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瑋和宋警官一頭霧水，他倆被老人臨走時的目光給看懵了，憐憫，他們從老人的目光裡看到憐憫。
這……
什麼味道？
正在他倆想不明白的時候，突然一股特殊的味道從廚房飄出。
很特殊的味道，不對，應該說怪，沒有任何雞湯的香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苦澀。
倆人臉色瞬變，這位真是大廚嗎？就這廚藝還敢開農家樂，莫非打算坑一個是一個嗎？
但，就算是能成功，下次還會有人來嗎？
就像是他倆……
被坑了，絕對被坑了……
甚至高瑋都開始懷疑方淵中醫的身份，不會是打著中醫的幌子坑人吧！
當方淵把一盆燉雞端上來的時候，怪異的味道更加濃鬱，這……，就算是胡亂加調料也不應該如此味道呀！
“高所長，宋警官，請慢用！”方淵放下雞湯，端出兩碗米飯後說道。
……
倆人相視一眼，看著盆中的雞湯麵麵相覷。
吃嗎？
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怎麼辦？”宋警官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看向所長。
“怎麼辦？”
“能怎麼辦？”
“吃吧！”
“錢都花了……”
高瑋同樣回了一個眼神。
方淵看著倆人生動的眼神交流，心裡暗樂，可是沒辦法，為了效果，隻能犧牲一些味道，尤其這些藥材都是幾十年的野生珍惜藥材，本身藥味就非常濃鬱。
如果隻是宋警官自己來吃，雖然會有一些淡淡的藥味，但味道會好很多。
藥膳！
說是藥，其實還是膳食，自然以保味道為主，藥效也以溫補為主，如今呢！沒辦法開方吃藥，隻能通過藥膳的名頭，以保藥效為主，自然有點難以下咽。
方淵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兩人。
“老宋，來，吃！吃！”
高瑋看到方淵沒走，就站在旁邊，隻能硬著頭皮對著老宋說道。
“吃吧！”
老宋聞聽所長的話，深吸一口氣說道，說完，夾起一塊雞肉放到嘴裡。
呸！呸！
剛剛放進嘴裡，咀嚼兩下，整張臉如同菊花般褶皺在一起，苦，難以下咽的苦，想要下咽，卻再也忍不住，直接把雞肉吐在地上。
方淵並沒有過多關注宋警官，而是看著高所長。
他也是第一次用藥膳代替藥材，這可是第一手的資料。
“高所長嘗嘗這湯！”方淵直接上手盛出一碗湯放到高所長麵前道。
高瑋呢？
一直在觀察著老宋的反應，看到老宋一臉痛苦的模樣他如何不知這道菜難吃呢？
隻是看到方淵把湯都盛到麵前，隻能咬牙端起湯，憋住氣，一口灌下去，心裡暗道：“總不能毒死我吧！”
“嘔”一碗藥湯下肚，口中殘留的苦澀，讓他就是一陣乾嘔。
喝完藥湯，高瑋看向方淵，眼神中說不出的幽怨。
如此一鍋藥湯，可謂是價值萬金，方淵看到高瑋隻喝一碗便沒有在動的意思，於是繼續招呼道：“高所長，繼續喝，彆浪費了，宋警官，你也喝！”
喝嗎？
打死不喝了
錢扔就扔了
因此，聽到方淵的話，趕緊擺手道：“方先生，我們已經吃飽了，實在吃不下了”
宋警官這時候也連連點頭，道：“對，對，已經飽了，實在吃不下了”
倆人的心裡那個悔啊！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留下來吃頓飯。
飯菜價格是天價不說，還如此難以下咽，這時候他們已經想到，老人臨走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真飽了嗎？高所長，給個麵子，再吃一碗！”方淵道。
一碗肯定不行。
達不到他預期的效果。
第一次出手，必然立竿見影，這在中醫行當，還有一個名稱叫做‘亮山門！’。
在古代，權勢人物請醫生，必然會幾個醫者一起請，想在競爭中出頭，必然要有自己的獨門手段，或是推拿，或是針灸，或是秘方丸劑，總之都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方淵現在就是走這一過程，藥膳之名必須要一炮而響。
高瑋有些為難的看著麵前的雞湯，又看到方淵一直看著他，但還是免為其難的點頭，又憋著氣喝了一碗，然後趕緊巴拉幾口米飯，壓住想要嘔吐的感覺。
“方先生，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隨後高瑋和宋警官趕緊起身，告辭離開。
待兩人離開，方淵拿出手機給王叔打過去：“王叔，上山一趟，帶上小虎，剩下不少吃食，咱們一起消滅他！”說完，方淵便掛掉電話，電話另外一端的王叔呢？掛掉電話後，臉上同樣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個味道至今記憶猶新。
但他同樣明白那是好東西。
不但他明白，村裡的老人都明白。
他們不懂原理，但知道老道長的秘方對人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
要知道，他們老家，當年逃難他處的老鄉，即便安頓下來，也隻活了十幾年
沒辦法，逃難太苦，太難，傷了元氣，傷了壽數。
他們呢？身康體健！
還有幾個超過九十歲的壽星。
但，後來，老道長再也沒有動用過秘方。
沒想到，秘方如今在方淵手中重現。
“所長，今天害你破費了”方家集外，羊腸小路上，緩步而行的宋警官看向所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帶著所長來的，最後這一頓難以下咽的飯菜還是所長掏錢
“哈哈！”高瑋聞言，沒有絲毫在意的大笑兩聲，道：老宋，不用如此，今天收獲已經非常大了！”說完，又想起那兩碗雞湯，隻感覺現在胃裡還在翻騰，出氣都有著一股苦澀的怪味，深吸一口氣，壓了壓胃裡的翻湧，道“當然，除了那難以下咽的飯菜！”
“嗯？”
高瑋剛說完，不由得停下腳步。
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胃裡如同火燒一般。
這些熱氣，自胃而生，然後想著身體的四肢百骸擴散。
僅僅一瞬間，臉色漲紅。
豆大，微黃的汗珠，一瞬間布滿他的額頭，順著臉頰淌落下來。
不僅額頭，身上同樣如此，那股熱氣，從內向外發散，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身上直接被汗水浸濕。。
宋警官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大變，急忙道：“所長，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