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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崛起之卷 第三十三章:我見過這種審訊技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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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來由的魔法陣雨隨著最後一點火勢的消散,也就停止了下來。

濃煙滾滾中,九名縱火犯被光之刃和橡木街的居民們活捉,綁在中央廣場的大橡樹之下。布莉茲塔站在他們麵前,眼神冷峻如冰,右手拳頭滲出一滴滴鮮血,啪嗒啪嗒跌落在積水的地麵。

可這血漬並不屬於她,那是一旦這九個縱火者裡稍微有人表現出抗拒或者不滿,就會挨上布莉茲塔的好幾拳所濺出的鮮血。

“說吧,誰指使你們的?”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犯人們低著頭,一言不發。布莉茲塔的耐心逐漸耗儘,她又隨便挑出一個還算精神的,直接又是幾拳揍了過去。但即便如此,犯人們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弗拉茲不禁朝著身邊的多多問道:“她就是這麼審訊犯人的嗎?”

多多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同時回答道:“彆擔心,等下我會治好他們,然後繼續打,現在才第一階段。”

第一階段……弗拉茲看著布莉茲塔滴血的拳頭,都不敢去想象第二階段。

弗拉茲帶著麵具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知道,單純的暴力逼供並不能解決問題。他走到布莉茲塔身邊,低聲說道:“讓我試試吧,也許有彆的辦法。”

布莉茲塔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她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應該可以,在我家鄉有這樣一種技巧……。”

布莉茲塔隻是說道:“我也可以讓多多使用催眠術之類的讓他們開口,可是必須要讓他們徹底感到恐懼才行。”

多多在一旁說道:“沒錯,我們需要他們來指認幕後黑手。”

少年點點頭說道:“我明白,讓我來試試。”

弗拉茲走到九名犯人麵前,目光掃過他們,隨後揮了揮手:“把他們分開,每個人單獨關押,不要讓他們有任何交流的機會。”

聖武士帕奇卡和村民們聽到之後便迅速行動,將九名犯人分彆關進了鎮上的九間小屋。

弗拉茲走進第一間屋子,那正好就是剛建的訪客中心。此時,屋子裡這人是之前和自己交過手,施展雷電法術的年輕男性,弗拉茲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知道你們是受人指使的。現在呢,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坦白,我可以保證你的人生安全,我其實知道你們的官方背景,無外乎就是教廷某個極端一點的管理人員對吧?你現在把所有事情告訴我,然後幫助我指證幕後黑手,我在這之後,可以想點辦法送你離開聖教國。但如果其他人先坦白,而你還在堅持,那麼你將承擔最嚴重的後果。”

年輕法師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低下頭,繼續保持沉默。

弗拉茲嘻嘻的笑了一聲,搖著頭說道:“好吧,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說罷,便轉身離開,走進了第二間屋子。

他又走進了第二間屋子,這裡關押的偏偏又是個熟人,正是那蜥蜴人,此時他已經麵目全非,本來就恐怖駭人的蜥蜴頭直接腫脹的像是一個青蛙。

弗拉茲對蜥蜴人說了同樣的話,但這次他補充道:“順便告訴你,那個用閃電弧的家夥已經開始動搖了,雖然他是你的手下,但是知道的應該不會比你少對吧?如果你不想成為最後一個坦白的人,最好現在就告訴我真相。”

“嗬嗬,你這一招,我見過。”蜥蜴人那恐怖的怪臉笑了笑,不依不饒地說道:“囚徒困境,對吧?分開審訊再誘騙,有個很討厭的家夥曾經教過我們。”

弗拉茲心裡咯噔一下,但隨即很快冷靜下來,知道又怎麼樣。

現在初步判斷,這批人就是教廷派出的臟手,而那個神秘的同鄉,目前已知的身份還就是曾任職過聖教國的執行教士,那麼自然很有可能就是他把這一招帶到教廷內部的。

可是弗拉茲相信人性的多疑和脆弱,他說道:“那我猜猜,教你的那家夥就是聖教國的教士對吧?”

蜥蜴人笑了一下,先是點頭,但是隨即便意識到了什麼,自己這一點頭,不就變相承認自己來自於教廷了嘛。

他瞪大眼睛看著少年說道:“你怎麼知道?”

