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陳百川不解，在他看來中醫如此神奇，西方醫學跟之相比，顯得幼稚很多，所以在他看來中醫一道取代西方醫學應該毫無問題才對。
方淵也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你隻看到中醫神奇的一麵，但想要學習中醫太需要天賦，依照我現在的醫術，放在古代也能算是一方大醫，而在古代每個時代也不過十多個人能稱的上大醫！”
有些話方淵沒有說的太過直白，那就是無論是藍星還是地球，哪怕天賦出眾者，從小開始學習中醫，想要達到他的地步，也得五十歲以後。
天賦稍微差點的，這一輩子都彆想，就算是普通的中醫，想要達到出師的程度也得二十年的時間。
由此可見中醫之難。
“那你怎麼？”陳百川聞聽這話，身形一震，有些孤疑的問道，在他看來方淵才二十多歲，已經有如此醫術，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沒有想到方淵會這麼說。
“我天賦好，按照老道長的說法，天生就是吃中醫這碗飯的，我這樣的天賦，放到古代，眾多中醫世家恐怕會打破頭想收入門中，哪怕破了傳子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規矩都在所不惜，就算是如此，我依舊學了二十年的時間！”
方淵輕歎了口氣道。
方淵自己明白，他雖然有點天賦，但是，如果沒有係統，這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是能成就大醫，也僅僅是某一方麵的大醫，像是他如此全麵，幾乎不可能。
在地球曆史中，唯有藥王孫思邈如此全麵。
“更加主要的是，中醫的便捷性和時效性要比西醫差上不少！”方淵也不得不承認西方醫學有著巨大的優勢，說著指向麵前的雞湯道：“你們都吃過藥膳，如果得了感冒，你會選擇吃西藥還是吃這樣的湯劑呢？”
這
倆人聽到方淵的話，瞬間啞然。
沒有回答反而就是最好的回答。
作為一個普通人，怎麼選擇？這根本不用想。
陳百川沉默，這時候他也明白自己想當然了
但方淵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道：“一個中醫一般都會選擇帶一到兩個徒弟，西方的醫學呢？一個老師可以教二百個學生，中醫二十年出徒可以獨立治病，西醫呢？四五年便可以獨立開方治病！”
方淵並沒有隱藏中醫的弊端，這些問題是早晚要麵對的。
當然，地球上雖然有中醫大學。
但教的已經不是純正的中醫，而是中西醫結合，單純的中醫，哪怕學到博士敢獨立開放都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陳百川聽著，剛剛變得火熱的心漸漸涼下來，問方淵這個問題前，他已經仔細斟酌幾天，越想心裡越是激動，在醫藥方麵擺脫西方的鉗製是他們做夢都想的事情。
“方先生，那中醫就沒有可取之處？”陳百川內心掙紮著問道。
“有！”
方淵回答的斬釘截鐵，說完，再次指向雞湯道：“這不就是嗎？”說完，解釋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任何一門醫學都有他的長處，也有其短處，西醫的長處我剛剛已經講過，但西醫也有很多他不擅長的，西方醫學方便快捷，一藥治療所有同種病症，但卻忽略了，人與人的身體狀況不同！”
“能治好的，西方醫學的藥物能快速治愈，但遇到那些特殊的，棘手的，西方醫學隻能束手無策！”
“而這正是中醫所擅長的！”
“中醫可以根據人不同的體質，刪減藥量來調節人體的平衡達到治愈的目的！”
“所以總的來說，中醫沒落在西方醫學出現的時候已經時必然，但中醫卻不應該消亡，而是作為一個西方醫學的補充！”
方淵的一席話，讓陳百川和高緯恍然。
確實！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麵前的雞湯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於他們這樣的情況，西醫束手無策。
哪怕他們發明營養液，但也是隻是能夠更好的補充身體所需，一旦營養吸收的好，骨骼以及造血能力自然就快些，修煉武道時能更加抗造。
但營養液卻不能修複身體的創傷。
而中醫呢？
效果他們已經試過，超乎想象的好。
“趕緊吃吧，趁熱！”方淵解釋完，對著兩人催促道。
兩人不敢怠慢，憋著氣，狼吞虎咽的把一盆雞湯造個乾淨，高緯隻吃了兩碗就吃不下去了，整個人如同熟透的大蝦，甚至隱隱有鼻血流出。
陳百川則好上許多，一共吃了五碗，才感覺有點承受不住其中蘊含的龐大藥力，整個人變得跟高緯相似，渾身通紅，此時給兩人測量溫度的話，便會發現，體溫絕對超過三十八九度。
磅礴的藥力在從兩人的胃裡升起，在體內橫衝直撞，頭頂更冒出騰騰的熱氣。
“打拳！吸收藥力！”旁邊方淵開口道。
兩人聞言，沒有任何猶豫，起身開始打拳。
八卦掌！
腳踩八卦，一招一式，高緯的拳法凶猛，陳百川呢？慢悠悠的好似沒有絲毫殺傷力，但同為宗師的方淵卻明白，這是返璞歸真，看似軟綿綿的但其中每一招每一式都布滿著勁力。
“哈哈！”陳百川收功後，狂笑兩聲，大喝道：“痛快！”
這一趟拳打了半個小時，對於陳百川來說，簡直就是超乎想象，他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如此痛快的打過拳，練過武了
看著好好的，其實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也就是強大的骨骼天賦強撐著，甚至連動手都成了奢侈。
最後一戰之力。
他跟其他宗師一樣，隻有最後一戰之力，甚至全力爆發之下，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一旦爆發過後，骨斷筋折，肌肉斷裂，甚至五臟六腑都承受不住勁力的摧殘。
現在呢？
直接打了半個小時，雖然稱不上全力爆發，但也足以堪比一場暢酣淋漓的戰鬥。
而且打完拳後，一點不累渾身暖洋洋的。
六十多歲的骨骼，哢吧哢吧的發出陣陣爆響。
“多謝方先生！”收功之後，陳百川深吸一口氣，來到方淵麵前，深深鞠了一躬道。
“多謝方先生！”高緯隨後同樣道謝。
沒有人能體會他們此時的心情。
陳百川其實還好，雖然痛苦，但強大的天賦，能支撐他到善終，其他武者呢？纏綿於病榻，很多承受不住的其中的落差，選擇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