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勇?”高緯大腦‘嗡’的一聲,瞬間懵掉,失聲喊道。
他爹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照顧好二弟,也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現在陡然聽到這個名字,他如何不懵?
“你真是我二叔?”高緯顫聲問道。
“如果你爹叫王德發的話,應該沒錯,不過,我親眼看見大哥被大浪卷走了啊!”老人同樣激動不已,他做夢都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見到親人。
當聽到老人說大哥被大水衝走的時候,高緯便確定這真是他二叔,而且仔細看的話,眼前的老人真跟他爹眉眼間有著幾分相似。
確認身份後,高緯趕緊解釋道:“我爹被大浪衝出去幾十裡,被我娘給救了,等他醒過來,尋到老家的時候,老家已經沒人了,他也不知道往哪裡找你,便決定在老家等,這一等就是四十年啊!二叔,你怎麼不回去看看啊!”
高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深山中見到自己的二叔。
當然,心中的懷疑依舊沒有完全消除。
用親人做局,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為他當然不值得,他隻是一個明勁武者,但如果是為師傅的話,就有很多不確定性了
高緯也紅著眼睛,哽咽道:“二叔啊,我爹一輩子因為沒有照顧好你自責,現在天天坐在大槐樹下,望著村口,就盼著有一天您能全須全影回來!”
他哭,不是因為二叔,畢竟倆人連麵都沒見過,能有多少感情呢?他這眼淚是為他的父親而流,他爹這一輩子太苦了
如今就想著把父親接到城裡享福,但他父親總是說’他如果走了,二叔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大哥!弟對不起你啊!”聽到高緯的話,老人再次大哭起來。
良久,王德勇才漸漸平息心中的激動,拉起高緯的手,道:“走,跟叔回家,叔給你做好吃的!”
村子就這麼大,很快,老王頭老家來人的消息就傳遍全村。
越來越多的人來,基本上都是送上一些山貨,說兩句話,就離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村子的人基本都來了一遍。
甚至就連山上的方淵都聽說了此事,就算是方淵也不得不感歎世事造化之神奇,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為此,他把剩下的半鍋雞湯都給高緯送來。
等村裡人離開後,高緯用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視頻。
倆兄弟再次一番痛哭。
確認了這位真是他二叔,高緯心中的懷疑才算去掉八分。
晚上,當怪味雞湯的味道再次從廚房飄出,此時的高緯再也沒有任何嫌棄,反而是滿臉的期待。
“二叔,這究竟時什麼秘方?”飯桌上,高緯喝了一碗雞湯後問道。
王德勇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追憶,腦海中浮現了老道長的音容相貌,好一會,才緩緩道:“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但這是老道長的獨門秘方,你年輕多喝點,有好處的!”
“這老道長究竟是什麼人?”二叔的話,讓高緯更加好奇。
不過,現在好奇的不是方淵,而是這個老道長。
在他看來,方淵之所以會中醫,絕對是老道長傳授的。
畢竟方淵的資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此之外,他查不到任何方淵學習中醫的線索,反而這老道長並沒有留下多少資料。
王德勇聞言一愣,繼而眉頭緊皺,孤疑的看著自己的侄子,道:“小煒,你告訴二叔,這次來宋家集究竟為什麼?阿淵究竟犯了什麼事?”
太可疑了。
今天早上,倆警察來,就已經讓他心頭犯疑,現在更是旁敲側擊的打聽老道長
高緯聽到這話,心裡一凜,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不過,他確實沒有針對方淵的意思,如今不僅不會針對,更得想著辦法巴結。
就在剛剛胃裡得炙熱再次出現,比中午更加猛烈。
中午隻是喝了兩碗雞湯,現在呢?直接喝下去四大碗,更是吃了半隻雞。
雖然胃裡炙熱,但身上卻沒有中午時得疼痛,反而有些舒服,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裡一般。
他確信,即便是西方的那種營養液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果真用這個做局的話,成功的概率很高,隻是隨著越是了解的越多,越感覺不像是一場局。
不說老道長已經死了
他二叔等村民都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年。
四十年前,他師傅也僅僅是一個明勁武者吧!,不值得設置這麼大的局。
再者說,剛剛村民來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除了村裡人熱情一些,走的近一些,並沒有看出表演的痕跡。
一個人演技好可以,但一個村子不可能都演技好。
想明白這些後,高緯苦笑道:“二叔,是我有求與方淵,所以打聽看看他有什麼喜好!”
老人王德勇並對於侄子的話並沒有懷疑,點點頭給高緯講述起來:“老道長啊,那可是個奇人,更是我們整個方家集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老道長,恐怕我們這一批老人到現在沒幾個能活著”
王德勇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
把他們從來到宋家集發生的種種事情講述一遍。
“麥克,你的積分依舊差十分,今年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你應該明白,將再也沒有機會角逐優秀學子!”
“麥克,我已經儘力,隻能幫你加上一分!”
“麥克,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事情已成定局,除非你有功勞,獲得額外積分!”
瑞城第一國際醫院,心腦血管辦公室,鄒明睿掛掉電話,一臉的陰沉。
連續五六個電話,沒有一個好消息。
放棄?
舍不得,今年是他畢業第五年,也是最後一年角逐優秀學子,而且今年是他最接近的這個稱謂的一年。
優秀學子的稱謂,不僅僅是榮譽,更有著無儘的好處。
國際大醫院聘書,大鷹的爵位提名等等。至少能讓他少奮鬥二十年,而且,一旦獲得優秀學子的身份,他跟那些西方的學生便再也沒有膚色上的差彆。
隻差十積分。
平日十積分,隻需在國際醫學雜誌上發表一篇有分量的論文便足矣,但今年他已經拚儘一切,論文已經發了三篇,各種刷積分的手段,同樣沒有放過,為此,工作幾年的積蓄全部投入進去。
不允許失敗,一旦失敗,他這幾年的努力都將白費。
突然,他想到了最後自己的導師的電話。
立功!
唯有立功才行。
該如何立功呢?
他需要的不多,一個最低等的功勳就行
突然,他想到那一對見錢眼開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