弗拉茲說道:“根據我的分析,你們這些家夥估計屬於教廷內部的特殊部門,不輕易露臉,而且一般職權還不能對你們進行調配。”

蜥蜴人冷靜下來,他又說道:“你分析的沒錯,我們都是教廷的,可是聖教國這麼大,這麼多強人,更是有這麼多部門,隻要我們不說,你又能查到哪兒去,而且我不怕告訴你,知道的最多的那幾個,已經死了,現在我們知道的內容,還真不如那邊的幾具屍體。”

弗拉茲已經沒興趣跟他過多糾纏,他點點頭說道:“行了,我也不打算跟你聊了,你再好好想一想,對了……你不會以為,你任務失敗以後還有機會回教廷述職吧?”

蜥蜴人的臉色由土黃變成了灰白,弗拉茲之前都不知道,原來這家夥的情緒會寫在臉上。儘管蜥蜴腦袋那分節恐怖的手指已經不安地絞在一起,儘管他已經內心動搖,但是仍然沒有開口。

弗拉茲依次走進每一間屋子,對每個犯人都說了類似的話,但每次都會暗示其他人已經開始動搖。當他走進最後一間屋子,麵對一個之前沒見過的犯人時,他的語氣更加堅定:“你是最後一個了。其他人已經有人坦白了,如果你現在不說,你將失去所有的機會。”

那犯人的額頭滲出冷汗,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我……我說!是紫袍的舒以諾教士,目的不光是為了逼迫橡木街的居民接受聖教國,更是扶持他兒子上位。”

“他兒子?”弗拉茲有點耳熟舒以諾這個名字。

“對,就是一個模樣欠揍的混蛋二代公子哥,叫做舒爾瑪。單單如果隻是舒爾瑪那小子調配,是不夠資格以安排我們特殊行動部做這種事情的,但如果是紫袍的舒以諾就不會這樣了。”

弗拉茲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子,這個時候帕奇卡從第二間房子急匆匆的出來說道:“弗拉茲,那蜥蜴族的異人也全部交代了,就是……。”

“紫袍的舒以諾,我這邊也問出來了。”弗拉茲答道。

帕奇卡點點頭,便再安排所有人都從房子裡出來。

九名犯人被重新帶到廣場上,弗拉茲站在他們麵前,高聲宣布:“剛才有兩位聰明的朋友已經向我坦白了,而我,也已經知道真相了。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我最多想辦法送三個人離開聖教國,其他人,我可不一定能保住。”

這個時候,用電的小子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喊道:“是紫袍教士舒以諾!他指使我們的!”

其他犯人也紛紛開口,爭先恐後地坦白,生怕自己成為最後一個。

布莉茲塔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許。她走到弗拉茲身邊,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弗拉茲微微一笑:“這隻是心理學的一點小技巧,叫做‘囚徒困境’。當人們被分開審訊,並且知道其他人可能會背叛自己時,他們的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

“囚徒困境?”多多和帕奇卡等人也非常不解的問道。

一直沉默的法師達克也很是好奇,他禮貌的問道:“弗拉茲,可以給我們講講這是什麼嗎?”

戴著麵具的少年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兩個方框,像在模擬牢房。

“想象一下,如果兩個共犯被分開審訊,他們沒法串供。這時候,審問官會給每個人同樣的選擇——”

弗拉茲在第一個方框旁寫下「囚徒a」,第二個寫下「囚徒b」:

如果兩人都沉默:證據不足,各判1年。

如果一人背叛,另一人沉默:背叛者立刻釋放,沉默者判10年。

如果兩人都背叛:各判5年。

“最理性的選擇是什麼?”弗拉茲用樹枝敲了敲第三個選項,“明明合作對雙方都好,但人性會讓他們互相猜忌,最終選擇背叛。”

他踢散沙地上的字跡,眼神變得冷冽:“而我把這場遊戲擴大到九個人——暗示他們‘總有人會先開口’,恐懼就會像瘟疫一樣傳染。”

布莉茲塔抱起手臂:“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刑具,隻需要讓他們的自私互相撕咬。”

弗拉茲點頭,月光照在鏡先生那張皎潔的白色麵具上:“真正的牢籠,從來不在外麵。”

布莉茲塔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我小看你了。這次你立了大功。”

弗拉茲看著廣場上混亂的場麵,心中卻沒有絲毫得意。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紫袍這種級彆,著實讓他感到一陣不安,但他也知道,不光是光之刃傭兵團必須麵對這個強大的敵人,整個橡木街也需要麵對這股強力的勢力。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他低聲問道。

