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觀戰的鄧太阿還是趙宣素,亦或是李寒衣以及趙策等人,他們看到李淳罡那看開天門的一劍都莫名心悸。
如果他們麵對這一劍,很可能連嘗試去抵擋的勇氣都沒有,更不可能像王仙芝這樣逆天而行,硬剛李淳罡這開天門之劍!
王仙芝能夠稱霸江湖一甲子,絕非是浪得虛名。
這些年從未遭遇敵手的他,養成了一種唯我無敵的心境。
正是這種無敵心境,讓他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即便沒有把握擋住李淳罡這劍開天門,依舊義無反顧,悍然出拳!
王仙芝的身影與那柄巨大的仙劍相比顯得很是渺小,就好比是螞蟻去撼動大象,表麵看上去給人一種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的感覺。
但是,沒有人小瞧王仙芝。
在世人震撼的目光的注視下,王仙芝一拳砸在那柄滅世仙劍上!
“咚”的一聲滔天巨響。
王仙芝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他拳勢無匹,一拳轟碎了仙劍!
“砰!”
巨大的仙劍從劍尖處開始寸寸崩碎,最終轟然炸開,化作成一片絢爛的光雨灑落。
王仙芝立於光雨之中,如仙人降世,睥睨八荒,氣蓋寰宇!
太強了!
這就是純粹以武證道的王老怪,一拳轟碎仙劍,行逆天之事!
世人皆是忍不住驚歎。
隨著仙劍碎開,李淳罡遭受反噬,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湧現出大片的蒼白之色。
與此同時,王仙芝也七竅流血,受了不輕的傷。
毫無疑問,在這一次的最強碰撞中,李淳罡和王仙芝都沒有占到絕對的上風。
李淳罡一邊擦嘴角的血跡一邊說道:“王仙芝,老夫佩服你敢悍不畏死得與老夫這開天門的一劍硬碰硬。”
王仙芝強行壓製住體內翻湧的氣血,然後說道:“李淳罡,你這一劍無人能及,我要是差上那麼一分就會死在劍下。”
王仙芝轟碎仙劍,使得李淳罡氣機不穩。
立於九天之上的天門由此劇烈震動,快要消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那天門呼嘯而去。
李淳罡和王仙芝都下意識得將目光投向了這道身影。
“趙宣素,你這個老王八先是要殺老夫要護著的徐鳳年,現在又想借老夫之手飛升天門,真當老夫沒有脾氣?”
極速飛向天門的身影正是趙宣素!
“你那麼想飛升,老夫就送你升天!”
李淳罡沒管自身的傷勢,怒而出手。
他伸手一招,憑借著體內僅存的一口氣,再次於天門之中凝聚出一柄仙劍。
雖然這一劍不及剛剛對陣王仙芝那一劍厲害,但殺趙宣素足以!
就在趙宣素快要衝進天門之時,李淳罡手臂一揮,那柄仙劍破空而出。
“咻!”
仙劍勢不可擋,直接洞穿了趙宣素的身體。
趙宣素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當即形神俱滅!
“李淳罡,我已儘興,今日之戰就此為止,你我他日再戰。”
“好。”
李淳罡和王仙芝都像是英才惜英才,沒有戰到雙方有人死為止。
兩人很有默契得就此結束,返回武帝城。
這場曠世大戰由此落幕。
……
城頭之上,鄧太阿心服口服地感慨道:“李淳罡就憑這劍開天門便能勝過我,我還需繼續磨礪自身的劍道。”
“徐鳳年,我先行一步,你我有緣再見。”
鄧太阿跟徐鳳年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便從城頭上一躍而起。
徐鳳年見鄧太阿朝著東海飛去,好奇地詢問道:“鄧前輩打算去哪兒?”
鄧太阿回應道:“我聽聞東海那邊的唐國有修大河劍意的絕頂劍客,我想去領教一下。”
徐鳳年得知鄧太阿要去唐國,便祝願道:“祝鄧前輩一路順風,平安歸來。”
鄧太阿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謝了!”
趙策看著鄧太阿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道:“鄧太阿這是要去找唐國那修大河劍意的劍聖柳白切磋劍道?挺有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風塵仆仆、手捧聖旨的老太監來到了城頭之上。
老太監徑直走到趙策的跟前,高聲說道:“蘭陵王趙策接旨!”
趙策聞聲,眼神驚訝地看向了老太監。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聖旨都來了?
趙策很疑惑,愣神片刻後才是躬身說道:“趙策接旨。”
接旨之人一般都要跪下,對於趙策隻是躬身,老太監雖然覺得有些不符合禮數,但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硬性要求。
老太監隨即便攤開聖旨,宣讀道:“傳陛下聖諭,令蘭陵王趙策即日進宮麵聖,不得有誤。”
皇帝找我乾嘛?
這聖旨都下了,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趙策遵旨。”
趙策沒有多想,伸手接過聖旨後,他對著老太監笑眯眯地說道:“不知這位公公可知陛下是有什麼急事?”
這老太監是皇帝身邊的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麵對趙策的詢問,他笑嗬嗬地說道:“回稟小王爺,陛下的事情老奴無從得知。”
“小王爺也不必著急,到時進了宮見了陛下,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趙策見沒法從老太監的嘴裡問出什麼,便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小王爺,這聖旨傳到,老奴就回宮複命了。”
老太監沒多待,對著趙策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老太監一走,徐鳳年便湊到趙策的跟前說道:“姐夫,這皇帝突然召見你,會是因為什麼事情?”
趙策說道:“隻有去了才知道。”
徐鳳年說道:“姐夫,我覺得不像是什麼好事情。”
趙策淡然說道:“沒事兒,不管是什麼事情應該問題都不大。”
徐鳳年誠摯說道:“姐夫,你到時如有需要用到北涼的地方儘管開口。”
趙策點了點頭:“好。”
徐鳳年沉吟片刻,似是下了重要的決定一般,認真說道:“姐夫,我陪你去京都吧!”
趙策婉拒道:“鳳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讓你陪我去。”
“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是北涼世子,去京都容易陷入險境。”
“你不必擔心我,不管此行去京都會遭遇什麼事情我都能應付。”
趙策這麼說了,徐鳳年便沒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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