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滾!”徐鬆眼眸一瞪。
玉玲瓏嬌笑道:“乾嘛這麼凶嘛好哥哥,人家好心要獎勵你,又不是要把你給怎麼樣~”
“少給我嗲聲嗲氣的,動不動壞我道心,小心有你好看的。”徐鬆有些惱怒的說道。
“嚶嚶嚶,”
見他生氣了,玉玲瓏不懼反而高興了起來。似乎挑逗徐鬆,是一件可以讓她覺得高興的事情。
“你那麼有材料,人家以後聽你的就是啦~”
“滾犢子。”徐鬆翻了個白眼,然後將那尊銅佛拿了出來。
這尊銅佛雕像上的佛尊,盤著雙腿端坐著,專業一點優雅一點的說法,就是跏趺端坐。其實就是一個意思。
不過是因為佛尊這麼坐著,就叫跏趺端坐。要是摳腳大漢這麼盤著,那就是盤著!
佛尊左手施禪定印,右手放在右膝上拈藥丸。這個很關鍵!
行家隻要看到這個標誌性的形象,幾乎可以斷定這尊佛是什麼來曆了。
徐鬆眼眸微微一亮,盎然辨彆的出來,這是什麼來頭的寶貝。“玲瓏,你給我說說,這尊佛像是什麼來頭?”
“哼,禿驢有什麼好看的。世上最令人厭惡的就是這種東西!”玉玲瓏的語氣裡透露出一抹厭惡和憤怒,直接開罵。
徐鬆眉頭一挑,不由有些訝異,“看來你和他們有仇啊。”
“什麼仇,他們也配?”玉玲瓏嗬嗬笑道。
徐鬆笑了,“看來這個仇還特彆的大。說說看唄,讓我長長見識。”
“不過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道士,彆想套我的話,你還嫩著呢!”玉玲瓏剛要說當年的舊怨,突然反應過來不說了。
徐鬆覺得有些可惜,要是能夠從中窺探出這隻狐狸的來曆,他或許有機會擺脫被奪舍的命運。
可是狐狸真的很狡猾,也十分的謹慎,一點破綻也沒有。
雖然打探失敗,但是徐鬆也不氣餒,畢竟是第一次嘛,效果不好很正常。
他繼續觀賞手中的銅像,隻見這尊佛像的頭飾螺緑,肉髻高隆,頂飾髻珠。麵形方圓,眼瞼微微低垂,略微帶著些笑意,神態十分安詳。
他的大耳大的足足垂落到肩頭上。
身著袒右肩袈裟,右肩反搭袈裟邊角,衣紋寫實,立體感非常之強,這種手法行家看得出來,是漢地相當傳統的雕刻表現手法。
整體看來,這尊佛像雕工精湛,細節飽滿。唯獨就是鏽斑太多,磨損的痕跡比較多。
而且根據徐鬆的眼力來看,這尊佛像原本應該是鎏金銅,但因為時代的變遷,曆史的沉澱,以及擁有者保存得不夠好,導致銅像上原本塗抹的鎏金被磨損掉了,隻剩下銅的部分。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腦殘,用刀片之類的東西,強行將上麵的鎏金給剝掉的可能性。
“好一尊藥師佛像啊。”徐鬆故意說出來,“足足有三十幾厘米高呢,雕工好,細節也好,而且還是個老東西。”
“玲瓏啊,我估摸計這尊佛像應該是明朝中期的,你覺得呢?”
“小道士,你要惹奴家生氣嗎?”玉玲瓏語氣有些低沉。
徐鬆笑著說道:“哪裡能夠呀。這不是身邊沒個人,找你商量一下,看看我的眼力夠不夠好,說得準不準嘛。”
“哼,”玉玲瓏悶哼了一聲,但並不說話。
徐鬆聳了聳肩膀,見第二次試探還是無果,也就暫時按下了繼續試探的意思。“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我不逗你了。不過這件東西是個好東西。”
“我要是沒有搞錯的話,四十來萬還是有的吧?”
“確實有。”玉玲瓏說了一聲,“趕緊賣了換錢,奴家看了心煩。”
“沒問題,我這就找個地方賣了它。”徐鬆笑嗬嗬地說道,心下卻不以為然。
雖然古玩城人不少,但要一下子真掏出幾十萬買東西的人,卻並不多。
隻不過他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紅運當頭了,居然迎麵就走來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盯上了他手上的東西,把他給喊住了,“小哥,來賣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呀?”
“都可以。”徐鬆笑了一下,看著老頭說道:“老爺子喜歡這尊佛像?”
“嗬嗬,我對佛像談不上什麼喜歡,就是有個朋友喜歡,我尋思著過幾天去人家家裡做客,不好空著手去。”
白發老頭笑了笑,對徐鬆說道:“我看你這個佛像有點像是老東西,雖然是個同德,不值什麼錢,但當伴手禮應該也不差。”
“這樣吧,五千塊錢你賣給我的了,也彆四處轉悠了。你看成不?”
“哎喲喂老爺子,您可太慷慨了,四五十萬的東西,您五千塊就給我收走呀。這買賣,我可不敢做呀。”徐鬆打趣道,同時也是告訴對方,自己不是雛,要做買賣可彆想誆他。
一聽徐鬆這麼說,白發老頭卻一點都不尷尬,反而笑著說道:“原來小哥也是內行人呀。既然這樣大家都是內行人,那也不說啥了,三十五萬現場交易,你給我一點甜頭成嗎?”
“成吧。”徐鬆點了點頭答應了。
白發老頭臉上一抹喜色,“謝謝了啊。”
“我謝謝您,您關照我生意。”徐鬆笑道。
兩人現場就完成了交易,彼此都沒有留對方的電話和姓名。因為大家都清楚,頭一次交易不算朋友,第二次要是還能碰著,談得還不錯,那才合適交朋友。
快中午的時候,縱橫四海和徐鬆在一家蒸菜館見了麵。
“四海老板,我這兒呢!”
徐鬆看著其貌不揚,人到中年略微有些發福的縱橫四海站在蒸菜館門口,笑著招了招手。
縱橫四海瞥了一眼周圍比較簡陋的環境,並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笑著說道:“徐真人你可真的是親民呀,居然在這樣的小店吃飯。”
“人間煙火氣,最是暖人心。”徐鬆笑著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還是不錯。”
“四海老板要是嫌棄的話,換個地方也成。”
“嗨,我有啥好嫌棄的。想當初,我就是一犄角嘎達裡蹦出來的,啥苦頭沒吃過?這個蒸菜館的條件不差了。”
縱橫四海笑了笑,搓著手看向徐鬆,“那啥筆筒給我過過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