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京之前不認識蔣懷才，還真沒法回答她，不過齊珍也不是非得要個結果，快步跟蔣懷才打了個罩麵，然後做了兩人都熟的手勢，就見蔣懷才氣呼呼地放了幾句狠話，麻溜地跟在齊珍身後。
齊神一看這架勢，就知他故意做給彆人看的。不過她覺得他這麼做多少有點自欺欺人，於是頗為好心地提醒，“你的聲音還是很有辨識度。”
“啊？”蔣懷才抓了抓腦袋，“這就暴露了？”
“……你當初抽的不是一人，是近百號人，就算一人聽不出，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你都沒發現好多人看你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般？”
“謔！”蔣懷才倒吸了口涼氣，“那你好湊過來？”
“我來找你簽合同啊！”齊珍呲著兩排大白牙，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蔣懷才有些害怕，“我不簽賣身契！”
“可以，明天我幫你收屍，也算圓了我們合作一場的淺薄緣分。”
“……真簽賣身契啊？”
齊珍認真思索了下，“差不多吧，你可以問問卜一刀？”
“卜一刀！”蔣懷才瞬間拔高嗓音，“他簽了？”
“嗯。”
“我簽！堅決不讓一刀兄弟獨自受苦。”
“……”
齊珍中二病犯了吧？
蕭京還是叫愣頭青更合適。
夫妻兩默契地對視一眼，再考慮考慮？
齊珍想了想搖頭，‘算了，簽吧，不然明天指不定真收屍了。’
‘行吧，有需要我可以幫忙改造一下！’
齊珍心中一頓，‘能給換個腦子嗎？’
蕭京瞬間啞然失笑，揉了揉她頭頂的軟飯，“成本太大，不值當。”
“行吧。”齊珍頗為遺憾地點頭，看向蔣懷才的眼神滿臉嫌棄。
蔣懷才……此處不該有掌聲嗎？
“哈哈哈……”距離蔣懷才兩米開外的人群中傳來爆笑聲。“哎呀，你就是那隻愣頭青。”
“女瘋子，是你！”蔣懷才聽到這魔性的笑聲條件反射性地暴起，“彆逼我打你。”
要說蔣懷才最討厭誰，無疑是眼前這瘋女人。雖然當初她沒對他下手，但每次見麵，總挨她嘲諷奚落，對當初落難的他無疑雪上加霜。
特彆是那誇張的笑聲，跟個鴨子似的，十分的煩人。不過要說恨，卻是沒有的。
女人嗤笑一聲，“好像你沒打過似的？”
“我哪有？”蔣懷才一臉冤枉道。
女人一聽瞬間炸毛了，“慫貨，敢做不敢當！”
“靠，你罵誰？證據，拿出證據來！”
女人瞪圓眼睛怒道，“要不是水裡錄不了視頻，老娘早糊你臉上了。”
“嗬，說來說去還是沒證據。”
“呸，當初老娘勤勤懇懇地在海底尋找炸彈果實，不過臨時好奇鑽了個洞，就被你用石塊堵住洞口，你還有臉問我要證據？”
“說來說去，不還沒證據？”蔣懷才眉毛一揚，他會做那種缺德事？絕對不可能。當即不屑地看向女人，“想敲詐，沒門！”
“敲你個頭，缺德玩意！”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大聲笑起來，“一報還一報，活該你被人奴役。”
蔣懷才怒極反笑，“你大概不知道那幫人最後的結局，全都被我塞進縫裡，一個不剩。”
這麼不光彩的黑曆史就這麼被當捅到眾人的麵前，被塞縫裡的眾人很好，小子，記住你了，等著當肥料吧。
齊珍看得一陣咋舌，這拉仇恨的速度可比插刀快多了。想來卜一刀見了都得甘拜下風。
她轉頭看向女人的神情，私以為這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就蔣懷才那得罪人而不自知的粗神經，完全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
好可惜，有證據一定糊他臉上。
蔣懷才珍姐，你哪邊的？
女人揚了揚眉，意外地沒跟他繼續掰扯，轉頭看向齊珍，“你好，楊曉月。”
齊珍頓時麵色一喜，她還正愁怎麼找她呢，人就自己找過來了，比那兩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走，去飛船裡談，正好找你有事。”
“真巧，我也是。”楊曉月對齊珍的觀感非常好，她不僅認可她的那些天馬行空，還幫她整理思路，想辦法切合實際，助她變現。
雖然她們隻相處了幾天，但她對她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
楊曉月覺得自己遇到伯樂了。
兩人很快就熱絡起來，隨後一起上了飛船。
蔣懷才傻愣在原地，他呢？
果然，送上門的不值錢。早知道他就表現的更矜持一些。
“還不走？”
蔣懷才聽到一聲壓迫感十足的聲音乍然響起，猛地抬頭看向蕭京，“騎士？”
“……”蕭京嘴角抽了抽，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家裡獨苗？”
“嗯嗯。”蔣懷才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又立刻挺了挺胸膛，“知道我名字來曆嗎？”
蕭京眼睛上挑，“望子成龍？”
“對，我家人希望我能擁有一門無尚的職業，成為一名最偉大的輔助師，為人類做貢獻，故而取名為懷才。”
“嗯，不錯。”蕭京點了點頭，“你知道想要實現遠大理想首要做的是什麼嗎？”
“什……什麼？”
“讓自己活的足夠久。”
“……”蔣懷才到這還聽不出對方意思他就是個大傻瓜了，想要解釋幾句又覺得沒必要，大家又不認識，於是不甚走心道，“我儘量哈。”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他繼而問道，“你是？”
“蕭京！”
啥？誰？蕭京？蕭蕭……蕭隊長？那個死了又複活，呸，空間域碎裂又縫合……咳咳……齊大佬家的？
完了，完了，他剛回答的那麼敷衍，肯定會被記一筆，要不重新解釋一下，畢竟他是苦主，說不定還能喚起男人間的相惜之情？
畢竟大家都有一段痛苦經曆，雖然各是各的苦，但好歹都是苦，也算相通吧。
蔣懷才剛準備起個頭，就聽蕭京道，“人我給你帶回來了，不再考慮考慮？”
齊珍先是詫異地看向蔣懷才，後而對著蕭京用眼神詢問，他又做了什麼蠢事？
“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換個成本稍低的人工智腦。”
“……不用，等簽完合同把他和卜一刀丟給李旭幾個，不出三個月，絕對脫胎換骨。”
蕭京略作思索，“也行。”
蔣懷才問過本人意見了嗎？
楊曉月嘎嘎嘎嘎嘎嘎……