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堂哥?”
“她是我堂妹?”
“廢話!”徐本初有些著急的說道:“小小,我是你大伯徐本初,你爸叫徐本源是不是?那是我們家老二。”
“是,是的。”徐小小看著他,低頭說道,“叔父好。”
“這就沒錯了,你們就是堂兄妹的關係!小時候你沒怎麼回來,這小子野得很,到處亂跑,你們從來都沒見到過麵,就算小時候見過,也早就給忘記了。”
徐本初歎了一口氣,“啊喲喂,你們怎麼會湊到一塊去了呢?”
徐鬆和徐小小都愣在了原地,對視了一眼,神情說不出來的尷尬。
怎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呢!
尤其是徐小小,她剛才真心答應徐鬆,要做他女朋友的。現在這個男人突然成了她堂哥了!
她尷尬得恨不得立即找個蛤蟆洞鑽進去!
徐本初有些擔心地看著兩人,“你們沒乾啥出格的事情吧?”
“啥出格呀?”徐鬆連忙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你可彆誆我啊。說實話,真的沒有?”徐本初盯著徐鬆,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
徐鬆立即對天發誓,“真的沒有。我們就今天在高鐵上剛好遇到了,感覺聊得來,還是同一個地方的,就一塊打車回來了。”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乾。”
“那你們剛才怎麼看起來像是要親嘴?”徐本初還是有些不信,“而且我聽剛才丫頭那樣,似乎真是你媳婦啊?”
“哎喲喂爸,那都是誤會,我給小小吹沙子呢。她眼睛進沙子了。至於之前,她那是害羞嘛。是不是啊小小?”徐鬆連忙看向徐小小。
徐小小低垂腦袋嗯了一聲,“是的。”
“是嗎?”徐本初看了看兩人,心裡頭還是有些懷疑。
徐鬆被他看得有些頭發發麻了,比被鬼怪盯著都難受,連忙說道:“爸,不說這個了,您給我打電話,要我急匆匆的回來,到底發生啥事情了?”
“噓,這事不行外頭說,回屋裡去。”徐本初的臉色立即凝重了起來,朝著周圍看了看,沒見到彆的人,連忙就拉著徐鬆往家裡走。“小小你也跟上。”
“好嘞叔父。”徐小小跟在兩人身後,心裡頭說不出來的鬱悶和沮喪,好不容易想談一次戀愛,居然還沒有談就崩了!
世上還有比她更衰的女人嗎?
到了家裡,徐本初立即將院門給關得嚴嚴實實的。
看他這樣,徐鬆很是奇怪,“爸,您這乾啥呀?防導彈也不用關得這麼嚴實吧。”
“彆給我整幽默啊,我可告訴你,你媽出事了。”徐本初一臉苦澀的說道。
徐鬆臉色一變,“出什麼事情了?您怎麼不早說啊!”
早知道的話,徐鬆接到電話那會兒,就會立即趕回家了!哪裡還能在外頭待得下去?
“我媽呢?”
“你媽,哎,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喜歡刨土吃,我沒法子隻好關起來了。”徐本初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
但卻還在乎麵子,特彆囑咐道,“這事你們可千萬彆嚷嚷,讓人知道了丟臉啊。”
“爸,這都啥時候了,您還在乎自己這二兩都不到的麵子?”徐鬆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將行李箱丟在地上說道:“虧我還給您帶補品,這就丟河裡喂魚去!”
“彆呀,我這也不是為你好嘛,要是讓人知道家裡出了這麼個壞事,你以後還咋討媳婦呀。”徐本初連忙拉著他的手說道。
農村裡有樸素的人,但也有些舌頭特彆長的,特彆喜歡添油加醋地說人家長短。還有個問題就是,特彆看不得人家好。
有些甚至嚴重到親戚兄弟姐妹之間都這樣。
徐本初待在農村一輩子了,遭遇多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心裡頭很是顧慮,就連在電話裡都沒有給徐鬆說明白。
“行了吧,你帶著吧,我去看我媽。”徐鬆雖然能夠理解,但還是忍不住生氣,這是自己親媽呀,出了事情應該先治療,怎麼能夠先顧及狗屁的麵子呢!
徐本初說道:“小小,你也去吧。要是法術不行,就靠你的醫術了。”
“好的叔父。”徐小小現在也總算明白,叔父叫自己來幫忙,是幫什麼忙了。
當兩人來到裡屋,隻見床上有個神情憔悴的女人,雙手雙腿都被粗麻繩給捆綁著,嘴裡也塞了粗布堵住。
正是徐鬆的親媽,張鳳霞。
聽到有人來了,張鳳霞立即瘋狂地掙紮起來,把整個床弄得哐哐作響。
徐鬆心疼道:“媽,您不要害怕,是我回來了。我是您兒子呀,您還認得吧?”
“嗚嗚,”張鳳霞停下了掙紮,哭了起來。
徐鬆走過去說道:“媽,您先彆急著說話,我看您這個情況是被邪氣入侵了。沒關係的,兒子會把您給治好。”
說著他就手捏法訣,要施展殺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吱吱吱!”
突然,張鳳霞的麵部表情變得極其猙獰,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巨力,居然直接將粗麻繩給崩斷,朝著徐鬆撲了過去!
“小心!”徐小小驚呼了一聲,被嚇了一跳。
徐鬆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出手,可一看到撲來的是自己親媽,隻能收手閃避,怕打傷了自己親媽。
結果自然是他處處受製,施展不出殺鬼咒,隻好喊道:“爸,快進來擋住我媽!”
“我來了!”徐本初連忙衝了進來,但一下子就被老婆張鳳霞給撲倒,尖叫連連,“啊喲喂,兒子快來啊!”
“堅持住!”徐鬆低喝一聲,運轉陽五雷,雙手立即變得火紅,然後朝著張鳳霞背後拍了一下。
張鳳霞立即驚呼了一聲,張開嘴巴,吐出一團黑氣!
黑氣似乎有靈性,立即就鑽入了徐本初的嘴裡。
徐本初身體一僵,旋即朝著徐鬆發出邪笑,推開張鳳霞,朝著徐鬆撲去。
然而這邪物是把自己的路徹底走到儘頭了!
徐鬆本來對親爹顧及麵子隱瞞事情,以及捆綁親媽的事情不高興,冷哼了一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皮糙肉厚的,你這邪祟以為我舍不得打?”
“老爸,看打!”
說罷,他直接運轉陰神之力吊打親爹!
多多少少帶點私人恩怨。
徐小小站在門口,整個人都看傻了,這到底是什麼父慈子孝的場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