,他一直都想給自己建個大房子。”張鳳霞說道:“他就這點愛好了。”
“兒子,小小,你們彆管他了,該吃吃該喝喝吧。”
幾人剛吃過麵條,外頭就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但不是徐鬆的爸爸回來了,而是昨天來過的許巍帶人來了。
他帶來的這個人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眉頭很短,眼珠子很大,臉上橫肉有許多,一臉的凶相,看起來不是個好相處類型的北方大漢。
第一眼看過去,徐鬆還以為許巍是知道了點什麼,帶著人過來找茬的。
但並不是這樣的。
許巍一臉笑嗬嗬的走進來,看著徐鬆說道:“小鬆呀,不,徐老板,昨天我不是賣給你一個茶壺嘛,你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了巍叔,你不會是要反悔吧?”徐鬆眉頭一挑,狐疑地盯著他問道。
許巍立即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哪裡能反悔呀。這不是帶我朋友過來嘛,他不相信徐老板你的實力,以為他騙他呢。”
”哦,這樣子啊。”徐鬆哦了一聲,看向那個一臉凶相的大漢說道:“哥們,昨天巍叔確實賣了我個茶壺,我給了好幾萬。”
“這個事情你可以看轉賬記錄,騙不了人的。”
“哎喲,對啊,可以看轉賬記錄的呀!”許巍一拍自己的額頭,笑著說道:“大彬,你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去銀行,給你看記錄。”
“不用那麼麻煩,打開手機下載一個軟件就可以看了。”徐鬆笑著伸出一隻手說道:“巍叔,你是用的什麼銀行卡?把手機給我,我幫你操作。”
“不用了,我相信你們。”凶相大漢忽然說道,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布包著的東西,遞給徐鬆說道:“徐老板是吧,麻煩你幫忙看看這個,你能給多少錢?”
“哥們是來賣東西的?”徐鬆一愣。
凶相大漢點頭說道:“是,我不怕告訴你,你也可以去打聽,我家裡的情況有點艱難,想要賣掉這個傳家寶。”
“你給開個價,合適我就賣給你了。”
“行呀,拿過來放桌上吧,我不用手接東西。萬一摔碎了,我們倆誰也說不清楚,容易產生糾紛,哥們你說呢?”徐鬆笑著說道。
凶相大漢大彬點了點頭,將布包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我給你打開?”
“勞煩你了哥們。”徐鬆點了點頭,可以的話,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讓賣家自己打開的好。
大彬嗯了一聲,將布包拆開,裡邊是一枚鏽跡斑斑的鐵疙瘩,看起來有點像是個印章。而且還是帶有鎮物的。
不過不是龍也不是虎,而是一條魚一樣的東西。
“堂哥,這個雕刻的東西,好像是一條魚啊?”徐小小將俏臉湊了過來,美眸盯著印章看來看去,有點困惑地說道:“是魚沒錯吧?”
“沒錯,這個東西就是魚。”徐鬆笑著說道。
徐小小一臉的訝異表情,“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聽說過魚印章的。一般印章上,不應該是龍啊老虎獅子,或者是貔貅之類的東西嗎?”
“是的,不過在很久之前,魚這個形象還是很普遍存在的。寓意年年有餘。咱們華夏的大哲學家老子曾經說過,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個魚也有這方麵的寓意。”徐鬆笑著說道:“尤其是以前的時候,老百姓物質條件很匱乏,魚往往也寓意著豐收,豐滿,富足,過上好日子。”
“不過看這枚印章的銅鏽,應該是秦漢時期的。而且大概率應該是秦朝時期的東西。”
“為什麼漢朝的東西概率會小一點?”徐小小好奇地問道。
徐鬆笑著說道:“你看這枚印章的個頭,是不是比較小?”
“是的。”
“這種小個頭的印章,如果是大概率隻是一般官吏的東西。漢朝的印章頭上往往是空心圓柱形狀的,或者可以稱之為拱橋形狀。在上麵刻意雕刻魚類的印章,幾乎是不存在的。”徐鬆說道。
這是時代的特定情況,也是古玩鑒定師們,得以判斷一件東西的年代的重要根據。
徐小小納悶道:“可是這個有可能不是官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