布莉茲塔的目光變得堅定:“既然知道了幕後黑手,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聖武士帕奇卡說道:“接下來,我會聯係我曾經的長官,同樣是紫袍的聖教國遠征軍統帥阿列克德,我們把這幾個人先囚禁起來保護好,等我聯係到阿列克德之後,他自然會對這次事件進行處理。”

虛弱的青年法師達克這個時候擔憂的說道:“帕奇卡,阿列克德是聖教國遠征軍,很可能現在還在死界和其他勢力的部隊作戰。”

帕奇卡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據我所知,阿列克德近日已經回來了,正在為下一次的出征做訓練。”

多多也說道:“大家放心,我明天也會去聯係海爾默,他認識很多保守派的高位人物,他們都是舒以諾那群花園派的死對頭。”

弗拉茲心中納悶,什麼保守派和花園派,啥意思?聖教國內部的派係鬥爭是這樣命名的嗎?他忍不住問道:“那個,我好奇問一下,派係鬥爭我知道肯定是有的,那個阿列克德將軍是哪一派的呀?”

布莉茲塔這個時候說道:“據我所知,阿列克德屬於中立,兩方都不摻和。”

弗拉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麼這樣的人反而才是立場最公正的。

弗拉茲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他知道,這場鬥爭遠未結束,但他也相信,隻要光之刃傭兵團團結一致,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多方人馬開始各自忙碌起來,治療傷員,修葺建築,關押犯人,眾人於大橡樹之下分散開,井然有序的行動。

多多對著疲憊不堪的弗拉茲釋放了一發聖療術,本來都快要站不穩的弗拉茲頓時就像是睡滿了八個小時一樣。

“太神奇了,多多。”弗拉茲誇讚道。

此刻周圍人都已經散開,多多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弗拉茲撓撓頭,突然才想起來。

“哦,太神奇了,多多大人。”

小個子多多雙手環抱,說道:“這還差不多。”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我就死了。”

多多說道:“那也沒事,隻要沒死太透,用個複活術而已。”

弗拉茲擦了擦汗,又問道:“對了,你們這次去尼賽姆情況怎麼樣?還順利嗎?”

夜色正濃,看著大家忙忙碌碌,多多便小聲訴說道。

“尼塞姆的內線查到聖教國內部有一股勢力一直在資助拜壺教的行動,我們後來埋伏了過來劫獄的拜壺教成員,還得到一個消息。”

弗拉茲點點頭,也就繼續聽著多多講故事。

“拜壺教的最高領導人,並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魔法寶壺,這個壺有著神奇的,不為人知的能力,拜壺教的第二階層是三個叫做壺神使的家夥,這一次要處刑的也就是其中一人,壺神使的能力單獨拿出來,不亞於我們光之刃任何一人,好在我們做足了準備,最後被他們全部殲滅了。”

弗拉茲聽到魔法寶壺,頓時來了興趣,他好奇的問道:“那個壺的能力是什麼?”

多多說道:“那恐怕隻有你的能力才能知道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據說連壺神使也不知道寶壺的真正功能。”

弗拉茲撓撓頭。

多多則擔憂的說道:“不對,現在恐怕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弗拉茲又問道:“是誰啊?”

多多又瞪著眼睛說道:“這個你都不知道,消息都傳到尼塞姆帝國了。”

“啊?”

“聖教國出了一個傳奇鑒定士,彆說是寶物了,就算是菜肴,作物,字畫裝飾,連帶著其他位麵的東西,甚至是地獄的寶物,他都可以鑒定,被譽為是最強鑒定士,你如果再不努力,你就要讓彆人超過了,你懂嗎?”

弗拉茲說道:“是不是一個戴著麵具的,叫做鏡先生的人?”

多多看著弗拉茲說道:“對啊,對啊,原來你是知道的。”

麵具後的弗拉茲是什麼表情,估計隻有鏡才能知道。

轉生者小姑娘叉著腰,繼續看著戴著麵具的弗拉茲,問道:“對了,為什麼剛才救下你之後,你就一直戴著這個玩意兒?”

弗拉茲沒有回答,隻是長籲一口氣,挺起了腰杆望向遠方。

多多又看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情不自禁的說道。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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